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搞笑役旅行者在提瓦特(4)

作者:止于 阅读记录

旅行者没欠璃月钱,钟离也没有个会一言不合痛殴她的人偶,所以她步履轻快,神态自信,从此突破的决心那是十分坚决的。

此决心溃败于十来天连岩神的毛都没捞着一根。

旅行者严重怀疑自己是被躲了。证据是她甚至在往生堂钟离的工位上守株待兔,搜刮完犄角旮旯里所有的摩拉,也没等来某神。

这是上班都不上了,太恶劣了,她极力怂恿胡桃开除他,胡堂主表示会慎重考虑旅行者的建议。

而仪倌小妹看着日日都来报道,比本人来得都勤,还在逐渐变本加厉祸害客卿先生工位的旅行者,也只能摇头失笑。

毕竟被祸害的当事人都不在意了,旁人又能说什么呢?

她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第一次见到旅行者的时候,也是在一个这样春末夏初的季节。

他们从外面回来,还以为往生堂里遭了贼。

客卿喜爱的松木座椅被推倒在一旁,旅行者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地上,而客卿的放在往生堂的各色珠宝、矿石藏品在周围摆了一篇,她还在不停地往出掏。

仪倌小妹正严肃地思考先报告堂主还是直接呼喊千岩军时,失主本人却是在窗外站定,以指骨抵唇,兴致盎然地看了片刻,而后想起什么似的轻笑,这笑蔓延到眼眸,让他的眼瞳都泛起宝石一般粼粼的光。

具体形容,是很开怀的样子吧,仪倌小妹从未见客卿这么笑过,只是微笑却连眼睫都好像沾染上了从眼中泄出的跃动流光来。

窗内,旅行者像松鼠一样地把东西一件件掏出来,但又皱着脸一件件地放回去了,最终嘟嘟囔囔不甘心地拾走了客卿不知何时遗落在角落的几摩拉。那小小圆圆灿灿的钱币落在她掌心,一掌足可拢,大概能到快刀陈那里吃半条烤吃虎鱼。

客卿先生果然对她摇头,随后他不再看,只抱臂倚着窗框,目光往往生堂外滑去,悠悠然不知落往何处,可能是在门外的天空上、云层上、落叶上、流水上或是在那只趴在门外睡午觉的小白猫尾巴尖儿上。

背对着室内的旅者,客卿先生倚墙观景,气息悠长,氛围一时极静。

只他不动不语,再垂眸的一瞬竟恍如岩砌。

不知什么时候,客卿先生人已经不见了,只剩略带歉意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给小妹添麻烦了,她虽言行无状,但本性纯善,请小妹多多担待,下次再请小妹吃饭。”

真奇怪,明明相遇是高兴的,为什么又突然安静下去,还要刻意避走呢?

但仪倌小妹已经无暇他顾,旅行者若有所感,扭身连滚带跳、迅捷地贴到了窗户上。

可惜,客卿先生离开的时机就是那么恰好,现在只剩仪倌小妹一个在窗边了。

所以那双灿灿的眼睛能一眨不眨地看住的目标也只有她了。

“哦~~是你!”她似乎拉长声调,兴奋地这么说了。

灿金的,像流动的蜜,剔透的糖块,又像盛夏树荫间漏下的阳光在潺潺溪水中反射出的金波,也像早春迫不及待跳去融化积雪的那一抹金芒,活蹦乱跳地、吵吵嚷嚷地、没有边界地朝她扑来。

仪倌小妹久不经波澜的心竟然慌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真奇怪,明明被吓到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派蒙你看,钟离竟然有钱包了,天啊!”旅行者勾出抽屉里的棕色钱夹,激动地举高展示。

耳边再次回响起熟悉的音色,仪倌小妹片刻便从回忆中清醒了。

白色头发的漂浮小精灵在她的视线下还有几分扭捏羞涩,但言不由衷的虚弱阻止是毫无力道的。

旅行者马上义正辞严地教育她:“派蒙,你要知道,我们可能欠很多人钱,但钟离绝对欠我们钱!”

仪倌小妹只静静看着他们揣着客卿的钱包兴高采烈地出了门,讨论着大餐到底要去琉璃亭吃还是去新月轩吃。

她不禁也有一瞬的动摇,钟离先生是不是被骗了?还是对本性纯善的要求实在太低了?

最后,琉璃亭没吃上,新月轩也没吃上,因为某位青年外表的岩神,恰巧正在堂外的茶摊上喝茶。

在他正打算拿出钱夹结账事,发现胡堂主前阵子特意送给他的钱夹似乎并不在身上。

因这一两秒的踌躇,旅行者本来随意扫过的视线猛然捉住了他。

“钟离!!”气吞山河的一嗓子,将木桌上的茶杯都喊得震了震。

“速速束手就擒,你现在跑也来不及了!”旅行者边喊着边耍帅地单手越过了往生堂周围的栏杆,跑跳着横跨两条石路,一条宽阔水道,落地还不小心踩了几脚种着琉璃百合的花坛。

钟离若有若无地笑了,又像是叹了口气。

眨眼,那人就来到了眼前,发问时颇有气势:“你是不是在躲我?你眨眼了你心虚了!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钟离低头看她,这个角度能看见她头顶翘起的一缕乱发。

她跑得急,性子也急,什么事、什么话都要立刻说出来才能畅快。

高俊青年外表的岩神等她叽里咕噜地把话全部说完,这才不紧不慢地接话:“旅行者何出此言?今日想念这苦茶滋味,倒是恰巧遇到老友。”

他微笑着,眼神真诚,而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就算是胡话,似乎也格外地从容可信。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就算钟离去和魈聊绝云椒椒的不同吃法,魈也能露出一脸“帝君必有深意”的虔信模样。

这可糊弄不了经久某神和某神忽悠的旅行者,她神神秘秘地凑近,幼稚地刮着自己的鼻子羞他:“嘻嘻,神也会撒谎吗?岩神撒谎会不会长长鼻子?”

钟离笑笑,自然而然地重新坐下,看上去挺感兴趣地追问:“这又是什么说法?”

旅行者立马上钩了,她憋着坏水,抽出一只手挡住他的视线,开始兴冲冲地用茶水在桌上勾勒长鼻子钟离的形象,边画还要边偷眼看他。

慢了几分钟的派蒙飘在旅行者身旁,一眼就看到了旅行者的“大作”,一时没忍住:“噗。”

钟离不用看,就知道这画有多么地抽象了,看来她这次并不想讲故事,只是想糗他罢了。他也不戳破,只给自己续上茶,微微笑着等她完成,思考着又该如何岔开话题对付过去。

等杯沿贴到唇上,带着药草清香又苦涩味道的茶水滑入口,他才后知后觉地惊醒,那壶滚茶早在某人到来之前就已变得温凉,而那片刻产生的踌躇原也不是因为那些许茶钱。

旅行者还在窃笑着使坏,钟离却在须臾间改变了主意。

“喂!钟离!”派蒙敏锐地察觉到某人想跑的先兆,大声预警。

旅行者抬眼,眼前恰好闪过某人翩然的衣角,顿时气急败坏:“你耍我!”

钟离动作虽快,旅行者上头起来也不是吃素的,高山追得、峭壁追得、瀑布追得、连地底都追得。

只是爬绝云间时,手一滑脚一滑,从峰头掉了下去,地面发出一声结实的巨响,扬起的灰尘有几丈高。

皮糙肉厚如旅行者也一时摔得晕头晕脑。

有人探手摸了摸她与地面亲密接触的脑壳、肩背,像是在查看她有无受伤。

这手掌的大小不像赶来的派蒙,旅行者一边装模作样地痛呼,一边反手抓住那袖口。在那人放手欲走后,硬是不起身不撒手,赖着在地上被拖了几百米。

“我腿都摔断了!断了!胳膊也断了,啊,脊椎、脊椎好痛!”旅行者声情并茂地捏造着并不存在的伤情,离完美演出就差一个满地打滚了。

唯一的观众观看了片刻,点评道:“像凡间和父母放赖的小孩。”

本就余怒未消的旅行者气得翻了个白眼,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当我爹是吧。

她干脆把钟离的脚当了坐垫,把自己缩成了一团蘑菇,气呼呼地说:“你六千多岁,就算我五百岁,那我也是五百岁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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