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2804)

明白了!

“儿此去,想选几个人,冲入东宫属官。”

善!文昭帝一拍手,叫人给几个皇子传话,“可选几个伴读之才,将来开府,王府是要属官的嘛!”

带着这样的目的,几个人先去太学。

提前给打了招呼,一切如常,不许走漏消息。

于是,皇子们都是布衣打扮,以学子的打扮,进入了书院。

一进书院,几个人就分开了。

四爷带着石坚,在太学里缓步而行。

大陈的求学风气很好,有在学舍里听先生讲学的,有三五八个就在外面的亭子里坐着,高声辩论的。四爷没去打搅辩论的,他往学舍而去。

学舍一排排,每个空间都不大,四五十平的样子,里面整齐的坐着二三十学子。

正看着呢,后面传来脚步声,却见一个太学生急匆匆的跑过来了。这人当然不认识四爷只以为也是迟到了的同窗。

到了跟前,他跟四爷拱手,“敢问兄台,迟了多久了?”

四爷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这才道:“有一刻钟了。”

一刻钟了?还好!还好!

然后就站在学舍外面不进去了,一直这么站着。

四爷也没动地方,陪着就这么站着。

里面一位老先生正在讲史,其实讲的是有些晦涩的。四爷看着里面的学生有些在那里奋笔疾书,有些在书上批注,而这位迟到在外面旁听的,却只竖着耳朵听着,全神贯注的样子。

等一节课下了,就见这人站在门外,恭敬的对着门口的方向行礼,而后等先生出来,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路过,他才直起身来,直接进了学舍。

进入干嘛呢?

四爷就见此人跟每个人都说说笑笑,而后把每个人记的笔记都看了一遍,这才快速从学舍里出来了。

等人出来了,四爷才叫住此人:“兄台为何不带纸笔?”

这人便无奈的笑,“家贫,借住在寺里,每日五更天出来,还得趁着早上的工夫给人送甜水入户,因此,携带纸笔并不方便。”

四爷点头,“先生所讲,兄台能记住几成?”

这人一脸的不好意思,“尽力而已,记住几成便是几成吧。”

这边话才落下,学舍里出来一个二十许岁的人来,“魏老弟当真是谦虚,谁不知你博闻强记,几能过目不忘。”

过目不忘?这可当真是美才!

四爷脑子里好似闪过一个影子,那好像也是个过目不忘的天才。这样的人到哪里都会有用处的!

他就问这少年,“兄台姓魏?”

“魏仁浦这厢有礼。”说着,就飒然一礼。

四爷抬手扶住了,“魏仁浦?”

“魏仁浦!”桐桐将四爷的披风接了,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呀。披风挂起来了,她想起来,“此人辅佐郭威开创了后周,乃是后周的开国元勋。北宋之初,此人为宰相!”

四爷点了点桐桐,“正是此人。”

那当真是不虚此行了!

桐桐记得此人,那句‘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评价,就是说的此人。

许是历史的轨迹变了,叫此人的经历也有了变化。

四爷坐下,将此人的名字写下,这才跟桐桐说,“太学、国子监,大陈开国以来,就叫各地举荐贤才。每年举荐来的,都要考核。若是名不副实,连父母官也有罪责。反之,则是举荐有功,为国选才,每年考绩,这一点也在考评之列。因此,太学和国子监在而今,是很有些才子的。”

桐桐就问说,“选此人入东宫?”

嗯!选此人入东宫。这身份,先做一侍读,带在身边吧。

桐桐低声道:“那其他官员呢?太傅、少傅、少师,这些官员按说该有阁臣或是枢密院的枢密使兼任。可一旦东宫扯在一起,又少不了生事端。”

四爷有些沉吟,“但这个……若是圣上给了,又不能拒。”

是!给了那就是圣上的好意,觉得该给太子一些朝中的力量。用了饭,四爷打了半晚上的棋谱,临睡前了,他写下一个名字来。

桐桐一瞧,“冯道?”

这个人可是大大的名人呀!欧阳修骂他‘不知廉耻’,司马光骂他‘奸臣之尤’。若是用忠臣那一套套此人,那此人是不知廉耻,也确实是奸臣之尤。为啥呢?因为此人生在唐末,死在大宋朝建国之前。五代十国,政权更迭不断,但是此人可以说是十朝元老。

也就是说,无论那城墙上怎么变换王旗,此人都一直在为官。且基本都是做的宰相、三公、三师这样的官职。

此人好似跟谁都能称臣,在林雨桐看,中原王朝已然那般了,不管给谁做臣子,他都能尽忠职守,这就可以了。当然了,这跟‘从一而终’的道德要求,是相违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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