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480)

臣弟怎么敢忘。

宫宴这就开始了,皇太极拉了费扬果,低声问新明的情况,“……报上来的到底是不直观,朕还是想听听你说。”

费扬果低声道,“您也知道,臣弟这些年在那边,一直距离权利中心最近。臣弟不敢说,人家什么都不避讳臣弟,但是……就臣弟所知的,大明基本算是稳定。至于说打仗……武将求战心切,谁都急着立功。尤其是设立了战区之后,东北和西北这两个战区,求战之声更胜!为何?因为西南有安南属国,那边再是如何,也难保时不时的要闹一闹民变。他们一是有平叛之功,二是有为海商护航之功,功劳极容易积攒。而东南呢,跟海盗海寇,甚至于琉球诸国时有摩擦,这也是功劳。那郑芝龙当时在军事学堂的时候,出身是最不显的。可如今呢?已然在其他人之上了。您说,其他人能不着急吗?如今啊,不是咱们要求战,闹不好,对方比咱们更急于求战。因此,臣弟的意思,跟新明的关系,得比之前更慎重。臣弟担心一旦起了摩擦,咱们几方树敌。其一,朝鲜是否真的稳若磐石。其二,跟蒙古之间已经到了避无可避的那一步了。此时,若是跟新明冲突,就怕左支右绌,应付艰难。”

皇太极点头,没有言语,像是在思量什么。

费扬果看不明白他此时心里怎么想的,就主动给对方斟酒,才说分心看一下情况呢,结果就猛的听见一声哭声,舞姬里有个女子一下子给扑了出来,一边哭着,一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说的是什么?别人能不能听懂费扬果不知道,但是他大致能听到。

为啥呢?因为大明对太子的教育比较变态,学的东西很杂。比如,倭语、朝语,都有涉猎。他学的不咋样,但连蒙带猜,大致能懂意思。

正因为懂了意思,他当时就变了脸色。因为这个女人喊着救命,说她是被阿敏给强征来的,跟她一般的还有许多人,说是阿敏在朝鲜的府邸里,养着许多的女子。她们有些是被抢的,有些却是自愿的。因为大家被征招的时候只听说是给皇帝选妃嫔的,并不知道是伺候阿敏贝勒的。

这指控可严重了!以给皇帝选妃的名义强征那么些民女,不管这话真假,只要被告到皇太极这里,阿敏都完了。

说他一个僭越,有自立之心他冤枉吗?

费扬果脑子转的极快,他很快意识到:这件事九成九是皇太极安排好的!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叫阿敏在毫不防备的情况下被拿下。

可皇太极就算是安排了,那也一定是阿敏真的这么做了!若真是以纳妃的名义强征人家的女人,他阿敏真就不冤枉。

这会子鼓乐之声也停下来了,自有索尼这般的能懂别国语言的上前翻译。

这一翻译出来,阿敏蹭的一下站起来就拔出了刀,对着那女人就要扔过去。费扬果直接将手里的杯子扔了出去,撞在阿敏的刀上,然后酒杯掉落,砸在这女人的身上,那刀却掉落在女人的身边。这女人吓的瑟瑟发抖,豪格赶紧将刀给收了,怒视阿敏,“御前乱抛利刃,阿敏你想干什么?”

多尔衮给了多铎一个眼神,多铎蹭的一下朝阿敏扑了过去,可阿敏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拿下的。皇太极朝鳌拜看了一眼,鳌拜三两步过去,配合着多铎,直接将阿敏给绑了。

费扬果看着鳌拜绑了阿敏之后,再不管了,直接就出了大殿。他知道,鳌拜这是要围了阿敏的府邸呀!

阿敏此时哪有不懂是什么意思的,他哈哈就笑,“皇太极,你这是卸磨杀驴。当初用的上咱们的时候,一口一个哥哥。而今,用不上咱们了,觉得咱们碍眼了,咱们处处都是罪!”

多尔衮眼里闪过一丝讥诮,不知道是对着阿敏还是对着皇太极的。他没言语,多铎也不言语。豪格喊道:“阿敏,人家告发到御前,你一句自辩的解释都没有,抬手就要杀人……如今一句罪都没问呢,你又口出不逊,你这不是心存不满,意图自立是什么?”说完,就对着上首喊道,“皇阿玛,就该议罪阿敏。”

皇太极手里端着酒杯子,从一个挨着一个的脸上扫了一遍。看不出代善的喜怒,倒是岳托,对着阿敏露出了几分同情。莽古尔泰皱着眉头,不知道这是因为拿下了阿敏叫他不快,而是阿敏做的事他觉得不妥当。多尔衮眼角眉梢都耷拉着,没有别的情绪露出来。多铎却一脸的讥讽嘲讽,不知道是对着谁的。

再下来就没看,他们怎么想的其实不重要。

他看了一眼在边上的费扬果,“你也是大人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费扬果起身,看向阿敏,问说,“阿敏哥哥,我就问一句,这女人所言,是否属实。你在朝鲜是否有强抢民女,强征民女,以为皇上纳妃的名义收揽民女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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