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龙君后,他说我高攀了(69)

作者:一只大茶茶

“我和你一样目不识丁,你昔日的书信都是托裴陌过目。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发现你不见的那日,裴陌拿着封信来找你,他还神神秘秘地将我支出门去。我后来追问过他那封信上写了什么,他也不愿告知我。我们三个都是多年的交情,我不想将人想得如此坏。”李水擦了擦眼泪,不忍再继续回忆这些事情。

可过了半晌,他又攥紧傅宣的手掌,幽幽启口:“可我总觉着这件事和裴陌脱不了干系,久而久之就与他断了往来。阿宣,你信我还是信他?”

彼时傅宣的心里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他根本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正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李水陪自己的时间是最长的,对自己百般好,可裴哥哥更像是他的兄长,问他什么都能给你答疑解惑,会耐心地给自己指点迷津。

李水看出了他的纠结,也不好再逼他做出抉择。

待到盆中炭火燃烬,屋外的雨也停了。

傅宣不舍地同李水道别,李水发了狠地拽着他,嚷着要让白念锁门。

阔别多年重逢才聊没几句,李水怎么肯放人走。

两个中年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怎么看怎么怪。

崔琰受不了这种苦情路数,将一锭金子摆到木桌上,十分憋屈地承认说:“谢谢二位款待我的义父。”

傅宣和李水都被崔琰这通作给整糊涂了。

虽然男人是在替自己解围,但让冥王叫自己‘义父’未免也太夭寿了,傅宣不由地双腿打颤。

李水说什么都要将金子还回来,数落傅宣同自己生分见外,走就走吧,还非得拿钱来堵自己的嘴。

白念拉着李水,又是一通好言相劝,气得李水抓着他的手背,同一个位置,就着牙印又咬了一口。

“走走走,阿水家贫,这间小庙留不住你这尊大佛。”

他拗不过白念,又留不住宣哥儿,只能委屈地说起气话,恼怒地将傅宣和金子一并丢了出来,放下门栓趴在白念肩上抽噎,“他不要我了,白念,宣哥儿这回真的不会再回来见我了”

傅宣知道自己突然出现,又突然告别的行为很过分,可自己已经不是人了,与小阿水相处地越久,心里越是放不下他。

“小阿水,金子我给你塞进门缝里了,我们就要走了,你今后和白念要好好过。还有白念,你别惹我的小阿水生气,讨了这么个宝贝要懂得珍惜,你要是敢欺负他,我做鬼也不饶过你。”

傅宣抹掉眼泪,无比怀念从前那个什么也不记得的自己,可以成天做一只无忧无虑的游魂野鬼。

有时候,想起并不见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听到急促的门栓声响,傅宣慌不择路地拉过崔琰,按着崔琰的头,颇为狼狈地躲在鸡窝里,几只鸡扑腾地扇着翅膀,被他们两人鸠占鹊巢,几只鸡敢怒不敢言地聚在窝棚的死角。

李水开门找不到人,只好同无辜的白念怄气,白念站在原地任他捶打,等他打累了才将哭哭啼啼的李水扛进屋里。

傅宣舒了口气,恰巧对上那只黑狗的眼睛。

那狗嗷嗷乱叫,把他们当成了偷鸡贼。

“崔郎,快走!”

两人带着一身鸡毛跑了一路。

崔琰好久没有这么狼狈过,居然落魄到要躲在鸡窝里,若传到天界怕是要被笑掉大牙。

“不跑了,不跑了!”傅宣吐着浊气,喟然道:“做鬼久了,这人身用的到底不舒坦。”

此处里裴陌住的仙潭镇还有十几里地,眼看着天要黑了,就算现在进城也赶不及见他,两人随意找了处高地歇脚。

傅宣捣鼓着烧火棍,无心地问:“我们今天还要恢复记忆吗?”

说实在的,恢复记忆这种事情,要不就不要开始,要不就不能停。

他现在就像是被困住手脚的囚犯,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就是图一个痛快。

“梦里裴哥哥对我和颜悦色,我想不出来他会陷害我,希望是小阿水多虑了。”

一坛万年的陈醋被打翻,酸的很。

崔琰不善地摘出了关键字,“裴哥哥?”

面前的火堆燃得旺极了,枯竹如鞭炮似的嘣响。

“你前世到底还认了几个好哥哥?”

傅宣嫣然,无名指划过漫天的繁星,将目光所及的整片星河圈了起来,一脸严肃:“怕是有这么许多。”

火堆烧得更旺了些,堪比人间酷夏。

“但最亮的那颗已经在我身边。”傅宣倚靠过去,谄媚道:“不论星月如何璀璨,与夫君一比都黯然失色。”

“义父所言高深,恕傅小琰参不透。”

“”傅宣肠子都悔青了,男人本就蔫儿坏,上次在表哥莽夫那跌了一跤,怎地记吃不记打,偏又惹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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