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躺平日常+番外(444)

为此小太子令人搬两块屏风, 他和老父亲以及宦官在屏风前,两位口技艺人在屏风后。不必直面天子, 两位口技艺人不慌了。小太子令宦官准备一壶清茶, 两碟点心,连同茶几搬到屏风后面。两人面前多了吃喝, 宛如在家中, 身体越发轻松。

随着杯盖碰撞茶杯的声音落下, 小太子听到鹊鸟叽叽喳喳。刘彻本能往四周看, 很是纳闷, 这个时节殿内怎会有鸟。

小太子轻轻扯一下老父亲的衣袖, 指着屏风。刘彻恍然大悟,听到苍老的声音问:“哪来的鸟?”

刘彻本能想回答, 听到年轻的女子答:“鹊鸟进门,不贵也喜。阿公,好寓意。”

春望忍不住环抱双臂,感觉阴风阵阵瘆得慌。

刘彻身体前倾,恨不得推倒屏风一探究竟。小太子抱住他的手臂,刘彻以为他怕了,抽出手搂着儿子,听到奶里奶气的声音:“阿母,可以吃肉吗?”

“肉没有,吃炊饼吗?”

“不吃,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汪!”

狗嫌小孩聒噪,大叫一声,殿内安静下来。

“死狗,叫什么叫,再叫把你宰了吃了!”壮年男子威胁。

狗又汪汪两声,男子气得又拔高声音,“还叫?”紧接着砰一声,像是给狗一下,这一下捅了牲畜窝,鸡鸣狗吠,鸭子嘎嘎,连树上的鹊鸟也跟着凑热闹。宣室殿瞬间变成农家小院,守在殿外的宦官和侍卫禁不住侧目。若非担心天子怪罪,他们早早跑进来询问出什么事了。

小太子就在这时喊停。刘彻意犹未尽,不禁问:“怎么停了?”

“父皇,他们是人,总要叫他们歇一会。”其实二人没有任何准备,现在这段都是在太子宫他们现编的。

刘彻不知真相,想想也是,遂令人除去屏风,屏风后面果真只有他二人。刘彻久居高位,他又长得棱角分明,面无表情时令人畏惧,以至于二人又吓得跪在地上。

刘彻令二人起来回话,他二人爬起来个不敢站直,弓着身子耷拉着脑袋,仿佛犯下大错。

小太子冲春望招招手低声说:“一人一贯钱,说是父皇赏的。”

刘彻听到此话认为一贯少了,小太子眼角余光见他欲言又止,趴在老父亲耳边,“父皇,他二人擅口技不擅骑射,又是平民,小门小户谁jsg都能进去,赏太多反而会为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刘彻欣慰,儿子考虑的周到。随即刘彻问二人师从何人,又在何处谋生等等。

二人一一应答,不敢有半句虚假。

刘彻令二人跟宫里的术士同住,俸禄也跟他们一样,此时春望也把赏钱拿来了,二人激动的跪下谢恩。

朝中没有动不动就跪的礼节,百官也只有大朝的时候跪拜天子,他二人频频跪地的样子令刘彻感到十分怪异,仿佛他是个杀人魔王。

刘彻无奈地笑笑令二人先回家,家里安顿妥了就去金马门,届时自会有人带他们进来。

二人看向小太子,欲言又止。

小太子:“直说便是。说错也无妨。孤恕你们无罪。”

“小人还需要一些东西。殿下能否宽限几日?”

昭平君和公孙敬声怕小太子等急了,给二人置办一身体面的衣裳就把人送过来。小太子对此很无语,这么多天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啊。

考虑到二人以前只懂得吃喝玩乐,小太子安慰自己,表兄们往后经历的事多了就周到了。

小太子笑道:“宫中有匠人,也有见多识广的术士,并非装神弄鬼的术士——”

刘彻轻咳一声。

小太子假装没听见,继续说:“你们告诉他们,或需要什么工具,叫他们帮你们置办。孤可以容你们在家中准备,可父皇日理万机,三五日才有空听你们演一盏茶的时间,那你们平日里做什么?”

二人跪下谢太子提点。

刘彻揉揉额角,膝盖这么软吗。

小太子令二人起来:“你们同百官一样五日一休。家中若有急事可以告假。父皇没有你们认为的那样不通情理。孤见你们年近不惑,是否收徒?也可以令徒弟随你们进宫,孤给你们一人两个名额。”

口技不能养家糊口,二人就是想收徒也没人愿意学。可小太子此举令二人感动,又跪地谢恩。

刘彻好奇,儿子在哪儿找的人。

小太子:“还有别的事吗?”

两人头摇的像拨浪鼓。小太子见状也很无语:“不必紧张。宫里虽说有不少规矩,而你们安分守己,偶尔殿前失仪父皇也不会降罪于你们。听说过东方朔吗?”

东方朔爱娶妻的名声长安皆知。

小太子此言一出,两人想起东方朔醉酒在殿内撒尿陛下也只是把他贬为庶人。前几年还令他为五原郡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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