下嫁龙君后,他说我高攀了(26)

作者:一只大茶茶

先是有宫娥在夜半无故坠入冷宫的枯井,再是有妃子在睡梦中感觉屋顶漏雨似的,有水滴‘啪嗒啪嗒’落在自己的脸上,醒来后却看见床上悬挂着一只死狐狸,两个眼球秃噜在外面,舌头也是拉得老长,那妃子当晚就得了失心疯。

后来,赵琮为了驱邪在民间网罗身怀奇才绝学的义士,便将现在的这位大国师‘恭清’请进王殿,经过这位国师的做法还真起了作用。

金都王殿恢复了昔日的宁静。

只是好景不长,赵琮变得越来越依赖这位国师,开始偏听偏信,懒政放权,夜夜笙歌。

到最后居然让国师干涉朝堂,渐渐地这个夏姬也暴露出非凡野心。

她借着国师的威名,在民间到处抢占童男童女,说是什么让他们进宫当差,那些穷苦人家的百姓一听说能入宫,日后还有月俸可以拿,便争先恐后地上赶着向夏姬送人。

夏姬这番说辞很是奏效,但是久而久之百姓也开始察觉到不对劲,怎地生龙活虎的孩子去了王殿这么久,连个信儿都没有捎回来,更别提什么往家里寄银钱。

他们知道孩子一定是没了,可是民不与官斗,只好忍气吞声。

但她并未收敛,反而愈发狂性大发,最后连伪装都懒得了,直接派官兵去各家搜人,那些不肯交出孩子的,直接全家灭门。

受迫害的百姓有冤难诉,有苦难言。

第24章 金都王殿(六)

傅泽野把自己的想法讲给赵煦听,两人一拍即合,都认为今晚为赵煦举办的接风宴是最佳的出手时机。

既然谈完国事,傅泽野起了私心,问道:“二殿下,世清还有一事想问。”

傅宣是二殿下的座上宾,那二殿下肯定对傅宣这人知根知底,与其他自己猜度揣摩傅宣的心意,倒不如将事情摆到台面上,也好省去不少弯路。

他虽然体质不如行伍出身的将人,可是心魄却是坚毅执傲的,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情,他便会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

“傅相但问无妨。”

赵煦其实幼时瞥见过当时状元及第,风光无两的傅泽野。那日是他离宫去青城山的日子,灰蒙蒙的天空飘着鹅毛大雪。

母妃命人秘密地将他塞进了马车里,他还不到十岁就要经历生离之苦,赵煦虽贵为金都的二殿下,身边连一个贴己的侍从也没有。

因为走得匆忙,只打包了一些日常的衣服鞋帽,就连小楚也是临时从蚕室里尚未净身的男童里挑出来陪他的。

马车里他眼泪簌簌的滴落,车轱辘碾着新雪发出的声响回荡在他的耳畔,快到宫门口时他想着掀起车帘再望一望即将告别的金都王殿,望一望他自幼长大的地方。

冻得通红的小手将那帘子轻轻扯开了一角,就凑巧看见傅泽野鲜衣怒马,满面春风地与他们的马车擦肩而过。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照面,在赵煦心里记了有十来年,没曾想再相遇,他已经身为傅相,理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生生被自己昏庸无道的皇兄磨平了棱角,当年那桀骜不羁的神采也所剩无几。

傅泽野深觉赵煦与赵琮不同,与赵煦的交谈更像是相识多年的密友,投缘又自在。如果能得到赵煦的支持,他与傅宣的事情必是能够事半功倍。

他温吞地说:“不知先前照顾我的那位傅宣小郎君可有妻室?”

赵煦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迟眉钝眼道:“那倒没有。”

傅泽野倏尔一笑,“其实我想”

赵煦未等他把话说完,语气微凉:“不过他已嫁作人夫。”

傅泽野的心脏‘咯噔’一沉,像是遭到巨石砸落的湖水,久久难以平复,刨根问底道:“可是刚刚那个横眉怒目将他拉出去的男子?”

赵煦回道:“正是。”

傅泽野愣怔地点头。

难怪那个男子像是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都快把他身上盯出个血窟窿,想来是因为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抓了傅宣的手。

傅宣拿清水擦掉衣摆上沾着的黑泥,整理好衣衫才回到行宫内,安分守己地待在崔琰身边,全程都不敢再多看傅泽野一眼。

傅泽野心酸地瞥见傅宣破皮的嘴唇,心中隐隐作痛。

他此生行的端坐得正,俯仰天地间,浩然无所愧。三十载兢兢业业,只后悔行差踏错入仕为官,可现如今遇见傅宣,只能黯然感慨‘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可怜天公不作美,他傅泽野平生憾事又添一件。

天色渐渐暗下来,黑压压的云层堆积遮挡在新月的前面,偌大的金都王殿四周被一股诡谲的雾气所笼罩,静谧异常。

傅泽野膝盖不便,又不通捉妖的术法,只好待在行宫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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