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皱着眉思索，小脸皱着的样子极可爱，止水忍不住就想起了还是个小包子的时候的鼬，一时没忍住，伸手掐了掐佐助的脸蛋。

然后天旋地转，被一个过肩摔按在地上卡住喉咙。

“我错了我错了手滑——咳咳！”

佐助也有点尴尬，刚刚纯粹是条件反射，摸摸鼻子松开手。他的手劲完全是盛年时的力道，止水差点被他掐的背过气去。

“咳，真是凶……”止水坐在地上捶了捶胸口，“有没有什么要嘱咐我的？”

“嗯……大蛇丸那边，你留点神。”佐助说，“他一直想要宇智波人的身体，如果在你这里没有得到便宜，会把主意打到鼬身上的。”

上一次就是，对鼬出手被反杀，就跑到木叶来图谋佐助了。这一世佐助自认自己没体现出值得大蛇丸跳过鼬直接想到他的价值，虽然足够相信鼬的实力，但这一世鼬还没有开启万花筒，佐助只想把所有危险都拦到外面，一点别碰到家人和鸣人。

“要不……”佐助沉吟了一下，“你让他得手算了，反正就是一些咒印细胞而已。”

“……”止水感觉扎心，“我虽然不是你亲哥，但也是你族兄，能不能对我好点？”

“咳，说说而已。”

两个人忽然神色一变，佐助迅速调整成乖宝宝的表情，止水也调整了一下情绪，双手握着佐助的腰把小孩子抱起来，转身邀功：“怎么样，我帮你把弟弟抓回来了。”

鼬落到止水面前，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听到我过来了？不过，你怎么来了，之前邀请你来一起守岁你都拒绝了。”伸手把弟弟接过来，很自然地让佐助坐到他胳膊上，跟止水说话。

“来跟你道个别。”止水倒不算完全的假话，他找过佐助之后，本来也要见鼬一面的。“我被分派了一个极秘任务，要离开村子，短时间内很难回来。”

鼬皱了皱眉。

他想问危险吗，要多久，需不需要帮手。

但这些问题都没有意义。

所以他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多小心。”

止水笑：“肯定会的。”

他当然会。他还记得自己听过那一个鼬所做的一切，所承担的一切后的震惊，还有佐助说的话。

【这是失去你之后的鼬的样子。如果不想让鼬再痛苦，你别的都不需要做，让宇智波止水活着就好。】

这次，就让他来代替鼬好了。

但他一定会好好活着，为了鼬。

止水伸手撩了一下鼬肩上垂下的辫子，笑道：“我走了。”

然后被佐助一巴掌扇了下去。

二人怒视对方。

当着我的面就敢对我哥动手动脚，是你飘了还是我点不动天照了。

小气的要死，我得几年见不着鼬了好吗！

鼬一下笑出了声。

佐助搂着他的手微微收紧了。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鼬这样笑过了。

以后，也会一直让他笑下去的。

止水走了之后，鼬把佐助放了下来，递给他三个小红包。

佐助惊讶。

鼬笑道：“我不是来拦你的。佐助是要去给鸣人君送压岁钱吧？”

佐助有点脸红，尴尬地点点头。

“这个是我给的，这个是妈妈的，这个是爸爸的。”鼬一个一个指给他看，都放到他手里，笑道，“既然是佐助最好的朋友，我们都要有表示才对。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嗯。”

佐助伸手，又抱了抱鼬。

“良いお年を。”

鼬笑：“良いお年を。也替我跟鸣人君说一声。”

“好。”

鸣人有模有样地跟着鹿丸拜年、守岁，他还有点紧张，但鹿久和吉乃都很温和，让他放松了很多。

奈良家是大族，但除了正月初的大祭，并不会全族一起过，这些佐助也是都打听过了的。所以现在大房间里只有四个人，围着一张大桌，鸣人也很快不再紧张了。

依次吃过年菜，那些祝福话鸣人听不太懂，需要他听就乖乖听，需要他念就跟着念。

正式的结束，就自在了许多，满桌的好吃的随便挑。

鹿丸把一盘热乎乎的鱼糕拖到鸣人面前，低声道：“多吃点。”

“嗯嗯！”

“正月的规矩，前三天不开火，都只吃冷的。趁现在有热的，多吃点吧。”

“！？”鸣人也压低声音紧张问，“那一乐也不开门吗？”

鹿丸怜悯地看他一眼：“一乐要到月中才会开门吧……”

鸣人顿时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吃过年夜饭，帮吉乃收拾了东西，鸣人正打算去找鹿丸，忽然感觉听到了什么声音，顿时喜上眉梢，颠颠颠跑到了外面。

佐助坐在奈良家的回廊上，转头看到鸣人，忍不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