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2777)

要不然,人家就得问一句: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

萧贵妃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凭什么?凭什么是四郎?哪有这样的道理?”说着就往外走,“圣上呢?皇后呢?”

都在呢!

就在坤元宫的正殿里。

文昭帝坐在最上手,皇后陪坐在边上,看着眼前的四个皇子和两个公主。

“问吧!想问什么就问吧。”文昭帝捧着茶盏,靠着靠枕,眼睑半垂着,等着子女张口来问。

可这怎么问?

问父皇为什么不叫自己做太子?

这种大事,这么决定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问了,父皇给的答案就是真的吗?

所以,话在嘴里滚了几圈,始终没人问出口。

直到萧贵妃哭着来了,高贵妃悄悄的跟着来。

萧贵妃是大皇子的生母,以为板上钉钉的事,突然间就变了。若是叫二郎或是六郎得了皇位,这还说的过去。可给了四郎,凭什么?

她委屈的很,上前就要说话,大皇子一把拦住了,“母后,回去休息去吧!立储乃是国事,没有后妃插嘴的道理。”

这是什么混账话?你是我儿子!

大皇子叹气,“母妃,非要掰扯正统,您说,四郎是否为正统?”萧贵妃一噎,话是这么说的?谁拿了皇位过来是只为了自己过一过做皇帝的瘾,然后用完了利索的再还回去,不想占为已有传位给子孙的?

这道理要是叫你这么说,长公主才更明正言顺,才更是正统!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糊涂话。

文昭帝看了大儿一眼,这孩子这么说,必然就是那么想的。这就是自己的大皇子,骤然变故之下,依旧没将四郎往坏处想,而是给这件事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叫他昧着良心说出四郎不是正统的继位者,他说不出来。

心里藏着一万个疑问,但他倒过去去想,他能从理上说服他自己。

这叫他在这一瞬间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那就是叫四郎为储,这是一个极为英明的决断。

他是英明了,敢问四爷和桐桐此时什么心情呢?

站在观云楼上,看着银装素裹的皇宫,以及远远的,被白雪所覆盖的京城,两人的表情和这天空一样,透着那么一股子沉重。

桐桐心说,你二哥当年那太子当的,上面是亲爹,下面是亲兄弟,可结果呢?那太子当的有多难咱知道的呀!而今呢,上面的皇帝不是亲爹,下面的兄弟大部分都是更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堂兄弟。如果说当年的胤礽是坐在一窝鸡蛋上的话,四爷这太子做的,得是坐在那种剥了壳只剩下一层膜裹着的一窝鸡蛋上。这玩意稍微拿捏不好,就稀碎稀碎的。

这个惩罚来的,是不是有点狠!

四爷看着漫天的飞雪,看看这亭子上就只他们两人。其他伺候的都守在亭子下面,不敢说话不敢动。

他这才开口问了一声:“你给……号过脉?”

嗯!号过!

四爷低声问:“身子……到底如何?”

桐桐看了四爷,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声。

这一声叹,叹的可真是回味悠长。

四爷试探的问:“三十年?”

桐桐回了一句:“我不干涉的话。”

可干涉之后能叫长辈活的更好更康健更长寿,焉能不干涉?四爷觉得脸应该是冻僵的,他木着脸问:“干涉之后……四十年?”

桐桐又是悠悠一叹。

这一叹叹的四爷那心啊,顿时拔凉拔凉的!

第1072章 天地情怀(90)

这天晚上,四爷做梦了。

梦见了二哥笑盈盈的看着他,他笑的如此的痛快,把他都给笑恼了,笑怒了,怒气冲冲的睁开眼:外面北风呼啸,锦被不耐三更寒。

石坚急匆匆的进来,“殿下……”

四爷问说,“几更了?”

“三更了。”

才三更天呀!四爷听着外面的风,睡不着了。

他披着披风起身,裹的厚实的很,这才掀开窗户朝外看。

风进来刮的火烛摇曳,卷进来的雪片落在手心转瞬便化了。

石坚赶紧关了窗户,低声道:“殿下,时间还早,歇了吧。”

四爷睡不着了。外面大风大雪的,交通不便,但这得多少百姓等着救灾了。

户部的银钱必是捉襟见肘,怎么办?抄了那些老臣的家得来的这一笔钱估计够赈灾了。

这么思量着,转身想跟桐桐说话,才发现只有一个怵在那里打哈欠的石坚。

他便去写信,给桐桐写信,写好了,觉得能睡了!临睡前交代石坚,“宫门一开,就把信给郡主送去。”

是!

晚膳还是一起用了的,用完膳殿下就睡下了。睡了一觉起来,就又找郡主。

这到底是郡主好呢?还是林家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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