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要一个签名？”克里斯蒂亚诺粗粗扫了一眼，印号28，是他在里斯本竞技时的球衣号码，应该是喜欢他很久的球迷了，他很乐意送一件球衣回去。

不过他还在包裹里找到了一张贺卡，他打开贺卡看，上面的字迹看起来有点幼嫩，像是一个孩子的手写——

“你好，克里斯蒂亚诺，首先祝你生日快乐，以及恭喜你实至名归，拿到了金球。我能想象各位球迷会向你要求球衣，但我不想这么做。这件里斯本的球衣上印的是我的名字，我选的号码，我只是想与众不同。”

卡卡凑过来一道看，见状他不明显地微微挑了一下眉头，轻笑一声道：“这确实够与众不同的，我想这能给你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是的卡卡。”克里斯蒂亚诺笑了一声，他有些新奇地拿起那件球衣抖开来，还是熟悉的绿白横向条纹设计，克里斯蒂亚诺眼底闪过一点怀念，“里斯本竞技，我和佩佩、夸雷斯马他们就在那儿相识的呢，那里是一切开始的原点。”

卡卡亲了亲克里斯蒂亚诺的额头，点点头道：“难怪他选了这件球衣。”

克里斯蒂亚诺挪到背面去看那人的名字，就见印号的“DEMIRAL”明晰极了，他有些惊讶地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计算这会儿他熟悉的那个土耳其小年轻人应该多大。

上帝，这不能是那个土耳其人，他甚至才刚刚十二三岁！

“说真的，如果是他我也不会多惊讶的。”卡卡见克里斯蒂亚诺猛地瞪大眼睛，仿佛要从地上跳起来一样，他笑起来，按住克里斯蒂亚诺的肩膀，“你大概没看过关于他的一个短视频，他在开车，却能够短短三四秒里找到好几年前拍下的你的照片，我猜他确实把你视作偶像贯穿了他的整个童年。”

“可他的偶像是维达。”克里斯蒂亚诺纠正，土耳其后卫的崇拜偶像是他在曼联时候的队友，塞尔维亚人。

卡卡顿了顿。

克里斯蒂亚诺好笑地点了点印着德米拉尔名字的印号，他想了想说道：“我得给他写个回信，他以后会在里斯本得到28号的，还有这件球衣，让我想想我该把它收在哪儿？”

卡卡从克里斯蒂亚诺的手里接过那件球衣，他说道：“就放在你陈列收藏球衣的那间房间里吧？”

“也可以，或许以后有机会还能给他看一眼，那一定会很有趣。”克里斯蒂亚诺咧咧嘴笑起来，“说真的，直到这一刻，我才忽然有种原来我和梅利赫相差了那么多岁的实质感。”

卡卡扬了扬眉梢：“或许你还记得达洛特？”

克里斯蒂亚诺：“……快住口吧卡卡。”

上帝啊。

那一个个小鬼头，居然和他成为了队友，噢，甚至都是他的后卫，这真是奇妙极了。

卡卡低低笑起来，他忽然把克里斯蒂亚诺抱了起来，让克里斯蒂亚诺圈住夹紧他的腰，他仰起头看向克里斯蒂亚诺：“你从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足球世界里成为多么不可思议的传奇吗？”

“我当然知道。”克里斯蒂亚诺先是被冷不丁地抱起轻呼一声——他手里还紧紧抓着德米拉尔的那件球衣——然后他得意地抬抬下巴，“我只是偶尔会忘记那些年轻人们有多么年轻。”

“他们能够和你同台竞技，我想这是他们一辈子梦寐以求的，和他们的童年偶像一道。”卡卡说道，“而你让他们的梦想成真了。”

克里斯蒂亚诺低低笑起来：“当我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就会意识到我只是克里斯蒂亚诺，我是他们的队友，仅此而已。”

卡卡摇头，他笑着抵着克里斯蒂亚诺低头凑过来的鼻尖，轻轻蹭了蹭。

他在心里想，不，他很确定，在那些年轻人的心里，这是与众不同的——

当克里斯蒂亚诺站在他们眼前的时候，当克里斯蒂亚诺在他们的面前踢球的时候，那只会带给他们更强烈更具象更直观的震撼。那是不可动摇的。

所以总有无数年轻人疯狂地爱着克里斯蒂亚诺，这再正常不过了。

卡卡浅浅呼出一口气，然后笑着说道：“好了男孩，现在让我带你去放好你的礼物吧。”

“那把我放下来卡卡。”克里斯蒂亚诺嘟哝着。

“不，我说了，让我带你去。”卡卡咬着音节加重了语气，他微笑道，“你瞧，你要把一个男人的球衣挂进我们的房子里，那我得做点什么来彰显些主人的身份不同来，这是起码的。”

“……那是一个男孩！男孩的球衣！何况你还往里面挂过罗纳尔多和马尔蒂尼的球衣，我可没说什么，噢，还有舍瓦。”克里斯蒂亚诺飞快说道。

“他们没有拿着我过去的背号印自己的名字上去，Cris。”卡卡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