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2644)

陈六愣了一下:盯奸细?

他急速给宫里递了密信:这位郡主没交还差事,又开始盯着奸细了。

文昭帝正跟大臣议事,去更衣的空档看了一眼密信,而后便笑了:瞧,这不是挺好吗?不管什么时候心存警惕都是对的。

他低声吩咐吕城:“告诉陈六,一切听郡主差遣。”

吕城笑着应了,“三爷还总怕郡主被人欺负了。”

文昭帝轻咳一声,“不要多话,且看他几时能发现。”一个丧事接一个丧事,丧事完了又病了,身体没养好又送走了两位国公,回来还没好好坐下说话呢,辽国的使臣又到了,叫人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老三自然什么也没发现。

说完又问说,“大郎和四郎几时能回来?”

后天吧!按日子算,后儿是必回来的。

结果四爷一回来就听说辽国的使臣到了,大皇子低声道:“这便是家和邻不欺了。”

是!家和邻不欺。

京城就在眼前了,石坚喊了一声:“那是郡主么?”

不是她能是谁?得亏下着雪呢,她还给迎到了城外。一个人站在亭子里,不冷么?

四爷夹了坐下的马,先过去了。

大皇子会心一笑,见石坚要追,他忙喊住了,“你急什么,怎生这点眼力见也没有了?”

石坚一愣,然后挠头,“郡主果然心悦我家王爷吗?”

大皇子奇怪的看了石坚一眼,“为何这般问?”

石坚低声道:“郡主喜好美男子……”

胡说!大皇子正色道:“郡主乃是性情中人,用情自然专一。不可人云亦云!”

石坚抬眼望去,就见雪中的十里亭里,一黑一红两个身影相对而立,明明没有太多的亲昵,可就是只他们站在一起是对的,是好的,是叫人不由的想要报之以微笑的。

到了近前了,桐桐朝大皇子招手,“大兄,快来!这里点着火,有热汤,来暖和暖和再走。”

大皇子这才过去了,果然,亭子里点着炭盆,上面吊着铜壶,铜壶里倒出热滚滚的汤水来,吹了几口喝到肚里,果然舒服。他就笑,“赶紧回去,还没给两位老国公请安呢。”

请不了了!他们回去了。

回去了?怎么这么快?

三个人围着火盆,桐桐才把那晚在林家说的那番话转述给二人,“……真就是一天没多呆,下雪也没拦着两人的脚步。”

这可真是叫人没想到的提议!四爷叹了一声,最怕遇到这种纯粹的人!面对这种人……叫人毫无招架之力!

他看桐桐,桐桐也看他,然后两人视线一转,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眼圈红了,然后站起身来,对着西南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对着西北的方向,又是三个响头,等起来的,额头都红了。

四爷和桐桐:“……”得!有多一个。

回宫回宫,好生闹心的说!咱不怕遇到坏人,真的!坏人坏不过我们。可咱是真怕遇到好人,要是好人过不好,咱就感觉咱是有罪的。

所以,看似很轻松的日子,真的就那么轻松吗?

情义值千金,可叫情义不变,感情不散,这何其艰难。

一起回城,可桐桐却不跟着回宫了,“不能回去住了!”

哦!桐桐的美人爹回来了,见面好似不大方便了呀。

于是,桐桐回家,两人回宫。

去御书房复旨意的时候,大臣们正吵嚷呢:“联姻一事,未尝不能谈。此与和亲不同,只是联姻而已,此乃两国交好之意。臣以为此法甚好,联姻为上策!两国能不交战,此乃大臣与大辽百姓和朝廷之福,臣以为当为。”

说话的是礼部才上任的尚书叫萧蕴。

大皇子认得此人,此人是萧家的人,同族,关系不算太远,应该算是母妃的堂叔父。算是唐末的进士出身!此人跟家族不睦,被嫡房压在上面,愣是不靠家族举荐,每年三五十个进士的名额,还真被他给考出来了。考出来之后,一直在地方任职,从不掺和家族事务。

而今,萧家倒台了。当然了,父皇也不会叫世家那些人在外面胡说八道的,于是,像是萧蕴这般的世家子便被提拔了几个。

萧蕴的话音才落下,一个老者也开口了,四爷和大皇子并不认识此人是谁。

吕城过来上茶,低声道:“是新简拔的内阁程翰程大人,寒门进士出身。”

程大人怎么说的呢?程大人也说:“臣以为萧大人所言极是,而今百姓急需休养生息,不交战是最好的策略。联姻、通商,臣以为以现在而言,是为良策。”

朱权冷哼一声,“联姻?怎么联?说到底,不过是畏战而已!”

冯岩看向朱权:“畏战?朱大人,您是武将,武将不畏战是好事。可文官畏战便是坏事吗?若是敌人打来了,文官畏战,死不足惜。可而今,是需要与人争斗的时候吗?况且,对方要打仗吗?没有!对方提出想联姻。那若是我们拒绝,会如何呢?这便是落人口实。再者说了,联姻怎么了呢?汉时不联姻?还是唐时不联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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