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2755)

张玉露不由的‘啊’了一声,她松开了母亲,捂住了嘴。

林雨桐看过去,“我想,给张七爷收拾过尸身的人,该是见过那方帕子吧。”

张玉露颤颤巍巍的从袖子里掏出来,然后递过去,“是这个吗?”

桐桐接过来,细看了,而后缓缓的攥在手里了,她点头‘嗯’了一声,“就是这个!”周氏期期艾艾的哭,林雨桐在她身上多看了两眼之后,就转身往出走。

要迈步出去了,这才不由的看向姚寿姑的灵堂。

她的灵堂前静悄悄的,她又重新走了回去,还没到跟前呢,周氏又冲了过去,“不要打搅我家寿姑……你离我家寿姑远着些……”

桐桐的视线停在那棺木上,久久没移开视线。

刘云低声问:“棺木……怎么了?”

桐桐推开周氏,说刘云:“开棺!”

什么?

“开棺!”桐桐看向刘云,“将棺木打开!”

曹五爷皱眉,“桐桐可是有不妥当。”

周氏在一边大喘气,张玉露拉着她,不叫她再朝前冲。

桐桐看张玉露,“寿姑是谁装殓的?”

张玉露看了周氏一眼,“是母亲!”

周氏看桐桐,“我自己的女儿死了,我装殓不得?”

林雨桐冷笑一声,“装殓自然是能装殓,只是……七夫人,这棺木是不是旧了一些呢。”说着就指着另一边,“那是张七爷的寿材,那是一副松木,是一副新棺木,油漆上上去最多半年。可寿姑的寿材小二十年前的吧,也是松木棺!七夫人,银州的棺材少有积压的!为何呢?因为很多战死的将士家里,会给祖坟里立一个衣冠冢。谁家的棺材留着二十年没往出卖?你这棺材是打哪来的?”

曹五爷左右的看,还真是!这两日人心惶惶的,还真没谁发现这一点。

刘云带着人,二话不说的冲着棺木去了。

周氏要过去,张崇古和张崇纬俩兄弟都拉住她,不叫她近前。

棺木打开了,刘云愕然,里面是一个人形,盖在被子下面。她大着胆子将被子掀开,顿时愕然。这是个人形的套子,套子里塞的鼓鼓囊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这个套子的边上,散落着许多的金银和珠宝。

将这珠宝扒拉开,下面铺着的是一层层金饼。

把金饼扣了一块拿起来,刘云面色大变,马上递给桐桐:“郡主,您看!”

这是一块上造的金饼,中间一个大大‘禄’字,围着这个字,四周都有字样,分别是:‘足赤’‘贰拾两’‘大唐贞观年造’‘长安内府’。

林雨桐将金饼递给张玉露,张玉露煞白了脸,又递给俩弟弟,她摇着周氏,“娘!这是哪里来的?这是哪里来的?姐姐人呢?”

周氏摇头,闭口不言。

林雨桐看了张玉露:“给寿姑挖的坟在哪里?”

张崇古道:“她姓姚,自然葬在姚家祖坟。”

林雨桐转身就走,带着人直奔姚家祖坟。

远远看去,看守祖坟的房舍里还亮着灯,可等走近了,灯反倒是灭了。

下了马,林雨桐看向宇文横。

宇文横会意,上前敲门。

里面是个苍老的像是女人的声音,“什么人呀?半夜三更……”

“开一下门,是家里大爷打发我来的!家里的女郎要葬回祖坟,但到底不曾婚嫁的女郎,这坟茔的修建,可有讲究。出来不曾带灯烛,可否借用一下。”

里面悉悉索索的,灯又亮了起来,而后门被打开了,一个苍老老汉。

无胡须,满面褶皱。

宇文横一把踹开门,将人给拎出来。

林雨桐看了对方一眼,这是个老太监。太监的声线已经无限接近女声了,不是性情娘,而是声音真的会变娘。

她绕过此太监,抬脚就往里面去。

林雨桐在屋里看了一圈,指了指地上的矮榻。

刘云抬手搬开,露出一木板来。将地面上的木板挪开,一个洞开赫然出现。

老太监道:“那不过是菜窖而已。”

桐桐的视线落在屏风另一边的矮桌上,桌子上一个小瓷瓶,瓶子上有两个字——祛痛。

她手里这一方帕子她重新拿起来,说其他人:“都出去!守在外面。”

青芽想留,桐桐摆手。

行吧!人都出去了。

门被带上之后,桐桐才站在那个洞口,低声道:“伺候我的嬷嬷,一直帮我存着一件东西,那便是婴孩存胎发的荷包。那个荷包,每年生日,都会拿出来晒晒,里面放的是我的胎发。那个绣工我看了,我认得!今儿,我得了一方帕子,我发现这绣帕子的人和绣荷包的人是一个人。”说着,她长叹一声,“是你吗?宋夫人!”

里面悠悠的叹了一声,而后有脚步声。紧跟着,一个妇人从下面走了上来,不是宋氏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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