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879)

四爷心说,死人才好用呢,怎么说怎么对!李淳风倒是活着呢,我能叫李淳风按照我想的说吗?做事最要紧的是不留痕迹。不管是袁天罡还是原身的祖父李震,都死了!

对质去吧!

何况,一个人算出死期,多么神奇的事情。除非是自己知道得了不治之症,抗不过去了。否则按照一般的逻辑,算一个死期看看!?这一行里,别说给自己看相,给自己算命了,就是亲近的人,按道理也算不准呀!

民间一直又流传着袁天罡是假死的传言,这个谁知道真假呢!不过是贞观十九年的时候,李世民的身体开始不好了!一个帝王到了最后,他要算什么?算继承人?算国运?算他的寿数?哪一个说不好都能要他的脑袋。他跑了是罪过,不跑迟早还是罪过,这是个死结,不死解不了这个结。于是,人家死了。

当然,这是猜测,但真有这种可能。

孙道长没见过袁天罡,可四爷这个沉默,叫孙道长想明白了,这不就跟自己叫徒儿致仕是一个道理吗?这就是为了避祸的呀!

话说到这里,就没法再说了。孙道长告辞回去了!四爷想着,这事闹不好得提前,看来还是得下山才成。

第二天跟桐桐说了一声,他就先下山了。

可他却不知道,孙道长请了一位客人上山,桐桐也不知道这客人是谁,自然也没避开,上了姜米汤,就要往出退。

却不想这人叫住:“小娘子且慢!”他站起身来盯着林雨桐上上下下的打量,林雨桐被看的莫名其妙,忙问,“贵客有何指教?”

这人愣了一下就忙道,“无甚,只是上的这个茶汤……娘子知老夫身上的病症。”

“大冷的天,去去寒而已。”林雨桐说着,就真退出去了。

人一出去,这人马上看孙道长,“道兄这里怎么藏着这样一个人呢?”

“太史公可看出什么了?”

“哦……”这人只笑了笑,就道,“本是早夭之相,可福报深厚,乃是天佑之人。道兄好福气呀!”

孙道长哈哈一笑,再不追问,只道:“借您吉言了。”说着叫小童来,“拿了太极丸来,给太史公带上。”

两人在里面说话,小童去厨下取热水,兴冲冲的跟林雨桐道,“师姐,太史公说师姐您福报深厚,乃是天佑之人呢!”

林雨桐正在煨汤,闻言一愣,看小童:“这个太史公姓什么?”

姓李呀!他不仅是师父的道友,且是个相术大师。

姓李的?相术大师?李淳风?

林雨桐心道一声坏了:这全不在自己和四爷的预料之中。但愿李淳风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真看出什么了,也假装不知道就完了。

可一个看相的,除了看相之外,其实最要紧的是推断,这是需要有许多东西来佐证的。

本是天眼看要下雪了,李淳风本打算住下的,可而今呢?趁着雪还不大,就下山去了,只言说想起还有要事!

可到了山下了,又在村子打听,又找了一户好客的人家,只说是借宿,就跟人说起山上的事,山上就那么几个人,自然就说起了老神仙新收的女弟子,“妇人家去求药,都是这女娘给瞧的,给的药没有不对症的。”

“不是咱们附近的女娘?”

自然不是!这就说起了那不知道是不是亲爹的爹,说是脚扭了,结果一去不回,只那么点子钱,也就够买纸衣穿。

问的仔细了,又打听到了长相,知道有一头瘸腿的骡子,有一架骡车棚着怎样的草编,又说骡车上有什么样的记号,从哪条路来的,都问清楚了,第二天一早冒着雪带着人骑马沿着这路往前走。每过一村就停下来讨一杯热水喝,在村里打听看有没有这样特征的人。结果直到晚上了,不得不在一个村子里借宿了,带着人找了村里最大的宅子敲门进去了,在院子里看到了骡子,看不出跛脚不跛脚,但是骡车倒是对上了。进了屋子,灯下再一看这个主人家,他微微一愣,此人发过一次横财,却也遭了大厄运!

于是就叫仆从递了钱袋子过去,笑道:“主人家好生冷清呀,这么大的院子只一人住呀?眼看过节,家人还没回来呀?”

“嗐!家里拢共就剩我一人了。”

这般大的家私,竟是没有娶妻不成?

“娶了的,都是短命的!只剩下我一人,孤魂野鬼罢了。”说着话,他把钱袋子放好,又拿了几盏灯来,叫屋里明亮些。这人一瞧就是当官的,给的钱不少。屋里一明亮,李淳风就‘咦’了一声,又一脸认真的打量这主人家,“……不该呀!你这分明就是有贵人帮扶,封侯拜爵富贵绵延子孙兴旺之相呀,怎么会日子过成如此?真是奇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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