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2918)

半夜老人发急症,八成是叫了救护车了。要不然不能从急救那边给病人推床。

那就得了!不用费心问是哪个医院了,她拎着包往出走,走到小区的大路上,朝两边看看,这边稍微明亮点,一段一个路灯。能看见东边有设置的转向标识,那证明小区的车辆是从东边进入的。小区比较老,应该没有地下车库。那那边就有大门。

果然,朝东走了百十米,转过弯来,南边五十米外就是大门。

她走到大门口,看了大门的牌子:京大家属院。

这才摸出电话拨通了120,直接报了这个地址,“……大门朝南开……”省的还有别的大门,“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砸到头上,流血,有过短暂的晕厥……就是我本人,眩晕、恶心、有呕吐感……我就在大门口等着……好的!”

挂了电话有两分钟,救护车到了。

车一停下来,就有一白大褂的大夫下来了,一看这样吓了一跳,扶着就往车上去,“还有哪里不舒服?”

晕!特别晕。

但也看见白大褂上的标识了,胸口有‘京大第一附属医院’的字样。

她拨通手机上那个‘妈妈’的电话,那边急切的道:“住院部七楼,心血管……”

“我在急诊,头被砸破了,你下来取一下……”再想说什么,已然意识昏沉了。

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有东西充斥着,像是一幕幕电影闪过。

等睁开眼,左右看看。还是在医院,挂着针呢,这应该是留观室。才一睁开眼,一个护士就过来了,近前了一看,面熟。

果然这人就喊:“醒了?一看是你,吓了我一跳。”

“学姐?”桐桐想起来了,大学社团里的学姐,一起参加过几次活动,认识,“你们实习了?”

是!实习了!庞燕过去将针推快了一些,“缝合了,打的是消炎针。觉得怎么样?”

无碍,“不想住院。”

“行!回头我去找老师说一声。”庞燕将桐桐扶起来,“你也是命大,这要是再高的层上掉下来的,哪里还有命?这半夜,怎么就有花盆下来了。”

“小区野猫多,夜里了,猫到处乱窜。”应该是如此,原主的脑子里有印象,当时听见猫打架的声音了,紧跟着就被砸了。

庞燕就笑:“还不都是你们学院,把实验对象当个宝……这个也喂,那个也喂,喂的野猫泛滥了都。”

桐桐挠头就挠头在,原身是个大学生,学的专业是——动物医学。

这玩意怎么说呢?不是说这个东西不好!其实挺实用的。现代实用,古代更实用。也不是说没有前途,动物医学,往深的研究,并不是跟人类无关。细菌、病毒、瘟疫,这可不分人类还是动物。自来彼此都是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的。

就是单纯的觉得,林阎王搞这个,有点像是老天跟自己开玩笑。

正说着话呢,留观室的门被推开了,同样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进来,“庞燕,早饭!”

递进来的是两份,“给学妹也带了一份。”

一盒牛奶,一个鸡蛋,一个煎饼。

桐桐也没客气的接了,“谢了。”

不客气!

这姑娘走的时候摆摆手,不忘了叮嘱庞燕:“赶紧的!十分钟后护士长查人。”桐桐就催庞燕:“学姐忙你的吧!我这边不用管。”

庞燕先把早饭放下,急匆匆的出去拎了一卷卫生纸和两瓶矿泉水来,“我上午不一定有空,你还有三瓶针才能挂完……”说着放在边上,然后拉桐桐起来,“走!我先带你上个厕所!要不然忙开了,你这也不方便。”

行吧!打理完了自己,庞燕跑了。一边往嘴里塞早饭,一边急匆匆的跑。

桐桐坐回去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扫了一眼手机。

手机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妈妈的!而后再无一个电话。

一瓶挂完了,两瓶挂完了,三瓶挂完了,都快晌午十一点了,也没见来一个人。桐桐叹气,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孩子是父母离异的。母亲白云是艺术学院音乐专业的讲师,父亲林有渠是物理学院的教授,两人婚后第四年,在这孩子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离异了。两人当时有俩孩子,大的是儿子,小的是女儿。

儿子叫林疏寒,小的叫林雨桐。离婚的时候,儿子三岁了,判给了父亲。小的还在襁褓,判给了母亲。

但其实,两个孩子都小。年轻的父母有事业,又都很快的再婚了,两个孩子是不可能跟着父母生活的。

林疏寒跟着爷爷奶奶,而林雨桐跟着姥姥姥爷。

姥爷退休前是京大后勤的会计,姥姥是京大试验场的饲养员,算是职工。都退休了!姥爷去年去世了,只原身跟姥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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