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384)

这家伙一进来,感觉就是个异类。

他谁也不搭理,不知道在跟谁置气,把铺盖随便一扔,就往炕上一躺,不想动弹。

王嘉胤过去拍了拍他,“兄弟,一会子先生进来检查,这么摊着得受罚。”

爱罚不罚,谁都别理我!我汉字才能识得几个?非得叫我来念书?念什么书呀?书认识我,我不认识他呀!因此,气不顺,看谁都不顺眼。

正聚在一起说着话呢,呼啦啦的,进来一群。

是的!人家一来就十个,一下子就涌了进来。

新军这几个,没动地方。张献忠坐在炕沿上,抱着他的枕头拍了一下又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面有多少灰呢!李自成不停的擦着他脚上的新靴子,眼睛都不抬。马守应靠在箱子上,把玩腰带。王自用不停的拾掇他的床铺被褥,王嘉胤在拍打身上的灰尘。

刘侨谁也没看,一遍一遍的熟悉东西的摆放位置。

马祥麟谁也不认识,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感觉这些人扔下铺盖就能相互打起来。

哈鲁躺着,半眯着眼睛观察呢,浑身却崩的紧紧的。

郑芝龙左右看看,突然有些后悔,就不该跟其他人一起进来的,单独行动多好!自己跟旧军的不熟,没必要为此得罪新军。他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儿子从宫里送的消息。他奔着哈鲁去了,“哈鲁将军,又见面了。”

沿海这地方,跟台弯打交道的多了,真不算是生人。他谁也不管,挨着哈鲁就铺铺盖,“王巡抚还好吗?这一别也是数年了。”

哈鲁不能装作不认识,往边上稍微让让,叫他拾掇。

祖大弼说话粗声大气的,一开口就呼喊:“奶奶的!老子睡哪?”

嘿!给谁当老子呢?

马守应眼睛一睁,蹭的坐直了,就要接话。王嘉胤一把给摁住了,在马守应的腿上种种的拍了一下,不叫他接话。

这小子是辽东来的,是袁崇焕麾下的,谁知道他娘的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清楚这小子的底的时候,别动弹。

祖大弼看对方要接茬又缩回去了,就皱眉,指着马守应,“奶奶个熊,你小子啥意思呀?瞧不起老子是吧?老子也就是没带三板斧来,要不然,今日不与你这小子罢休。”

马守应要接茬,那边王自用嘻嘻笑着就过去了,“敢问哪位呀?咱也不认识呀?”他笑的亲和里带着几分谄媚,顺手就了祖大弼的铺盖。

刘侨眼睛一扫,觉得祖大弼要倒霉,王自用据说是一只笑面虎。

这才一照面,就这火药味,以后的日子,那得多热闹呀!

林雨桐在宫里也问呢:“怎么样?打起来了吗?”

还没!

林雨桐撇嘴,还都是武将呢,连这点脾性都没有!干呀!打呀!不见血的开场,能叫开场呀!我等着看谁先开了谁的瓢呢!

第611章 明月清风(187)

打吗?

孙传庭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正对着门的地方, 这里是距离那些泥腿子最远的地方了。他皱着眉,看了一下这个环境,显然, 这么住着容易生事。

这不成!

他往出走, 出去的时候拍了拍史可法。他俩都属于正经的科举出身的进士,担任武将是没错, 但他们是儒将。

儒将是嘛呢?就是不能跟祖大弼这种抡大斧头的比, 咱就是高卧牙帐,排兵布阵指挥打仗的那一类。能骑马射箭吗?能!但跟这些舞刀弄枪的真不一样。当然了,跟那些扛锄头出身的就更不一样了!

这眼见是要冲突的呀, 真打起来, 这些二货会抡拳头的。比拳头,咱的肯定没人家的硬, 又相对年长的他,留在这里再被人给揍了,丢不起这个人呀!

所以,体面的出来吧!剩下的人里, 看谁能干过谁。

再说了,咱也不是白出来的, 对吧!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放在一个屋子里,相看两相厌,这又何必呢?还是得找先生的。想办法调配一下寝室,军事学堂的地方极其大, 就这个给高级将领预备堂的地方都极其阔朗,他可不信再腾不出个房间来。

比如那两位女将, 完全可以用一个小的房间嘛,那么些角房哪个房间塞不下这两人。再把女将的房间腾出来, 两边分开,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他这么一拍,史可法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出去了。其实史可法报名之前,专门去找了他的恩师左光斗。先生的意思是,好好听令,努力进学。

这意思就是,叫自己摒弃所谓的阵营,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去做好做学生的本分。

先生这些年其实很受皇上器重,除了年节,先生的寿辰,先生父母的寿辰,师娘的寿辰,先生家里的婚丧嫁娶凡大事,宫里都有过问。可以说,东林旧党之中,无人可比师父更受器重。杨涟当年跟先生并肩,以杨涟为首的时候还多些,可结果呢?这些年过去了,杨涟早被边缘化了,但是更务实的先生,却一步一步的稳扎稳打。以他的估计,先生只水利这一项,荣宠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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