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2229)

金印和金家两兄弟怕家里的痕迹叫人看出来,把墙用水冲了,墙外头的地,他们也去看了,把脚印之类的赶紧掩盖了,人家问你们爷仨下雨上地里干啥?金印就说,“老感觉墙歪了,这涝池地里盖房,操心的很。”

其实啥坏事也没干,但是名声坏的呀,一出啥事就怕人家民警上门。

出个混子,人心里虚的不行。

说实话,笨贼没见识,觉得一个个了不得,其实这案子很好破!顺着痕迹查到县郊一混子家里,这家伙无父无母,是个光棍。羊在他家杀的,他跟着去省城去了,家里没人。

那派出所就跟省城联系,电话打过去,叫在客运站等着就行。

可在半路上,这一伙子就扔下肉跑。

说是这一伙子带着肉上了车,就属于车上的异类。平时往省城去的,多半其实都是有公事的!这些人见识到底是多,比如说这筐子带着肉,血水顺着筐子流出来,车里流的到处都是。那么大的味道,当然就有人问呢:“老乡,这是哪个公社的呀?是公社叫往省城送的?还是自己往省城送的?”

本来就做贼,人家一问这不害怕了吗?王根生心里就发毛,只说是,“私人的,往大厂里送的。”

说着,就给其他人使眼色。然后往车前面去,跟司机说:“师傅,停下车我们好解手。”

“等一下,前面就停。”

前面是个过火车的闸口,大多数会遇到过火车,车都得停一停的。

王根生当然是知道这个的,他就等着,终于停了,他们也不带筐子了,下了车,趁着没人注意,直接就扒着火车窜上去了。

等车上人发现,人都走远了。

这种事,没拿住人家的手,就不能说人家是贼偷。

王根生的堂哥王树生就偷偷说,“咱俩先回,回头牵扯不到咱身上。”

哥俩在一节车厢的上面,商量好了就跳下车,其他人也跟着下来。其实这些人都不知道为啥要跑,为啥要扒火车。

王根生就说,“车上都是干公的,这些人眼睛贼的很,这一下车车站就有公安查,逮住了咋办?进城咱就跑不了。”

那倒是也不要紧!卖自家的羊咋了?

“我主要是担心金老四把咱给卖了!”王根生就说,“他怕丢了饭碗,不跟咱是一路人了!也是我太蠢了,昨儿找了他。我的意思是,咱先躲一躲,分开躲。不管是去亲戚家,还是去谁家,躲上三月半年的,回头谁敢说丢了羊的事跟咱有关。我回去就警告金老四去,你们以后都离他远些,放心,以前的事他不敢说,我肯定能拿捏住他。”

成嘛!跟着混的,有几个是真的特别有脑子的!都是被人哄一哄就敢往前冲的。

王根生一说,其他几个人就散了,农村这小路四通八达,哪里去不了?这个说去他姑家,那个说去他姨家,亲戚隔得远,一年半载不走动的,消息不通,谁也不知道谁的底细。一会子就都散了。

王根生跟王树生两人又回到路上挡顺风车,赶到天黑又回来了。

一进公社就被摁住了,结果两人一个比一个冤枉。

王树生说,“我跟老孙喝完酒,肚子疼的很,根生跟我县上看大夫去了。我们走着去的,拦着一辆拉煤的车,结果这司机是外省的,听不懂话,又是半夜,把我们拉的朝省城去了。这天一亮,我俩一看不对,就赶紧要下车。我肚子疼的也好些了,就顺便搭车回来了。”

两人说的有板有眼的,再没其他证人,是不能证明就是他们干的。

又把人给放回去了。

转天那羊肉从省城也给送回来了,在公社门口卖呢,四爷还去买了四个羊腿,自家留俩个,给林家送一个,这周末要去三云县,给老丈人丈母娘再带一个。

王根生也排队买呢,还高声大气的跟人说,“这是哪个干的?牛气!敢偷出去杀了……不是一般人!”

等买了肉,又追上四爷,问说:“知道是谁干的不?”

四爷看了对方一眼,“不是你?”

王根生左右看看,“我只把牛弄出来了,你说这事弄不成,我就给还回去了。谁知道有人跟在后面捡了现成的!那些人,确实是不能在一块了,做事顾头不顾腚的,不定啥时候就扯进去了!还是你灵性,不掺和!放心,我以后也不掺和了。”

四爷笑了笑摆手就走,“我这挺沉的,先回了。”

嗯嗯嗯!你先回。

林雨桐都听愣了,“这人还真是……做贼的手段笨,但这性子是又奸又滑又狠。”

四爷就说,“从前的事不能翻,这次的事,东村也不会再追究了。羊找回来了,没有损失!也害怕这些人逮住机会就跟他们没完,所以到头来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跟此人,关系也就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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