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生活(288)

作者:杳却

她已经会背整首古诗了,默写还不会,想着明天语文课的时候自己默写自己订正。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白当多年夫妻了?”

王锦绣:“难道我刚才不小心说出声打扰到你了?你别被我影响,你明天要上班干活。”

现在她专注学习的事情,除了带叶子洗澡洗漱,别的事情都是丈夫在做。

所有事情加起来,有够累的。

钟越河:“你不用出声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了,多年夫妻不是白当的。”

“叶子应该还没睡着,我们晚点再来那个,那个结束了,你必须去睡觉,不睡也要强迫自己睡。”她说的那个是指夫妻生活。

钟越河被她的话气笑:“你有没有搞错,这话应该我对你说的吧?”

“我对你说也没问题啊,我现在只用负责学习,你不光要负责赚钱,还要负责做家务带小孩。”

她不觉得丈夫比自己轻松多少,应该说比自己更累。

她只有带小吴岳的时候,会觉得做家务不难,她不用给孩子喂奶,晚上孩子就会被送到妈妈身边,之前上会计课的时候是在休息日,休息日当天,她几乎不做家务,家务事全交给他。

她从来不觉得丈夫赚钱很轻松。

“我哪有带小孩,顶多在家里做晚饭,你必须早点睡觉,不能拖延时间,你知道你下午是什么样子吗?”

王锦绣真没注意下午自己怎么了:“很吓人吗?难怪叶子问我是不是难受。”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然而有些状态根本隐藏不住的,表情和皮肤状态或许看不出来,能从眼睛里看出来。

妈妈眼神无光,叶子都发现了,所以担心妈妈。

钟越河:“眼睛没光,丢魂的样子,干体力活都没见你这样。”

“所以大脑连结眼睛,大脑过度使用,抽掉眼睛的光,被你们发现了。”

“你还有心情说这种话。”他都快听不下去了。

王锦绣:“这不是有没有心情,我是觉得第一天很正常,后面就能习惯。”

“后面你会和那群学生一样变得死气沉沉。”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了,大晚上的。”

“死气沉沉是不吉利的话吗?你以后要是想不开做傻事,做傻事前,想想我和汤圆叶子。”

叶子应该在睡觉,爸爸妈妈嘀嘀咕咕说许多话,也没见她出声打扰。

“我不可能想不开。”她放不下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谁知道,上课学习没压垮你,或许别人的话会压垮你,保不准有不积口德的人。”

王锦绣:“没,老师只负责上课,学生们听课,不说闲话,和会计课氛围完全不同,他们到人生岔路口,我也到人生岔路口了,谁有心情攻击别人。”

不得不说,她有被努力的同学们刺激到。

“你关心自己的程度,能有我关心你的一半,我才能放下半颗心。”

“你给我订垫子的话,要小小的,不能太厚,四方块形状,长宽四五十厘米,不用太厚,坐起来不硬就行。”理想就是不引人注意。

钟越河:“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明明是他答应给她订垫子。

◉ 第195章

王锦绣知道怎么拆他的招:“我不要了。”

“你再说一遍。”

“说不过就挠痒痒。”她家越河是“输不起”的人!

钟越河知道自己被她拿捏了:“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你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 我看你是仗着我脾气好,老是得寸进尺,明明是你自己说要给我买, 才过多久就翻脸,我不求你。”她不是泥捏的人。

“你快求我, 你不求我, 我挠你脚心了。”

见他真要坐起来,王锦绣怕了:“求你, 求你给我买垫子,越河给我买垫子。”

钟越河听到她“求饶”, 躺回去:“算你识相,以后说话注意点。”

每次比硬骨头,她都比不过他。

王锦绣不想和无赖说话。

满脑子的古诗全被他赶跑, 她担心被他这么一打岔,今天白背了。

钟越河确实存了打岔的心思,她不睡觉就不能让她安静下来背古诗。

八月天气正热,在电风扇开着, 能吹到风的情况下, 王锦绣愣是被闹出一身汗。

白天累,晚上也累。

终于闹结束,夫妻俩从厕所回来睡觉, 王锦绣没精力再背古诗, 沉沉睡下去。

明早六点多就要起床,钟越河也睡着了。

他明天把她送去上课, 回到家要睡个回笼觉。

...

熬到周六晚上, 王锦绣吃晚饭的时候对丈夫说件事情:“越河, 你明天中午不用来接我, 我在高考班吃完午饭要去寄信。”

明天放半天假,回家前,她想把信寄给何紫。

高考班封闭教学,学生住宿,所以他们机构每天提供饭食,明天午饭不会少的。

“寄信,寄给你妹还是寄给何紫?”

“寄给阿紫的,我说过上课以后会给她写封信。”王锦绣一周学习下来,有很多话想对阿紫说。

钟越河追问:“信已经写好了?没见你在家写过信,在教室里写的?”

他天天看着她,没见她哪天在家是写信的状态,几乎每天都在背书,背不完的书。

王锦绣:“没,吃完晚饭就写。”

“明天中午我来接你,我会先把汤圆叶子午饭做好。”

“你不嫌麻烦也可以。”自行车总比走路快,但愿有工作人员值班,不然她只能换个地方寄,大学里信件多,能寄信的地方也多。

邮筒不敢放,怕丢失。

吃完晚饭,钟越河洗碗,王锦绣去写信。

妈妈写信的时候,叶子站在妈妈旁边,看了会儿,看不懂就自己走人,去找哥哥说话了。

王锦绣在第一张信纸快结尾的时候,整个人趴到信纸上面。

因为丈夫站自己身后,光明正大偷看。

钟越河一个字也没看到:“干嘛,不是写自己的学习情况,遮掩什么。”

“你别看我写信,你看我就写不下去了。”实在太多话想说,越河洗碗的时候,她已经写了近一面内容。

一张信纸只有一面能写,她很快要换第二张了。

丈夫偷看她写信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她都无话可说了。

钟越河:“你还对我保密,不是写给何紫的吧,或者说写给何紫,但里面有骂我的话。”

“没有骂你。”

“不光没有骂我,而且没有我吧。”钟越河觉着自己真相了。

王锦绣:“你躺到躺椅上,别站我后面,挡住灯光了。”

钟越河:“我对你没秘密,你问我,我有多少私房钱,我一定告诉你多少。”

他要用一个秘密交换。

看不到信件内容,他会抓狂的。

王锦绣:“我今天不想知道,明天晚上再问你。”

“明天晚上迟了,到时候我不会告诉你的。”明天晚上她已经把信寄出去了好吗?

“那你别告诉我了,我不想听,你再不让开,我去睡觉间写。”

“我辛苦干活赚钱,带小孩,做饭,接送你上下学……”

某人开始卖可怜。

明明之前说过都不算事,没什么。

王锦绣受不了他说这些话:“写完就给你看,你先躺着好吗?”

“嗯,你好好掂量接下来该怎么写。”钟越河躺到躺椅上。

没他注视,王锦绣重新找回感觉,给第一张信纸收尾,开始写第二张。

一共写了三张纸,躺在躺椅上的钟越河在她放下笔后,很快开口:“我看你写了三张,我三张都要看。

也没见你给我写过信,第一次写信居然是写给何紫。”

“第一次写信不是写给阿紫,是写给锦玲,年前寄年货回老家时候写给她的。”她记得很清楚。

钟越河记起来了:“那也能叫信?”

“怎么不是信了,我们分居两地的时候,我不识字,不会写信,开始认字后,你就在我身边,我又没必要给你写信……信纸要先晒晒,字迹晒干了再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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