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2030)

怎么说呢?难得碰见一位大家,这五年不在长安,生生错过相处了。

阎立本临终前还留了手书和许多画作给四爷,四爷这一去,闫家就赶紧给了。也知道才回京城就来祭奠,对故去的人有多尊重。

把这些都处理完了,第二天林雨桐就得去宫里了。

而四爷呢?四爷说,“想歇歇。”不想动!

他真就躺在那里不动地方,还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打了个哈欠,翻身真睡去了。

林雨桐:“………………”嘛意思呢?

四爷躺着不动,心说,以往多是自己早早起身,又是上朝,又是为这个屁事忙叨,又是为那个屁事忙叨的,她呢?早起打个哈欠,最多就是坐起来用被子围着,嘴上嚷着,“我送爷吧?”可其实动了吗?身子一点也没动。不等自己走呢,她往下一倒,被子裹好,而后翻身继续睡。

爷不会嫉妒的吗?能睡懒觉当谁乐意早起呢!

而今这世道,乱的是皇室又不是天下,爷干嘛那么累!外面怎么说爷的?说爷小白脸!

爷可太乐意当一回小白脸了!

再说了,你已经够扎眼了。爷还前仆后继的干这个干那个的,干什么?怕人家不知道咱功高盖主?

得空了做点什么玩意拿出来,聪明人多着呢,自有人研究破解去了。咱的目的是有所改变,又不是非得爷去改变。

那舒服的睡到自然醒,而后起来写两页字,翻几页书,找找后来散落在历史尘埃里,后世再没有的东西,多有趣呀!

所以,请允许爷懒散一点,不成吗?

桐桐默默注视,人家躺在那里依旧惬意。她都收拾好了要走了,人家还躺着呢。她伸手去摸,脉象挺好的,身上嘛毛病没有。

她就问:“……那今天歇着,我去宫里呢。”

嗯!

突然这么着,林雨桐心里还有点怕怕的,这么感性的人莫不是又感性上来了?她就说,“那我也不去了,在家陪你?”

你陪我呀?还是我陪你呀?四爷翻身过来,“你去吧!我再睡两时辰就起了,你叫灶上给我蒸一笼屉的酱肉包,别的小菜三两样,要一个酸笋汤。吃完了……想整理整理院子里的柿子树枣树,还想再补种两架蔷薇两架玫瑰……晚上等你回来一起吃?”

林雨桐:“………………好……吧?”总觉得哪里违和,但还是转身走了。一出门想起来了,四爷刚才说话的语气满满的都是自己的样子。每次送他出门都恨不能告诉他自己这一天打算干什么吃什么。而今换过来了,怎么就那么奇怪。

行吧!想歇几天就歇几天吧。还不叫人犯懒了?

于是出门,直接进了宫了!

进宫陪李治吃的早饭,李治还问:“驸马没说想去兵部?还是工部?”

啊?林雨桐愣了一下,而后便懂了,就笑道,“他哪也不想去。儿臣出门的时候,还睡着呢。跟我说,再睡两个时辰再起,叫灶上给他准备酱肉包子酸笋汤,又说柿子树该修整了……再加上,儿臣想要蔷薇和玫瑰,他说他这两天得闲了,要补种起来。瞧着又懒怠的不想动了……那就罢了,这几年确实是挺辛苦的,睡不了个安稳觉。儿臣也舍不得他辛苦!工部或是要图纸或是问什么淬炼法子,叫他们只管去问。驸马把那个当玩意解闷用的,无甚要紧。至于正经当差……他不想就算了!横竖还有英国公的爵位,还有驸马都尉的官俸,还饿着他了?!”

李治就叹气,“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想的太多了。”

“不是想的多了。”林雨桐就低声道,“少些麻烦吧!不是怕您想的多,也不是怕皇兄想的多……是怕朝臣想的多。天下终归是要他们帮着治理的。君臣之间若是始终不协,那朝廷这事办起来就不能顺畅。”

李治这才不说话了,只点了点御案上的折子,“你取了念给朕听听。”

是!

林雨桐先把中枢的折子挑出来,而后挑了送来最早的一封,大致扫了一眼,“是南诏的折子!倒不是乱子,是兴宗王罗盛即位了,特来上表。”

李治皱眉问说,“此人今年多大了?”

林雨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资料,然后翻检出来,“此人今年四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是啊!说起来,四十岁,越发趋于成熟,是一个人最好的年龄阶段。

李治就说,“看来南诏这几年,应该是相对稳当的。”

该是如此。

李治指了指玉玺,桐桐拿了直接给盖戳,这就算是处理完了。

她把折子放在另一个盘子里,随后就能送出去了,结果就听李治问说,“此人上任,宰相会用谁?”

林雨桐沉吟了一瞬,“必为张建成,此人为白族首领张宁健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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