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就不行(813)

昨儿我回家的迟了点,到家的时候家里的铺子已经关门了。我娘睡了,昨儿睡的特别的早。今儿要卖的羊肉已经下锅了,我还埋怨我爹,说是挑水这活太重,该等我回去的。我爹说用牛官的牛车拉水,省力的多。我也没多想,牛官儿每日里就是靠这个过活的。想着确实是河道浅的地方取水难,走远点叫牛车去也好。

回家吃了饭,现在想想,昨儿的饭菜味道有点怪。红桃说是用炖狼肉的锅没洗就煮面了,我也以为是。可如今再想,我昨晚睡的有点沉。自从从沪市到京城之后,我就没睡过那么踏实的觉。半夜里我听到一些响动,心里想起来,可眼皮就是睁不开。天不亮一醒来,我就觉得不对……”

林雨桐点点头,“你母亲之前,担心你和你父亲,夜里睡不安稳。我给你母亲开过安神药。”都是很常见的药材,如今这收草药收的,有几个不认识草药的。

对着草药把方子上的药材配齐了,熬了添在碗里,吃了是有安神之效的。

丁旺眼睛一亮,“这就对上了!昨晚必定是吃了什么,所以才睡的特别沉。我早起就觉得不对……我娘在絮叨,说是店里的碗又少了一只,必是昨儿没看住,又被人顺走了一只……早前开店的头一个月这事有过,后来再没有过……然后还没给我一点反应的时候呢,就有人去饮马,发现了尸首叫嚷了起来……我从后面出门,我家后门口可多的落叶,我爹正在扫落叶……”

林雨桐明白这话的意思了,便是有风把树叶刮过去,可是不可能铺在后门口的。那必是卷到墙角或是墙根。想想今儿路过他家后门的清醒,后面一排的后门口都没被清扫过,树叶被旋成一窝一窝的,薄厚随意。但是丁家的后门口几乎是干净的。树叶羊也吃,被收集起来这不奇怪,不能作为证据怀疑谁。

但要是丁旺这么说,这就意味着,丁三甲当时可能在清理拖拉尸体的痕迹。

林雨桐看就丁旺,“你要知道,你这话将你父亲可就定死了。他杀了傻子,这是板上钉钉的。牛官儿被当成了替罪羊,这是诬陷。只这两条罪,他就死不足惜了。”

丁旺咬牙,“我信我爹!谁说傻子就一定无辜!正是因为傻,才更容易被人利用。还有牛官儿,脑子一根筋,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焉知他不是被什么人利用了!要不然,我父亲为什么独独陷害他!”

一个激灵变通的人,就这么认死理,就坚持认为,他父亲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这叫人怎么说?

“这样,你先回去,确保你父亲不离开你的视线。我再找人去查,从傻子和牛官儿身上查。三天,最多三天,不管真相是怎么样的,我给你一个说法。”

丁旺这才起身,“三姐,你信我,我父亲绝对不是个不忠之人。”

人走了,巴哥才从后面进来了。

四爷就道:“……不管丁旺说的是真是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丁三甲跟谁有联系。谁联系丁三甲,谁才是那个幕后之人。”

与之相比,丁三甲已经到了明面上,他是忠是奸,把后面这人扒拉出来,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巴哥为难的就是这个,“周围十里八村的……都排查过了,连常来常去的……货郎、碗客、磨刀的、箍盆的……都排查过,没有哪个……是来历不清楚的。便是工地上……也是一组一组分好……确定彼此都是熟人……且其他村里有人……认识这些人的一个或是两个……不可能藏的住……”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林雨桐看巴哥,“其一,这人藏起来了,不露面。第二,这人用什么办法伪装起来了……咱们没排查完……”

“除非藏山里或是……有些家帮其隐藏了……至于伪装?除非久病之人……”“各村久病的,整理个名单,咱挨个村子跑一遍。一定不会太远,就在傻子能跑到的半径之内……就以义诊的名义……”

这倒是个办法!各村都有人在工地上,这个好打听。

第二天干脆骑马,去各村的转。一上午转了五个村子,看了八个久病之人,开了方子,都没发现异样。

直到隔壁的镇子,林雨桐突然想起半年前的事来,“巴哥……你记得那回我方大姐从隔壁镇子回来,说是镇子上刘财主家,麦场着火了,烧伤了人……那人伤什么样呀?”

巴哥愣了一下,指了一片瓦房的地方,“走!那里。”

村里的青壮劳力都去工地上了,孩子们又不敢出来玩,怕山上下来的狼。

这刘财主家住在镇子中间才是,可巴哥指的地方是才进镇子的位置,是个麦场,麦场边上有几棵被烧了一半的树坚强的挺着,树下有磨盘,应该是公用的。这会子磨盘边有几个包裹的严实的女人,在磨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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