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15)

那就移栽呀,弄些花盆来,移栽了好几十盆,把路都挡住了。

这玩意只叶子的味道就有些奇怪,绿色蹭在衣服上,还特别不容易掉。

然后园子里很多地方都摆着这种东西。

她带着孩子弄这个,只当是活动了。最近自家爷顾不上后面这些。好像是南巡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他最近又有了一点忧国忧民所带来的烦恼。

先是江南七八个州县,三十三年的时候就免了好几年的赋税。可自从三十三年之后,一直到今年三十八年,这几年期间,一直欠着朝廷的各种赋税。从地丁钱粮,到米豆杂麦的税收,都欠着呢。而皇上南巡过此地,又上奏皇上说他们这连年遭灾,实在是收缴不上来。去年是水灾,皇上把去年的免了,但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年,这三年的,连带今年的,一共四年的,人家都不打算缴了!真要是受灾,免了就免了。那怕是没有受灾,官员就是想维护地方百姓,这其实都可以不追究,回头调离当地就是了。富的是国库也罢了,富的是百姓也罢,藏富于民和藏富于国,都有各自的好处。可如今这事吧,不好说!就怕官员夹在朝廷和百姓中间,欺上瞒下。

正琢磨着呢,宫里传出信儿了,说是太子有请。

他的第一反应是:宫里谁不好了吗?

回来跟福晋说了一声,急匆匆就往宫里赶。来的除了老四,还有老九和老十。

太子为的还真不是宫里的事,人家直接问:“御前的消息可得了?”

得了!

太子叹气:“孤最怕这些人诡称民欠,可实际上却侵蚀肥己!”

是!皇上心里未必不知道这个道理!可皇上人在江南,施的是恩,旨意已下,无可更改。

太子就说,“孤打算上折子,祈皇阿玛着刑部详查此事。”

原也应该!

太子的决定,别人能说什么呢?只有起身说‘嗻’的份。

出来的时候,老九老十都走了,剩下他们哥俩走在后面。

老九老十怎么想的,他们也不知道。但此刻,他们俩都知道,这是太子打算插手朝政了。

皇上不在京城,太子意图插手朝政。这若是太子给刑部下旨,刑部办是不办?

从皇宫里出来,老四说,“赶紧回去吧!要起风了。”

是啊!激流暗涌还能假装看不见,可一旦闹到明面上,起的就不是一般的风。

回去之后,他突然想起来了,立马打发赵其山,“去四贝勒府,速告知四贝勒一声,防着九阿哥递信出去……”

可还是晚了,赵其山晚上才回来,“奴才是等了信儿才回来了!四贝勒说,晚了!九阿哥已经递信出去了!”

是给八爷的信,追不回来了!不用问都知道,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传递密信的途径。“知道了,下去歇着。”

把桐桐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是怎么了?送的信儿很紧要?”

嗯!老八怕是要卖人情给那些官员了,“而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怎么了?

晚上躲在被窝里,自家爷才说,“刑部尚书做到头了。”

啊?

果然,也就两天时间,刑部尚书被罢官了!罢官的原因是当年那个种子案敷衍塞责,不能用心王事。

桐桐这才知道,“就是爷说的那个查种籽案,结果说是年份太久,查不清了的那个尚书?”

嗯!

桐桐就说:“那做到头就做到头了,也不是个清明的。”想查哪有查不明白的。

这就是问题了!要追责要问罪,当时怎么不问罪,事情过了一年了,皇上还在南巡的路上呢,然后一品大员,说给免了就给免了。

“这是嫌弃太子要插手朝政?”

也不尽然,“前年还在征噶尔丹,去年又是水灾,国库急需充盈。因此,江南稳就尤其重要。皇上想着稳,太子……未必是一定要插手朝政,许是一次试探也未可知。如今,就看索额图聪明不聪明了。若是索额图聪明,就缩起来。反正大家看到皇上的意思了,不希望太子插手的太多。那他就缩起来,由着明珠一党蹦跶。这要是蹦跶起来了,明珠一党就完蛋了。太子未尝不是想配合皇上,利索的把明珠一党给解决了。”

可如此,索额图不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吗?

“是啊!”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索额图要真是一心为太子的,那就放手叫皇上把那一党给砍了,太子就稳了。太子稳了,这个情分才真的大了。可问题是,索额图是一心为太子吗?

不是!

所以,索额图未必会配合太子。

桐桐就觉得,“那若是如此,太子不是白忙活了吗?”

怎么会白忙活了呢?索额图要是不顾念太子,太子也正好借此叫满朝大臣看清楚,站索额图跟站太子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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