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又哈哈出声,而后摆手,“你缓缓……不着急……真不着急……”
熊娘们!这是我缓一缓就能解决的事吗?你那半吊子历史学的,知道过完年会发生什么事吗?
不行了!头疼。
再头疼,转天该谈的事还得谈的。跟林宝文说的话,这才说了一半。还得召进宫,把话往完的说。
并且,还有一件事没办呢!那就是皇后的娘家还没给封赏呢。
按照惯例,大明皇后哪怕出身寒门,但一朝封后,那娘家就得册封,一半就是册封个伯爵。这不册封,好似显得桐桐很没地位一样。
四爷之所以没有册封,那不是朱由校的皇后张皇后的娘家还没来得及册封,就下台了吗?
现在要册封林家,这张家怎么办?
张皇后在禅位这件事上,是立了功的!哪怕是现在,朱由校做道士做的很高兴,张皇后在其中功不可没。朱由校的身边没有了客氏和魏忠贤之后,张皇后成了朱由校最信任最依靠的人,所以,就不能亏待了张皇后。
因此,在册封上,四爷和桐桐商量,张家的爵位得在林家之上,这事也需得林宝文说清楚。
林宝文压根就不在乎这个,不册封他都不会在意的!因此林雨桐开口一提,林宝文就说,“你爹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行!那咱就不说这个。
四爷又把军垦的事跟林宝文提了,事就是那么个事,怎么操作才好,得去琢磨。
林宝文这就明白了,“那我这……长时间可就不在家了。”
辛苦你了,爹!
林宝文摇头,这叫什么辛苦呀!先祖盼了多少年的事了,苦什么呀?
要出宫的时候,他提了一句,“秋山先生想把他的长女许配给你哥哥。”
“不用!”林雨桐就道,“婚姻之事,尊重我哥和我姐的意思,不用为了这些事联姻,没有必要!”
可你要知道,若是秋山先生带着儿女都过去了,那这以后联姻的对象,可就是后金鞑子了。到那个时候,他的忠心又能剩几成呢?
几成都行!我以赤诚待他,他还我几成,这就看天意了。
林宝文看了她一眼,“你这可有点太随心了!”
林雨桐没解释,亲自送林宝文出门。
只剩下爷俩了,林宝文才低声道:“还是要有防人之心的!之前听他念叨过几句,说是遇上个老道,对天相颇为了解,此人曾说,东北帝王星大亮!这意思还不明白吗?很多人怕是看好那边呢!此人一去,我怕左右摇摆。他也曾多次提过东北那位枭雄,言语里多有推崇之意。”
“那您弄这么一人来,什么意思呀?”
此人呀,确实是有过人之处!可我也没想到,自家这个帝王女婿,出类拔萃的有点多,以至于石羊这样的人,觉得在身边两个位置都找不到。
同他的话说,“估计大臣还都懵着呢,现在为止,没一个能弄懂这位帝王的路数的。”
林雨桐对这个也不纠结,也没多疑到那个份上。她觉得有意思的是那个老道,“父亲知道是哪个老道吗?能请来吗?”
观天象,这个玩意玄幻的很。但是呢,她确实是需要在天文上有研究的人。
这个天文抛开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它其实是跟气候有紧密的关系的。
而今呢,气候条件恶劣,这就需要开启民智。
比如说,小冰河时期,其实跟宋末的情况类似了。但是呢,如今肯定没这个提法!大家对这个的普遍认识就是:帝王昏聩,天意如此。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意识!便是自己和四爷有这种应对自然灾害的决心,可其他人呢?从朝臣到百姓,得叫大家去信才成呀!
要不然,灾情一来,宫里跪一片,得叫四爷下罪己诏。
然后民间各种的宗教兴起,兴风作浪,百姓畏惧大自然,然后就跟着迷信起这些东西来。
所以说,天灾固然可怕,但比天灾更可怕的是上上下下对‘天意’的认识。
她需要对天相、对气候有研究的人,然后得引导民众,叫大家去了解,天地自有规律的道理。
她跟林宝文就说这个事情,“……您细细想想,是不是这气候的变化才是很多事情的根源。若不是天灾,后金那边日子不好过。若不是天灾,咱们这边处处都捉襟见肘。至于两边打起来吗?”
要论起关外那边四爷家的老祖宗,他这会子且没有那个雄心壮志,说咱一定要占据那个花花江山如何如何,那不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呢吗?就是当年入了关,抢一把就走的心态都有。
所以,您再帮我找找那位道士,若是民间还有这种对这些杂学有研究的人,都帮我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