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1945)

她没先去找李贤,绕道先去东宫了。

这次就直接要见太子妃,去了后面。

裴十娘到内苑的门口迎接,一见林雨桐就先迎过来,彼此见了礼,她先就拉了林雨桐的手,“可算是把公主等到了。公主,不瞒你说,我是有事相求。”

很直接的说了目的,没绕圈子。

林雨桐这才知道,李弘是这么干的。

这事怎么说呢?是不是因为一开始,没找到自己的节奏呀!或是突然一接手太兴奋了,这种感觉可能一般人体会不到,但是换任何一个人,前期都得有那么一段时间的适应期的。

林雨桐就跟太子妃说,“……我笨寻思着,这就跟清理一间旧屋子一样,别人住过,自己住的时候总有那么些不顺手的地方。不仅要清扫,这摆件的也得按照自己的喜好微微调整一二。可只要花费一些时日,把该清扫的清扫了,那接下来是不是就顺手了,每天只要日常的打扫打扫,那要乱要脏,是不是也有个样子?”

这话里没一句是提前朝正事的,可这道理又真是这么个道理!这一比对,好似还真有那么些意思。

裴十娘就放下心来,而后不好意思的笑,“也是我瞎寻思,倒是叫公主跑了这一趟。”说着,就忙道,“既然公主来了,我就叫人摆宴,请了太子回来一起用膳。”

林雨桐点头说好,跟太子妃她当然只能这么说了!有些事叫太子妃掺和进来,对她绝对不是好事。

膳食摆在暖亭里,李弘脚步匆匆而来,“怎么今儿有空进宫了?”

“是六弟想要猞猁和豹子,不敢跟父皇开口吧,叫那个王勃巴巴的去喊我去了!我正好想要给驸马养这个,就进宫来了!顺道来瞧瞧嫂子好不好。”

李弘就笑,“可莫要再说给驸马要了,回头父皇该伤心了。”

林雨桐就笑,看向黑眼圈这么明显的李弘,就问说,“皇兄必是没休息好!夜里睡的少,晌午小憩上半个时辰,对身体是极好的。”

李弘笑笑没言语,看裴氏还在边上摆弄碗筷,他就道,“今儿天冷,再叫上个热汤来。”

裴氏愣了一下,就起身了,“臣妾亲自去做吧,请殿下和公主赏脸。”

有劳了!

李弘言语很温和,林雨桐起身欠身目送太子妃离开。

人走了,伺候的都退到一射之外了,林雨桐重新落座了,李弘才说最近遇到的事,“……真到了这个位置上,才知道父皇的艰难。下面在逼迫孤,可孤……怎么去逼迫母后?”

林雨桐皱眉,这种事……没法说呀!君臣之间就是这样,你退他就进,真跟拔河一样。她叹气,李弘心太善了,他做太子其实不仅是难为李治,也是在难为他自己。别人逼他,他就忍着,因为他觉得臣子没错,做的都是职责范围的事。

就像是他说的刑部关于杨家的案子的事,就像是礼部关于撤销周国公封号的事。只因为他虽气,但觉得这都是人家的分内之事!要因此而罪大臣,则是他这个太子的问题。

林雨桐知道,关于周国公府这个事,轻易别碰。她就说:“新修订的《姓氏录》,武姓排第一。母后用此法,虽提升了自己的地位,但也确实使得寒门弟子有机会走到朝堂上来。您如今觉得处处不得手,不外乎是世家子占据的席位依旧太重了。”

李弘点头,“孤知道这个。也因此,孤没有去找母后!反倒是有些明白母后为何要执意清扫世家了。”

那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林雨桐就笑说,“皇兄呀,治国的道理我懂的不多。而今学的也不过是岐黄之道。我跟您说说我学医的事?”

李弘一愣,还是点点头,说好。

林雨桐就说,“这人呀,身上自有两股气,一股为阳,一股为阴。阳气太盛,则口干咽燥,火盛易怒,难以安枕,日渐消瘦;而阴气太盛,则手脚冰凉,畏寒体冷,四肢乏力,浑身懒怠。阳盛或阴盛都是病,都是不康健的!大夫能做的就是平衡阴阳。人是个不断变化的机体,阴阳也在不断的争斗变换之中。当阳盛了,需得补阴亏。当阴盛了,需得提阳气。如此,才能保证身康体健。我笨想着,这世间别管什么事,也冲不破阴阳二字,您说呢?”

李弘手里拿着汤勺,半天都没动。

要是按照皇妹这个意思,母后倒是没错了!母后安插人,肯定有私心。可这些人好用呀,用了之后能去平衡而今气太盛的一方。平衡了,事反而好办了!太盛的一方得去干活,别老在这里跟自己犟着了。

所以,父皇从来都只是辖制母后,而不过分限制,这何尝不是一种平衡呢?

李弘亲自给林雨桐盛了汤,结果舀起来都凉了。他就喊玉桥,“去问问太子妃,汤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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