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937)

李贤沉默了!半晌知道才道,“皇姐,你的生日是三月二十三,可对?”

对!

李贤看她,眼里暗沉沉的,“那皇姐可知,我的生日是哪一日?”

历史上看到的,好似不是一年的!但上次香菊给的册子上,好似记录着,李贤的生日是腊月。

林雨桐心里算了一下,资料上的生日是需要换算的。比如李贤的生日资料上说是公元655年1月29日。这是后来按照阳历换算来的生日!那对应的生日就该是前一年的腊月,或是当年的春节前后。

香菊给的册子上,李贤的生日是腊月十八。那只能是公元六五四年腊月十八。

那就是说,原身这个女儿跟李贤是同一年生的。一个生在了年初,一个生在了年尾。

历史上没记载安定公主的生辰,只是估摸着,应该是春上生的。这一年是二月才开春的!

从三月二十三,到腊月十八……哪怕是才生了就怀上,这也不足八个月呀。

所以,有人怀疑李贤不是武后生的,这种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总是有什么地方叫人觉得不合常理了,这才如此的。

但林雨桐还是倾向于李贤就是武后生的,她直言道,“以母后的脾气,若你不是亲生的,怕也活不到现在。”一个孩子想长大,那么容易?一场风寒就能要命的,可你不活的好好的吗?

李贤明显愣了一下。

林雨桐就又道,“你要回头去看呢!当时母后还不是皇后。我‘夭折’的时候,应该是怀着你的。丧女是一层打击,当时的局面你想想,母后面临着什么样的压力!废王皇后本就不容易,好容易废了,这立后又是一层难关!如今回头去看,那都是好日子。可其实呢,那赌的何尝不是身家性命?皇兄的命,她还有身在腹中的你的命,成则一飞冲天,败则尸骨无存。皇兄才牙牙学语,我又‘夭折’,你尚在腹中,又恰逢生死存亡的关键……你七个多月早产,未必不可能。你幼年是否多病?”

是!姨母一直照管的极好。

“姨母……到底亲近,娘家人那时候肯定不会害她,除了娘家人,母后敢把你给谁?那时候才做了皇后,宫中势力一定错综复杂。况且,那时候母后又怀了显儿,只能将你交托在可信人的手中,才能保你无虞。你怎会想偏了呢?”说着,就伸出手,“手腕给我。”

号脉吗?

李贤把手递过去了,林雨桐摁脉,半晌之后便笃定的道,“你确实是早产,而今是不是每遇节气变化,都久咳不止?”

是!

“这便是胎里带来的,弱!”

李贤笑了一下,再没说旁的。两人说起了旁的,《尚书》、《礼记》、《论语》,这点子年纪,竟是样样皆通。

李贤还好奇呢,“都说皇姐学什么会什么,聪慧异常。我以前还以为又是下面的人夸大,可如今听着,竟是真的不成?”

“你只拿最精髓的来问,而我又恰好学的是精髓的这一部分,唬人的罢了。”

说了好一会子话,李显才来,端了李贤的杯子就喝,却挨着林雨桐坐了,“渴死我了。”

李贤说他,“你也忒的话多,跟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李显嘿嘿干笑,“发配的地方到底偏远,我还不曾听过那是什么样的,听听也无妨。再则,母后下旨叫来了,若都不搭理,也不像个样子。皇姐在宫外,若是劳烦皇姐应酬他们,少不得他们以后还得烦皇姐。我跟六哥都在宫内,只六哥心里不大自在,我便应酬应酬!六哥不说谢我,又说我话多絮烦。”说完朝外喊,“进来个人,拿把扇子来。”

扇子给送来了,他轻轻摇着,给他自己扇风,也给林雨桐顺道的扇了。又喊李旦,“不要带着小妹跑了,出一身汗,来坐吧。”说完又问林雨桐,“姐夫呢?听说又病了,才说看姐夫弄的那个印刷术,又不好打搅姐夫休息。听闻皇姐酿了好酒,怎生只送母后和太子哥哥,我们都不见?”

“改日在府里设宴,给你们下帖子。酒太烈了,你们喝不得,我在花跟下埋着呢,过两年你大婚之时,我送你呀!”

李显瞬间红了脸,但还是道,“这可算是说定了呀!”问了又问,“何以非得埋在花根之下。”

李贤就说他,“蠢材!蠢材!叫你多读书,偏不听。晋人所著的《南方草木状》中早有记载,女儿家出生,便在家中的桂花树下埋酒以备出嫁之时引用……”李显也不介意被骂了蠢材,只道,“必不是六哥你看来的!想来又是那王勃,挑着偏的僻的显摆他的能耐!”

两人一路斗嘴,李旦不时的招惹的太平告状,就是一种很热闹的状态下,把荣国夫人给送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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