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琴酒跟我单干了吗(13)

而我则是安静地竖起耳朵听那边的状况。

那头的声音一开始还有些嘈杂,后面就变得安静了许多,应该是有任务人马会合了。

我还听到了耳熟的声音:“真是难得啊,那个女人这次没有当条乖乖的哈巴狗跟过来?”

……嗯,又是基安蒂啊。

她骂人的词汇怎么感觉还越来越匮乏了呢?

伏特加倒是立马就反驳了:“基安蒂,你那么说被可可酒知道了之后又会被她针对的。”

“呵,搞得好像我怕那个小鬼似的。”

这一次开口的声音是基安蒂的搭档科恩:“你虽然不怕,但是也不止一次中招她的恶作剧了。为了省麻烦,你就少说几句吧。”

基安蒂一下子就炸了:“喂!你到底是谁的搭档啊?难道说就因为可可酒说你的装扮更像是合格的狙击手,你就站在她那边了吗?!别以为我上次没发现你和她一起偷偷去喝下午茶!你就是觉得一个人吃甜腻腻的下午茶甜点太小女生了找她打掩护,然后就一直帮她说好话了对吧!”

我听得一脸凝重基安蒂判断是错误的。

想喝下午茶的,只有我而已。科恩找我是因为他想去玩摩天轮,但是一个过三十了的男性一个人去玩摩天轮显得很奇怪,所以找我帮忙打掩护来着。

他的偶像包袱,其实也很重。

“你看错了,我只是不想被你牵连。而且怎么看可可酒也不像是琴酒的狗吧,她也不怎么听琴酒的话。”

“……这倒是。啧,真不知道琴酒是怎么养的……喂,伏特加,你一直跟着那两人吧?你觉得像什么?”

“哎?我……我觉得,可可酒她,更像是大哥养的脱缰野马……吧?”

这一下子,无论是在偷听的我,还是在那边光明正大听的狙击手二人组,都沉默了。

这个话题就这么没有任何硝烟地结束了,并且非常刻意地转成了任务相关的话题。

在任务结束之后,我还听到他们在那里闲聊新的人。

“对了,差点忘说了,负责狙击的这边来了个有代号的新人,叫苏格兰。伏特加你告诉一下可可酒吧。”

“啊,好的……是那边有什么问题需要可可酒去留意一下吗?”

“那倒不是。就是我记得她对于所有的狙击手第一反应都是看不顺眼先怼一下,我觉得有个新的目标,可以让她少记恨一点基安蒂。”

“……科恩,我觉得依照可可酒的记性和记仇程度,多一个人祸害,也不会妨碍她和基安蒂针对的。”

然后那边,就再度陷入了沉默。

我在这头淡定地吃起了仙贝。

还是伏特加了解我。

不过苏格兰……这个名字我有印象,但是并不打算接触。

我们组织那么多人,谁知道混进来多少鱼龙混杂目的不一的。我的交际面越窄我个人的麻烦也就越少。虽然说每次危险都有琴酒老大来救我啦……但是正因为如此,我越是不能放弃个人的警惕心啊!不然很容易被养废的!

我耐着性子听他们讲了一堆有的没的,在琴酒老大过来的时候打起了精神,竖起耳朵听。

伏特加倒是记得我的嘱咐,大概也是考虑到我容易记仇,他在琴酒老大上车之后就说了:“大哥,之前可可酒有打来电话。”

琴酒老大的声音听起来夹杂着一丝不耐:“又怎么了?”

“她说让我转告你一句,她是个说到做到的天……咳,她说到做到,然后她已经找到了。找到了什么她没有说,感觉应该是你说过的事情吧……她听起来还挺得意的样子。”

“嗯?那个胡闹的小鬼……”琴酒老大嗤笑一声,接着忽然顿住,声音一瞬间冷了下来,“停车,伏特加,检查一下你身上。”

“哎?好、好的……不过大哥,我之前就检查过了,我身上和车上都没有被可可酒放窃听器一类的东西。”

“再检查一遍,然后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手机……嗯?!怎么手机显示通话中……我明明之前确认挂断的!”

……琴酒老大好敏锐!而且好小心!还好了解我!

我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喝了一口已经变凉了的咖啡,皱起眉头,正打算挂掉电话时,只听到熟悉的声音被刻意压低了几分,似在耳语,带着几分警告意味:“可可酒,现在就给我滚过来。”

我沉默了半晌,打开了静音键,开口道:“我不!明明是你之前让我离远点的!”

对方似是气笑了,还真的发出一声短短的冷笑:“还要我亲自去接你吗?”

我愣了一下,虽然知道这句话是讽刺意味并且是带着质问模式的反问句吧……

反正他敢问我就敢应,于是我很干脆地应下:“要。”

“……”饶是琴酒老大也沉默了两秒,紧接着,他用平静的口吻回道,“好,你等着。”

……怎么回事?这么冷静反而让人比较害怕啊!

我放下了手机,摘掉了耳机,看向从监控室走出来的少女,迎着对方疑问的眼神,镇定地说道:“你看,我赢了,他现在还想要亲自来接我回家。”

宫野志保:“你把你脸上的心虚收敛起来还比较有说服力。”

第11章

你的底线在哪里啊

我的确有点慌。

因为我很清楚,换个人做出类似的窃听行为的话,对方现在应该已经凉了或者在要凉了的路上了。

虽然就过去的经验告诉我,这次估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吧……但是也还是个未知数。

毕竟琴酒老大为什么对我宽容到这种地步的理由,我至今还没有结论。甚至连个合理的猜想都没有。

哦,除了真爱。

就是如果真的是这个答案的话,那他也真的够奇怪的……难道就特别喜欢让他血压高的那种感觉吗?常说的抖S和抖M只有一线之隔?

因为这部分的思维发散,倒是让我原本的紧张感都消除了不少。

俗话说最恐怖的其实是人自身的想象,对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过多猜测也没有好处,我干脆性地先把这件事丢在一边,开始和宫野志保讨论起她的试验进度,然后话题一度跑偏到了各自做的实验起来。

虽然我不喜欢药物研究,但是生物系的实验我倒是做过不少的。

我拿着一个长了枯草杆菌菌落的培养皿,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雪莉,你说我拿着个当礼物,说请人看雪花,对方会感动吗?”

枯草杆菌菌落群在视觉上就像是扩散的雪花一样。

我个人觉得还挺好看的。

“……”宫野志保翻了个白眼,用冷静的口吻道,“如果对方是学生物学的话,有一定概率可能会觉得浪漫。但是如果是你想送的人的话,我觉得拿培养皿砸你脑袋的可能性会更高点。”

“琴酒老大才不会……”我刚想说他才不会砸我,深思了一会儿,决定要严谨一点,改口道,“琴酒老大还从没有拿东西砸过我呢!”

然后,我就获得了对方一个“那你也不用骄傲吧”的无语眼神。

我感觉是我和宫野志保走得太近混得太熟了,感觉她对我开嘲讽的频率变高了。

宫野志保过来收走我手上的培养皿放好:“反正我也看不懂你们的关系。你喜欢琴酒吗?”

“嗯……很难评价啊。”提及这个问题,我的神色也有点复杂,诚实地总结道,“我对他的感情算是依赖、质疑以及微妙独占欲的结合体,感觉不能单纯归于喜欢。”

因为被无条件保护产生的依赖;

因为不理解为什么会被无条件保护而产生的质疑;

因为这份依赖和质疑导致的不安全感而衍生出的独占欲。

宫野志保的眼神微妙:“这就是你学心理学获得的成果吗?”

我:“不,这是在美国时和我的邻居一起去找灵媒玩占卜的时候得出的结论,俗话说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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