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225)

就是淘汰下来的官服,也不是浪费。咱不是说咱一品大员穿了绯色的,平民就不需穿了!穿是能穿的,只是别照着官服的样子做就行了。你把衣裳的样式改一改,换个其他颜色的领子,袖口和衣襟用其他颜色的布料给滚个边,也没把衣服给浪费了!

那么些样式给你们放开了,非得穿官服的样式吗?

制服这种东西,在哪朝哪代,你随便去穿,也是不允许的吧!

不是军人你能穿着军装招摇过市吗?不是警察你能穿着那制服四处晃悠吗?都不能,对吧?

如今这种境况,咱做不到那么彻底,说当官的跟百姓有啥不一样?不能说这样的话,作为过渡,那么从款式上彻底的给区分开来,叫每件官服出去,都得入档,这就不错了。

但就是一点,朝廷可以给发,但是不要想着什么好料子!绫罗绸缎?边去!就是棉布,细棉布!大礼服可以用好料子,三年才发一次,这个可以。但是一年四季的常服,颜色上有区分,但是布料上没有。

能接受吗?能接受就这么办,不能接受的话,那你们就拿出个大家可以接受的办法来。

军机表示可以接受,军伍一直就是这个规矩。

内阁不言语,彼此对视一眼。觉得皇上这其实是避重就轻。重点不在这里,而在于商人逾制!在于有人在改动‘礼’。

而六部里除了兵部跟军机是一伙子的,其他五部都不言语。他们也觉得皇上和皇后故意的在避重就轻,转移话题!这里面不仅有‘礼’的问题,还有商的问题呢。

这一个个的,啥意思呀!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就这么僵在这里了!

哪里有意见就说嘛,最烦这样的!半盏茶的工夫,谁都没言语,林雨桐就燥了,啥意思呀?对这个提议有不同的看法?还是死咬着礼不放吗?

不讲理了这是!她就问说:“咱们现在所尊从的礼,还都是周天子时候的礼吗?有些是,但有些肯定不是了!这不都是后来的君王该改动的吗?怎么了?别的君王能改,皇上改不得吗?”三两句问下来,还是没人带表情。她顿时就想拍桌子,手都抬起来了,想了想还是算了,朝王成喊:“拿个靠枕来,腰难受。”

众人:“……”怕咱们忘了肚子里是个金蛋蛋还是咋得了?

就是这个意思!别气我!真气我,回头我就肚子疼,按照你们的逻辑,只气坏了我,危害了龙嗣,是不是也够你喝一壶的。

咱有话好好说,对吧!不是实在没法子,我都不来这无赖的招数!

感觉像是挺着肚子在街上讹诈的孕妇,反正不咋要脸的感觉。这行为不咋体面,但咱的道理是对的:“……世上的事哪里有一成不变的?倒退回去,有丝绸这玩意吗?有这么多布料可以选择吗?有这么多颜色能来区分吗?没有!如今咱们用棉布,但棉布的织造也在不断的改进,对吧!就像是以前,做的那鞋子,穿三天,松的直往下掉。现在呢?各位都注意过吗?脚上的便鞋不再是那样了!咱们可以把棉布纺织的更加密实了。”这些老大人们呀,眼里从来没有这些东西。桐桐就指了指坐垫,“瞧见了吗?这料子是咱们自己的毛纺……用从蒙古来的羊毛自己染色纺织出来的。”完了又指了指挂着的帘子,“瞧见了吗?那是土染,是四川当地的百姓自己做的。这也不许用,那也不许用,那你说,造出这些东西来,若是不用,用来干什么呢?若是把这东西换不成银钱,谁又会想着去变呢?朝廷这么忙忙碌碌,求的不就是今年百姓能吃上一顿白面馒头,明年一个月能吃上一次吗?”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总是说不通呢?

四爷拍她,咱别急,慢慢的说嘛!你没说到这些人心坎上,所以,怎么说他们都假装不懂。

说到底,这里面有个根子——抑商!

虽然之前总说不会再限制商人,可这种不限制到了什么份上,却是这些大臣没想到的。

他们觉得该叫这些去赚钱,但钱有了,社会地位必须得压制,若不然,便是乱国之本。

朱国祚特别耐心的跟皇后解释,“娘娘,该知道的,臣等都明白!可娘娘啊,您不知道外面的境况!说起来,如今是朝廷穷、百姓穷,但这些商人却一点也不穷。他们是随着风向走,那些太监得势的时候,这些人用钱买了门路,生意盘剥的比谁都厉害。后来太监不得势了,依旧能用银钱疏通门路,生意照做不误!他们眼里唯利是图,无君无国。迄今为止,他们手里还攥着大片的土地……这位御史许是有些小题大做,但是……朝廷说接下来可能会有大旱,下面就已经不怎么好采买粮食了!这些人把手里的粮食都压在手里,您说这是想干什么?户部必须留够储备粮食,以备平仓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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