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928)

平日里,他发现潞王跟武敏之走动的颇为亲近,可潞王对安定公主也不似关系疏远。这突然起了冲突,王爷该知道的。

李贤皱眉看送口信的太监,“公主给打的?”

是!看见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李贤咬牙,表哥这是作死呢!再惹皇姐,母后是万万容不下他的!他不仅得死,还得死的很惨。

他气的在大殿里徘徊,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惹是生非,关门闭户在家里呆着,安生的过几年……偏不听!偏去惹皇姐,他这是想干什么?皇姐或是跋扈,或是脾气不好,这还有个说道。可自皇姐回来一年了,不算是朝夕相处,可也是常来常往。她是个脾气好性情好,等闲都不动气的!这事上,十成十的错都是表哥的!

再这么下去,他死定了!

与其叫他这么着的往死路上撞,那就不如……他出不了门的好!

出不了门……不方便,可命在!

于是,武敏之的腿伤好了,可不知道是不是长久不动的缘故,稍一动,就气喘。杨老夫人遍寻名医,可都无能为力!甚至把人给送到南山上,叫孙道上给看。

孙道长一号脉,心里就咯噔一下。这分明就是给治坏了!治病容易,可把治坏的病再医治好,这个就难了。

能医治吗?

能!

多久能好?

十年。孙道长就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看出这一点的人很多,可谁也没把真实情况给说了。原因嘛,无非是沾着‘宫廷’二字。

谁知道这是谁授意的?再加上这实在算不得一个好人,就这么着吧。

人一走,孙道长就修书一封,给林雨桐送来了。林雨桐这才知道,还有人插手了。

谁做的?

林雨桐以为是武后,谁知道李贤出宫来,带着王勃来拜访了。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李贤才说:“皇姐,表哥的事……是我安排的。”

很意外!

李贤苦笑,“不作孽了,就消停了!清心寡欲的养着,外祖母疼他,周国公府富贵绵长,叫他在家做他的富家翁吧!”

林雨桐并不知道历史上的记载是不是真的,贺兰敏之跟杨老夫人是不是真的有一些不能叫人知道的关系,不过这是武后后来亲自说的,贺兰敏之的罪责里,就有这么一条。那么,林雨桐就估摸,也许是真有也未必。

若是如此,那已然这样的武敏之在家里能过什么好日子吗?过不得了!

武敏之娶妻了,也生子了!但因着身体原因,杨老夫人说别叫去后头了,就在前面方便照看,省的在后面,媳妇子管不住他。

这也对!

于是,武敏之就住前面,住在老祖母的眼皮子底下。

可是动辄喘息都不匀称的人,有什么用呢?没住够七天,就以静养为由,要把武敏之挪到城外别院去。

城外不安全呀!尤其是得罪了那么些人,又被安定公主这么收拾了一下,叫很多人知道,宫里不再是自己的后盾,那这得有多少人偷摸的想报仇呢?真就是放一把火,自己都够呛逃的出来。住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他不能出国公府,只得道:“老夫人,我在家闷的慌,想找些乐工伎子解闷……老夫人一辈子劳碌,也可叫这些人服侍……”

武后当然知道这事,但不知道缘由。安定没说,没说就没说,人总得自己学会立足。下面禀报说,打了武敏之。

打了就打了,不用管。

随后又报:潞王叫太医给换了药,治坏了,不能出门了。

武后只是意外了一下:不出来也行!在府里呆着吧。

再后来听说,人家在府里过的挺好的!召了许多歌舞乐工伎子,吹拉弹唱好不热闹。家里经常是歌舞升平,老夫人陪着外孙一起看,若是累了,外孙继续看,老夫人就去后面歇着去了。

武后也只‘嗯’了一声,便不再管了!年龄大了,只是看看歌舞,怎么了呢?看吧!都八十九岁的高龄了,还能再看几天?

可这苟延残喘的活着,是个什么滋味呢?

天一天天的和暖了,下面来禀报,“后儿就是贺兰小娘子的忌日了……是请做法事还是如何?”

武敏之看着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听着不远处的正厅里传来欢快的琵琶声。才要说话,就听到下面来禀报:“公爷,杨老夫人带着白郎君要往后宅去……白郎君吃罪了酒,要往夫人房里闯……”

什么?!

武敏之蹭的一下坐起来,“扶我起来!”

肩舆被抬到外面,那颇为妖异的男子白了武敏之一眼,这才靠在杨老夫人身上歪缠,“人家喝醉了,又不是有意的!”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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