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摇起雀跃的尾巴(35)

作者:葵近

他呼吸重了重,彻底放弃抵抗,松开手躺在她身下任由着她去了。

今妱终于够到了那个盒子,心上一喜,翻开身麻利地退开,下了床。

拿到东西后的她俨然和刚才着急求人的小奶猫模样大相径庭,抓住他手腕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趾高气扬地继续刚才的问题,“哪里说不定?”

岑晏坐起来后,女孩那截白润的细腰就晃在他跟前,他僵硬地别过头,背脊也不禁躬起一个弧度,让她往边上去。

他的手肘搁在微微敞开的大腿腿面上,闭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开口时的嗓音略带嘶哑,“我们又不是每时每刻在一起,谁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们去认识什么人。”

“真没有。”今妱诚恳地说。

她随手将盒子藏在身后柜子的衣服里,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岑晏却不说话了,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抿着唇。

今妱望着他头顶的发旋,看不见他实际的脸色,耳朵却奇怪地泛红,室内冷空调呼呼运作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她蹲下来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他却突然站了起来。

头顶落上一只手,没什么力的按压了一下,今妱保持蹲在地上的姿势,想抬头,又被按了下去。

“别看。”岑晏此刻像冬日里燃烧的炭火,直面而来的冷气无法阻止他心里窜起的火苗越烧越旺,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不受控制,哑地不像话,“我没事。”

说完,快步迈向里间的卫生间。

奶白色边缘的磨砂门被关上,今妱疑惑,望着那儿若有所思。

-

岑晏要去海市的事还是传进了他爹耳朵里,自从老头子再婚,今家隔壁的那栋别墅他再没有踏进去过。

他曾想过如果那个女人住进去,一定要她和老头子好看,母亲却平和地教导他勿与他们起冲突,不喜欢就远离,讨厌他们就眼不见为净,无烦无忧地过好自己的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父母分开那年岑晏14岁,哪听得进这些,左耳进右耳出,只要一有时间就去老头和那女人在外的房子捣乱,导致老头经常给那女人换房,最后换着换着,弄巧成拙让老头一气之下带着女人搬到了家里。

那女人没名没分地跟了老头5年——暗地里1年,老头离婚后4年。去年岑晏高考完,终于吹着枕边风哄着老头把结婚证领了。

岑晏的母亲姓周,如今在国外。

周女士当年离婚离得非常果断,但也没亏着自己,和老头私下谈判把岑家产业划了一大半到自己名下(念及老一辈旧情和岑晏才没有让他净身出户)。

至于剩下的要全部留给岑晏,否则就等着周氏和今、夏联手,哪怕把岑氏搞破产也不会让那女人和她的孩子好过。

这些年岑晏见识过那女人的手段,简直是前几年大火的《知否》电视剧里,曼娘和小秦氏的结合体——柔弱不能自理又十分富有滴水不漏的心计,和老头子苟且了一年才被周女士发现。

仔细想来,这个发现必然也是那女人算计里的一环。连周女士都自觉没她心计深沉,否则也不会和她姐妹相称处了好几年。

关于老头让他回家吃晚饭的要求,岑晏二话不说拒绝。他母亲是这段婚姻里的受害者,一段被插足破碎的婚姻里,第三者有错,出轨的那人也理应和第三者一起被钉到耻辱柱上。

所以他看不爽那女人的同时,对老头更是充满抵触。

下午今妱收拾好衣服将行李盖盖上,一抬头岑晏不知什么时候倒在沙发上睡着了,那儿不是睡觉的好地方,导致他的姿势说不出的别扭。

如果性别互换一下,按言情小说的套路,男主大概会把女主抱上床,让她去床上睡。可惜今妱才没有那个力气,拿了条毛毯盖他身上,顺便调高了室内温度。

岑晏醒来时,太阳西斜,落地窗框上反射出橙黄亮光,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过来,过来呀。”女孩甘甜清爽的嗓音从屋外传进来。

今家雇佣的阿姨问:“怎么给它取这名字?跟那个叫‘随便’的雪糕一样随便。”

“我也不知道,岑晏取的名都奇怪。”

细细碎碎的聊天声不绝于耳,岑晏阖着眼睡不下去了,起身将盖在身上的毯子叠好放到床尾,拉开玻璃门走到阳台。

他双手撑在栏杆上往下看,阿姨坐在围墙下的阴影里摘菜,今妱在院子里逗狗玩,暗金色阳光洒满一身,也不嫌热。

他好整以暇看了好一会,逗狗的人玩得不亦乐乎,偶然一次抬眼,终于发现了他,双手遮挡在额上仰起头,喊他:“岑晏。”

他心口一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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