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322)

啊?

四爷将袖子放下,“驾崩了。”

林雨桐朝外看看,安安静静,没有马蹄声传来,这就证明没有人来报消息。她皱眉看四爷,“做梦了?”

四爷点头,“我不知道是我的梦,还是他的梦……”

“他在梦里留下什么话了?”

四爷摇头:什么话也没留下!

什么话也没留下,努尔哈赤躺在他的病榻上,面色平和的驾崩了。

皇太极当时把能召集的都召集来了,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太医看诊,是好是歹,太医说。

原本,这样的伤,太医该是一直守着的。可大妃有令,说是无大汗召见,不得随意进出。越是大汗重伤,自然越是不敢叫这些旗主靠近。两黄旗尽忠职守,若不是鳌拜一看情况不对,放了这一次水,大汗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如今,太医战战兢兢,“……大妃说药受潮了,不能用……从大明借药的才回来,药都在,还没用呢……不过这药是大明来的,敢不敢用,能不能用,奴才不敢擅自做主。”

“当然敢用!”阿巴亥指着这个太医,“你这般说是什么意思?借药的决定是我下的,难道你怀疑本大妃联合大明谋害大汗不成?”

不敢!

阿敏轻哼一声,说阿巴亥:“大妃,无人说你要谋害大汗!此时大家在议事,请大妃回避。”

“回避?”阿巴亥站在病榻之前,“我是大妃,我该站在这里,谁都无权撵我离开。叫我走?怎么?心虚了?我还得问问你们四大贝勒,没有汗王的口谕,谁准许你们进来的?”

阿敏嗤笑,“谁告诉你无汗王的口谕?咱们是叫人通报,汗王许可之后才进来的。外面的两黄旗侍卫,都能作证。”

“不可能!”阿巴亥几乎脱口而出,说汗王哪有那么巧就正好醒了。可话到嘴边了,看到阿敏似笑非笑的脸,她把话咽下去了。真若说了这话,那自己就是在隐瞒大汗病情。

两人都不说话了,皇太极这才看向阿巴亥,“皇额娘不要吵,如今是商议着如何给大汗用药,吵吵嚷嚷,叫人看了笑话。”说着,就又问太医,“药你验看过了?”

是!都没有问题。

“有外用的?也有内服的?”

是!都是极好的药。

“以你看,汗王之前喝的药,跟如今这药可有冲突之处?”

应该没有。

皇太极就喊道:“端一碗给大汗常备的药来。”

药就被端来了,太医解释道:“药是针对外伤的,大汗不许用镇痛与安神的药物。”

想到了,这个时候尽力保持头脑清醒才是首要的。所以,皇太极毫不犹豫的抬手将药给喝掉了。然后拔出腰刀,在他自己的手心了划了一道,谁都没反应过来呢,鲜血渗出来了。

皇太极伸出血呼啦的手给太医,“用大明借来的药。”

是!太医给上药,又把内服的药给吃了。

半个时辰,皇太极的手不疼了,也不渗血了,吃了的药也无任何的不适。

代善这才道:“八弟至孝,亲自试了药了,既然无碍,那便给大汗用药吧。”

可药拿来,太医跪着上前,低声道:“大汗,要上药了。”说完,要上手了,太医突然愣住了,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莽古尔泰烦躁的一把将人给推开,手放在大汗的鼻子下面一探——没有气息了。

悄无声息的,说走就走!一句话没留下,甚至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皱着的眉头松开了,面色平和,就在众人你争我争的时候,他就这么走了。

莽古尔泰的手都抖了,催太医,“号脉。”

再号脉,也是驾崩了呀!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变故真的太突然了,谁都没有想到。

因此,这一刻,汗帐里安静极了。

突然之间,一声高亢的哭嚎之声,打破了这个安静:“大汗——”

这么一喊,理智都回来了。

皇太极看代善,代善点头,站在首位,喊道:“大汗宾天——跪——”

驾崩了一个,就得有新君,比起已经躺在那里不能动的,大家当然更关心继位者。没有留下遗诏,那就推举。代善的儿子岳托,推举皇太极,“……叔叔才德冠世,除了叔叔,谁也不配。”

岳托掌着镶红旗,代善掌着正红旗。

这父子二人占两旗之力,再加上皇太极的正白旗,八旗之中,他占三旗。

阿敏跟着附和,“这话很是,皇太极德高才显,我推举他。”

如此,便占了四旗,这属于大势已去。

阿巴亥咬牙切齿,大汗说过,将来两黄旗给阿济格和多铎,给多尔衮另外一旗的。可现在,什么话也没留下,这样的事,便再没有人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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