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589)

皇太极心里便有数了,石羊是在说,这个旧的洋教徒——可用!

任何一种镇压,那都是血腥的,都是残酷的!事情过去不久,旧恨还在,这便是能利用的。

石羊走了,皇太极将下面递来的药都给喝了,这才叫人,“宣多尔衮。”

有人忙着宣旨去了,有人换了熏香,转眼,屋里的药味被冲淡了。皇太极起身,直接去了屏风后面,而后吩咐说,“把窗户打开!”

是!

皇太极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脸皮红了,人也精神了。他拎着刀去了外面,舞了一遍,在多尔衮来的时候,就收了架势,将刀扔给亲卫。这才指了指御书房,带着多尔衮进去!

屋里冰冷冷的,皇太极吩咐下面的人,“关了窗户,把屋里熏热……”然后拉了多尔衮上炕坐,“你从外面来,腿脚都凉了,上去捂着。”

热乎乎的炕,果然就暖起来了。两人分坐在炕桌在两侧,皇太极这才把石羊刚才说的,换个说辞说给多尔衮。

多尔衮愣了一下,“奴才也打听了,只打听到一点轶事,不知道是道听途说来的,还是如何……”

不管真假,你先说便是。

“几十年之前有一位被迫离开倭国的西洋传教士,留下一个预言,早些年在倭国流传的很广。说是那个传教士说,二十五年之后,倭国会出现一个天童,它是上帝在世,精通教义,通魔法,会拯救你们的。而三年前倭国那场乱子,这些教众拥护的就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叫四郎时贞,后来有许多十多岁的少年都被当成是四郎时贞被砍了头。他的母亲死前曾说,幕府兵是抓不住四郎时贞的,但也有人说,他的母亲在最后还是抱住了一个头颅,说是‘你怎么瘦了那么多’这样的话。但民间一直流传着,说是四郎时贞还没有死。”

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该是有这么一码事的吧。

皇太极起身在书房里转圈圈,而后又叫人,“宣费扬果。”

干嘛?

费扬果一来才知道为什么的,皇太极交代的第一件事是,“想法子从新明打听一下这个四郎时贞的事。”

不用打听,“这事是真的!在新明的时候听过,错不了的。大差不差就是那么回事。”

皇太极再确认一遍,“你说的可得是真的!”

是真的!新明对周围各国都极为关注,熟悉每个国家的情况是太子的必修课,也曾经是他的必修课。这种事怎么能瞎说呢?

皇太极站住脚,心道一声惭愧,被圈在里面果然是眼界都小了,这一点就比不上新明。他确认了这件事,脑子里就冒出个想法来,“你会倭国话吗?”

费扬果指了指自己,“我?”

对!你!不是在新明学的杂吗?

“简单的能听懂一点,说不了多少,还磕磕绊绊的。”

皇太极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多尔衮明白了,“皇上,您是想造出一个四郎时贞来?”

对!可上哪找个少年人,能说一口流利的倭国话,对倭国的情况了如指掌,年岁不用那么准。那个四郎时贞的,到现在应该不足二十岁吧。十六七、十七八,甚至于二十一二的青年,都能冒充四郎时贞的!不是说当时屠杀,把相关的人几乎屠杀殆尽吗?那就是说,认识四郎时贞的人几乎已经没有了。要不然,幕府兵也不会砍杀了那么多少年,只为了确保杀死四郎时贞。

另外,那样的有针对性的屠杀,也说明四郎时贞在那些人心中的地位有多高!那个传言有多能蛊惑人心。这就是一面招牌呀!

可上哪找这么个一个少年呢?现培养也来不及呀!

费扬果面色复杂了一瞬,“……咱们没有合适的人选,但是新明有!如果跟新明合作,这个人选就得用新明的人。”

哦?新明有这样的人?

多尔衮就道,“只会倭语不行的!皇上问你会倭语不会,但却不是只会倭语就行的!这个人选得有一定的能力,能驭人……”

费扬果看多尔衮,“我知道!我说的这人肯定能满足皇上的要求。”

谁?

“郑森。”

郑森是谁?脑子里才闪过这个问题,皇太极想起来了,“跟你一起在朱启明身边陪读,是郑芝龙的长子?”

对!就是他,“他母亲是倭国人,他出生在倭国,在跟随他父亲来新明之前,他不曾跟他的母亲分开过,他的倭国话是自小就学的,后来还教新明的太子和我们,一天都没落下……且郑森自六七岁就进了宫,陪读在太子身边,受一样的教导……”怎么会不合格?

皇太极和多尔衮对视一眼:这个人选,合适!

看看那位太子,再看看眼前的费扬果,还有成了蒙古大汗,也坐稳了汗位的巴林,这个郑森就很值得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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