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躺平日常+番外(515)

公孙敬声又说:“父亲的俸禄高,还有赏赐,他上阵立功得的赏赐我们一家三口也用不完。他贪再多也不是为我和母亲贪的。”顿了顿,“若不是他要收藏白鹿皮币,我都不知道他这些年弄了那么多钱。”

小太子:“你祖母怎么说?”

近日公孙敬声没回去过。

“父亲是你父亲,不是你兄弟姊妹的父亲。你祖母不止你父亲一个儿子。但你却是他唯一的儿子。你该回去看看他。”

公孙敬声大概明白了。

四月底,休沐日,公孙敬声准备好了,一早策马前往大宅。

大宅诸人还在用饭。公孙敬声拿着马鞭进来,他祖母吓得撑着饭几起身。

公孙贺跟儿子一样也是昨日傍晚回来的。公孙贺拧眉:“又怎么了?”

“你收藏白鹿皮币的钱还差多少?”

公孙贺:“此事与你无关。”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公孙敬声面色很冷,斜着眼看他父亲。

公孙贺真想叫他一声祖宗!

“还差十万钱。不过——”

公孙敬声打断他,问他是不是准备继续卖收藏和地。公孙贺无奈地点头。早知道吃进去还得吐出来,他宁愿饿着——抠喉咙的感觉真难受。

公孙敬声把玩着马鞭:“一家两万五。”指着叔伯以及祖母。

此言一出,公孙家宽大的正堂落针可闻。

“聋了?”公孙敬声反问。

众人齐刷刷看向主位。公孙老太太坐下:“你把我卖了吧。”

“我卖你做甚?”公孙敬声朝外面招招手,“进来!”

大宅的奴仆怕被卖,不敢不听。

公孙敬声站在门口指着里面:“东西全搬出来。除了我父母的院子挨个搬。”

“我看你敢!”公孙敬声的大伯霍然起身,指着他吼。

公孙敬声一甩马鞭,跟套马似圈住他的脖子往前一拽,哗啦一声,公孙贺的长兄脚下不稳掀翻碗筷。

“我敢不敢?”公孙敬声面带微笑,看着众人。

公孙贺的兄长气得脸红脖子粗:“有本事你杀了我!”

“脏!”

公孙敬声瞪一眼门外的奴仆:“聋了?”

众人慌忙进去,看到花瓶搬花瓶,看到金玉摆件搬金玉。

公孙家的老太太被伺候惯了,公孙敬声卖掉七成奴仆,没过几天她又买回来五成。如今奴仆成群的结果是眨眼间正堂被搬空了。

公孙敬声令他的心腹随从带路,去他大伯院里,他在正院盯着,看谁敢离开。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公孙敬声不要命,但要他人的命。公孙老太太哭天抢地,求夫君带她走。大骂儿子不孝,要儿子有什么用。公孙贺被母亲骂的也觉着儿子大逆不道。

公孙贺上前试图夺走马鞭,公孙敬声往他身上倒。公孙贺吓一跳:“你你怎么了?”

“杀人了!父亲要杀儿子——”公孙贺慌忙捂住儿子的嘴。

公孙敬声站直,拨开他的手,举起马鞭:“要吗?”

这是要他的命!

公孙贺服了。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儿子这么难缠。

一定是跟昭平君个混账学的。

记得听谁说过,昭平君很会找隆虑侯要钱,隆虑侯跟友人抱怨,他养的不是儿子,是祖宗。一不如意就找太后。太后老糊涂,还觉着他越来越懂事。不怪他用钱厉害,还怪他虐待孩子。

公孙敬声:“不要?”退到门边,站累了倚着门框,扬起下巴,“祖母,继续!”

公孙贺母亲像被人掐着喉咙。

“就你会哭?”公孙敬声嗤一声,“您老再敢吵得我耳朵疼,我是不敢打你,您是祖母,我敢打他们。”指一下堂兄弟,“我不敢杀敌,就是敢打你们。我就是只敢窝里横!”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公孙敬声的堂兄弟们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可往来也多是世家子弟,在外几乎都很懂礼数。何时见过这等无赖。

公孙敬声的伯母忍不住说:“就你也配是皇后的外甥?”

“你想当皇后的外甥?可惜我母亲生不出你这么老的闺女。”公孙敬声此言一出,他大伯母差点气晕过去。

他堂兄气得吼:“你说话不要太难听!”

公孙敬声打量他一番:“你头上那个白玉冠,以伯父的俸禄买得起吗?”转向已经出嫁、近日回母家小住的堂姊妹,“夫家穷的揭不开锅了?三天两头回来小住。”

“我们这就回去!”说着朝外走。

公孙敬声伸手拦住,“房间收拾好再走也不迟。放心,不会动你们的东西。”

收了太子送他的无事牌,见过太子送表兄和舅舅的匕首,公孙敬声真看不上他祖母伯父的私藏。再说了,他只是替伯父叔父们筹钱。钱筹够了,多出来的东西自然谁的还给谁。就算不够,把他父亲收藏的兵器卖一卖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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