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龙君后,他说我高攀了(45)

作者:一只大茶茶

可就这点时间,傅宣刚飘到门口,便被折返回来的鬼役撞个正着。

鬼役将他用力地搪回到了屋子里,机警地拉下臭脸:“你想去哪儿?”

“奴家就是想看看你快回来了没。”

傅宣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真的和这个鬼役睡上一回,左右不过是具被看不起的身子,有什么好死守的。反正男人很快就要另娶他人,自己也会在琢光山生活,男人既然不想要他,移情别恋,他既是艳鬼,又何须一根筋地替男人守寡。一直以来,贞洁在他眼里是最一无是处的东西。

他任凭鬼役剥褪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身子颤巍巍地发抖,他是如假包换的艳鬼,陪睡觉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可是为什么脸上会湿漉漉的,心脏也觉得好难受,脑子里好像有两个自己在对抗着,脑袋快要炸开了。

“果然就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暗娼”

“唐唐男子一派矫揉造作的样,生就是个被人家入后门的料。我们傅家世代清白,注重门第,从不与你这种腔调的人为伍。”

“他不得已娶得你,不然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被抬进碧霄宫,光凭你那不够看的床上功夫吗?”

“一副勾栏做派,叫人倒尽胃口。”

“傅宣,在你眼里本君如何?”

“我也姓傅,说不定我们往上数数还能攀亲。我名傅泽野,字世清,年三十,是当朝的丞相,尚未婚配。”

“本君万载,只娶过一人。”

一个强烈的想法在傅宣的脑海里炸开。

不,他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继续这么自甘堕落下去。在认清自己真正想要成为什么样的鬼后,他卯足劲一脚将鬼役踢在一旁。

傅宣的衣衫被扯得歪七扭八,他没有时间顾这么多,张皇失措地从床上爬起来,可是他的后领随即被鬼役拧握在手里。

‘啪’地一声,脸上火辣辣如同被炙烤。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非得尝点苦头才肯老实。”鬼役朝傅宣身上淬了口口水,不知从哪又变出了根柳条,冲着他身上就是一顿抽打。

傅宣急促的喊嚷着,疼到只能一个劲地往墙角躲去。

他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可纵使他再灵活,身上的抽痕也越攒越多。

“崔郎”救救我吧他感觉到自己的鬼力在不断衰减,弱到自己快要变成透明的似的。

男人现在一定在忙着和雪南栀成婚的事宜,哪会管他的死活呢,若是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嘉奖这个鬼役。傅宣看着腰间的那枚环佩,说好的护他周全,驱邪避祸,统统都是骗鬼的胡话。

他切齿痛恨地将环佩一把扯下,泪水不禁滴落在它的表面,他将环佩越攥越紧,越攥越紧,想要将它捏碎。

“什么结契,血玉,根本就不是诚心给我的,我再也不想要了!”他将环佩狠狠地丢到地上,昏迷了过去。

“天魔有此一难,劫数难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檀伐死得其所”

“阿宣!阿宣!”

傅辞一遍遍想唤醒傅宣,可都是无济于事。

寒衣节那日,傅辞去到凡间,见到了心悦的那位姑娘,虽然他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位林姑娘,并且望见一个少年郎和林姑娘比肩坐在篝火旁谈笑,两个人看上去无比般配。傅辞飘在檐角笑得开怀,这辈子只要林姑娘过得幸福,便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他了无牵挂地回到了碧霄宫,期盼着阿宣带好吃的回来,左等右等不见人。

直到府君抱着满是伤痕的阿宣回来,他才知道阿宣为了给他带这点东西,在鬼役院里吃了不少苦头。

即便府君到香雪海将鬼医请来,吃了好几副汤剂,阿宣还是像这样迷迷糊糊的喊着听不懂的话,甚至会亲手扼住自己的脖颈,像是要寻死。

傅辞知道若不是为了让阿宣醒来能看见自己,府君怕是早就将自己拉到狱中,哪还会有命陪在阿宣身边。

傅宣是在昏迷了五日后才醒过来的,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鬼命好活。他昏睡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像是被拖入到一个很痛苦的梦里,他亲眼目睹了一只美丽的仙鹤从万丈高空坠落,他想要将它救起,可自己像是被钉在砧板上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那只仙鹤被巨大的水波一遍遍冲击,听着它越来越式微的哀鸣,天空中围聚着一圈各异的鸟兽,像是在进行什么古老神秘的祭祀。

他睁开眼就看见小辞跪在自己的床前,眼睛肿得跟桃仁似的。

“阿宣,你终于醒了,你快要吓死我了。都怨我非要吃什么千层酥不然你也不至于为了护着这些,伤得这么重。”傅辞自责地抹泪,恨不得这些鞭痕是打在自己身上。

“喉咙好痛”傅宣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沉闷了些,自己明明伤的是身子,为什么喉咙会这么难受,他疼得咳嗽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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