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869)

林雨桐睁开眼,所得信息有限的很。但只这点信息,林雨桐就觉得不对!这姑娘是个病秧子,就这个身体,不是常年好药养着,那都早死了。一个弃婴,病病歪歪长年累月的吃药,饮食得精细,汤药得及时……这何其艰难?因着静慧养这孩子养出感情了,所以才不惜一切代价要救治?

有这种可能!可是,静慧就是一个中年女尼呀,因为要照顾原身,她几乎没有出寺庙的机会,她又从哪里来的银钱,来给这个孩子瞧病呢?

当然了,这些可以暂时不考虑,毕竟当下最要紧的便是自己的身体。这身体起床都艰难,更遑论摆脱这里,去寻找四爷了。所以,当务之急,反而是自己的身体。

可身体……一需要汤药,二需要针灸。

汤药这个,一般的大夫看不了。咱自己开方子是可以,但是没由头,这孩子就读了些经文,会认字而已,别的可从没学过。还有针灸,没有针怎么弄呢?

林雨桐想起随身携带的那个能被称之为‘空间’的东西,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看看!先看看再说。

身体的疲乏,叫她这么半靠着都睡过去了。等再度醒来,天依然大亮。而屋里依旧昏暗,鼻尖似有似无的有药味传来,她仔细的分辨了一下,有些惊讶,今儿的药好似有些对症了。

等静慧端了药来,她就问说,“师傅……谁开的药?”

“是一位姓秦的公子来游山,见我在山中摘草药,多问了我几句,我说了病情,他写了方子。索性药山里都有,试两剂也无妨。”

每个出现的男子,桐桐就怕是四爷。可是再详细的问,并没有哪里有特别的,要是四爷,听到突然醒过来的危重病人,早留下口信或是别的了。既然没有,那应该就不是。

把药喝了,她躺下了,药虽对症,但却见效极慢。

等静慧出了院子了,林雨桐才给自己按摩。手上没劲没关系,不是有木鱼吗?用敲击木鱼的小木槌,顶住需要按摩的穴位,疼的人一身身的出冷汗,但到底是三轮之后,喘息渐渐平了。

她也不费劲猜测了,就这么养着。每天三碗药,三顿能喝一碗面糊糊。得空了就按摩,身上的穴位已经是按得红中带青紫了,这才觉得不怎么喘了,能勉强的起身了。

虽说一起身还晃悠了一下,但到底适应了适应,能勉强在屋里扶着墙转转了。外面秋风起了,夜里雨声滴答,身上的衣裳在屋里穿勉强可以,但这么出去就是在找死。

又如此吃了十天的药,天气一下子放晴了,没有风吹窗纱,那就是无风的好天气,林雨桐终于大着胆子,迈出了屋子。十分逼仄的小院,像是后来重新砌的墙。下了台阶,从满是青苔的院子里走出去,她发现这竟是寺庙的后门处附近。后门上了锁,大大的铁锁锁着,没工具是真的打不开。但是门下面的门槛不知道被谁抽走了,有一尺高的缝隙,原身瘦,其实是可以钻的出去的。

第一天,她没往出钻。见此处人少,便想在附近走走,看看能有什么发现。才要走,就听到后门外似乎有脚步声。

林雨桐看门槛处的杂草,没有被人爬过的痕迹。她倒是不急着返回院子了,只在门口的位置听着,看着,看看这人怎么利用这个后门。

结果就听到静慧的声音出现在后门外,断断续续的只能勉强听清:“……病死了这是没法子,活着自然就要尽心……当年那一个小金棺……”

“禁声!”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这事不可再提了。无人敢说不尽心,可你总得容我些时日。这秋雨自来也没断过,天儿才晴,便是要找大夫,也得等路开了才好去。那终南山上住着位姓孙的老郎中,朝廷的官都辞了去,只推荐了徒弟为朝廷效力,也还在太医院任职……不若我去求了孙郎中,许是能开了高明的药来也未必!”

那便也罢了!

静慧再没说话,后门却被轻轻的推了一下。林雨桐赶紧闪到院落里面,从里面看出去,能看见一只属于静慧的手从门缝里塞进来,她手里拿着钥匙,塞进了里面挂着的大锁上,将锁子拧开,然后一点一点的轻轻的取铁锁……

林雨桐没再看,原路返回屋子。院子里青苔上的脚印杂乱,看不出有谁的没谁的。

唯一的破绽是脚上的鞋子,先脱了藏起来,躺着便是了。

静慧回来什么也没发现,见林雨桐精神尚好,就又拎着食盒出门去了,这是打饭去了。

林雨桐起身,干脆去院子里转转,鞋上再有青苔对方也不奇怪了。这么一步一步的挪着,心里却在寻思,这两人口中的孙郎中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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