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2838)

这话把桐桐一下子给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了。她叹了一声:“成吧!你去吧,看顾好父亲。”

林克用就在礼部大堂,跟萧蕴说话呢。

“王爷此来,您是有什么吩咐。”萧蕴作为尚书,其实真有些怕跟林克用接触。

林克用摇头,“今儿没什么王爷,就是储妃的父亲来了。问问咱们的大人们,我林某人到底是哪里得罪诸位了,要这么诅咒我家女郎?”

岂敢!我等怎敢诅咒储妃。

“不诅咒呀?上折子说,为了子嗣计,太子当纳侧妃。我家女郎出嫁才不到半年,你们便诅咒我家女儿不能生下子嗣。这不是诅咒我林某人断子绝孙吗?今儿,林某就是来问问,可有得罪之处。若无,那林某便知道了,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办了。”

我等绝无诅咒储妃之意!只是太—祖年间旧事,不能重演呀!

林克用一脸了然:“原来是觉得太祖将皇位传给先帝不对,而今皇位交给陛下,也是不对,得吸取教训呐!懂了,林某这就进宫,跟圣上传达一下诸位的意思。”

哗啦啦的!大堂里顿时跪了一片。

林克用冷笑一声,端着茶慢悠悠的喝起来,“怎么?诸位一腔赤诚忠心,昭昭可鉴日月,有何不能对人言的?”

礼部侍郎王才南抬头来,“王爷,下官等乃是朝廷命官,给朝廷上奏疏,乃是为臣本分。王爷家女郎为储妃,储妃不仅是东宫之妻,更是天下之储妃。既然是天下人的储妃,臣等为何谏言不得,弹劾的不得。太祖旧事,余祸犹在,臣等此举难道是出于私心?”

林克用蹭的一下站起来,抬脚就朝王才南踹过去,王才南一介书生,哪里受的了这个。这一脚踹的极重,朝后倒去不算,竟是嘴角溢出了血迹。

萧蕴吓了一跳:“王爷,不可动手!此乃殴打朝廷命官……”

“殴打了命官,又如何?”林克用面容冷冽,“我问大人一声,此獠口口声声都是太祖旧事,那本王问你,太祖旧年有何旧事?帝王好色,你们骂;帝王不纳二色,你们也骂。那么敢问,如何做你们才不骂呢?灰雀儿见不得乌鸦,却一样瞧不上天鹅,说的就是尔等。此为公心乎?动辄将太祖旧事挂在嘴上,敢问,他对太祖可有敬畏之心?太祖为本王之君,亦为本王之父,他当着我这个做儿子的面指责我父亲,这便是他的礼?还说什么‘余祸犹在’?敢问,又什么余祸!”

说着,就看着白了面色的王才南:“有什么余祸,你倒是说呀!不是做为朝廷的命官,有权谏言吗?谏呀!连‘祸’这个字都用出来了,不谏岂不是为官不尽责,为臣不尽忠。”

王才南嘴唇颤抖,竟是一句都不敢多言。

大堂里静悄悄的,无人敢说话。

林克用一撇嘴,“本王就是殴打了朝廷命官,想告御状就去告御状,想叫御史弹劾就叫御史弹劾!本王头上这个王爵的帽子等着你们来取!谁不敢,谁是孙子。”

说完,扬长而去。萧蕴面色复杂,回头看诸人:“行了,都起来吧!一个个闲得慌。”

这事他还得先进宫,哪怕是先跟太子说一声呢。

四爷知道的一清二楚,萧蕴一说求见,四爷就说:“不见!顺便问他,义学的事办的怎么样了?问问他,礼部打算将此事拖到什么时候。”

萧蕴碰了个大钉子,感觉义学的事上,太子会超负荷施压。

四爷这边打发了萧蕴,回头就说石坚:“去信,叫他们回来带冻海鲜,岳父爱吃。”

石坚便笑,才要去给冒度传信。就听殿下又叫住了,“叫人寻藏獒,最好找毛色雪白,瞧着好看的。”

啊?

“岳父喜欢大犬。”

哦!这样啊,可这玩意去哪找?

“找吐蕃商人问问,问问雪獒,他们该是知道的。”

好的!

“再去把之前收着的一支玉笛送去吧。”

那玉笛玉色莹白,音色极好,殿下也极为喜爱,却不想要送给林家王爷。

萧蕴出来在廊庑下就重新整理了一下披风的工夫,就见石坚急匆匆的找人吩咐。听听,又是吃的,又是玩的,把老丈人给宠的没边了。

做人岳父的人,就问心里热不热。

萧蕴叹气,东宫的态度还不明白吗?人家一点也没那个意思,上蹿下跳的不过都是些不长眼的。可这事自己也很为难,自家的女儿也要嫁入皇家的。自己若是拦着不叫上折子,这岂不是公私不分。

一则呢,皇家的态度,叫嫁女儿入皇家的他,心里还挺舒服的。

另一则呢,又觉得他这个位置太难了,这差事不好办呀!

结果去御书房,圣上还是不见。吕城吕公公出来说了,“大人呀,东宫非陛下亲生,可这侄儿是陛下抚养教养的,与亲子无不同!储妃不是别人呀,也是自幼长在陛下膝下。那不是侄儿侄儿媳妇,那是儿子与女儿。您乃是陛下的贴心之臣,怎么还专门跑来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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