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你们仙舟贵圈真乱(28)
“来了。”将军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困顿疲倦的模样被人看去,还朝我招手,“快来看看你的婚书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赶紧告诉我。”
我上前时答道:“将军写的必然是好的。”
“你可别恭维我。”他将手下的婚书推给我,“希望公输先生别介意我越俎代庖才好。”
他叫我过来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这件事,甚至开始赶人:“如果没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你今天回去正巧把东西带回去,明日起我就要常住丹鼎司调养身体,”
在我转身之后,听到身后的响动声,将军的声音很快就传过来:“这枚玉兆你一并带着吧。”
“若朱明在我疗养期间出事,你可以全权处理。你从来不会辜负我的信任,包括这一次,对吗?”
“……我会的,将军。”
他听见这样的话反倒笑起来:“不要老这样绷着一张脸,都走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别弄得跟上次一样。”
“……结不成亲通常是要结仇的。”
可朱明与罗浮其实没有结仇,我与饮月君也没有。
将军没再吭声了,大约是不想听我反驳,还闭上眼睛作势小憩。
行吧。
我推门出去,见到外面正等着的霜华。
“将军正休息。”虽然不知道是真的休息还是假的休息,但是他想必是真的累了,我拦住准备进去的霜华,“云骑军那边原本办公的地方也荒废不少时间了,这两日刚好收拾出来,等到将军去丹鼎司……休养,府中只着人看着就好,之后六御议事都改到那边。”
等到目送那道身影匆忙离去,霜华才敲响身旁的门。
里面的人果真没睡,不算清晰的声音隔着房门传出来:“照她吩咐的做。”
洞天内不知何时开始落下窸窣细雨,等我昏天黑地忙完手里的事情,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日。
好在要紧事都已经落地,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这样忙碌,也让我将下一件要事提上日程。
我还想着,卷开窗前搭着的帘子,外面好好的花木投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剩下一片荒芜的空地。
家里的投影仪坏了?
我放下手中的卷帘,推门去到书房外的地方,抬眼就见到不远处亭下坐着的人。
应星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看来是忙完了。”
原本还算空阔的地方已经被不知名的材料堆满,只是匠人精神集中在手上的时候一般不怎么敏锐,他反应这样快,心思本来就不在手里的机巧上。
虽然前几日就把家里的钥匙全部重新打造了一份送去工造司,但是在家里见到应星这件事依旧让我惊讶。
穿过不算长的走廊,我站到凉亭里:“这才到哪儿,我要忙的事情可还多着。”
而且面前就有一项。
原本坐着的青年将这句话听进去,将带来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桌面上:“那我改日再来。”
或许他是无意,不过是有意的也没关系。
我在他起身之前开口:“择日不如撞日。”
“现在距离最近的是我们的婚事。”我看到应星的手落在桌面上,他没能站起身,银灰色的眼睛循着我的话音扫过来,无论怎么看,那双眼睛依旧美丽,我只能稍微别开眼,“太卜司应该已经把合适的时间都推演好,里面有你喜欢的日子吗?”
应星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扫开,勉强将身边的位置清理成能落座的模样:“虽然我不太了解仙舟礼俗,但也知道,这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商量才能定下的事。”
“那我道歉。”我走过去坐下,这次躲不过他看过来的眼神了,“近日一头栽进公务里面,是我不对。”
招惹人家的是我,把人晾在那儿也是我的过错,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身边的应星听了这样的话没给一点反应,半晌后我才听到他的声音:“不敢当。”
我轻咳一声,立刻把话题拉走:“之前我托你写婚贴,不知道你有没有开始动笔?”
应星指尖落在他放在桌面上的帖子上:“不知道你是要送到哪儿,里面许多地方都需要重新着墨。”
“我在仙舟联盟熟人不少,需要送请柬的地方却不多。”应星总要接触那些人际关系,现在开始了解也不算晚,“其中,……罗浮剑首曾与我是挚友。”
说起来也是缘分,我总共也就能挑拣出三个前任,两个都是在罗浮,……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应星了。
好在只需要送一份喜帖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反正送一份不影响来三个人)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枫丸 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后放放完结文
[原神]这是我的第几个男朋友
[原神]同时拥有三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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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堆堆预收(欢迎收菜~)
翻车是不可能翻车的[原神+崩铁]
你对毛茸茸有什么意见吗[综原神]
异能力名为四风守护
原神水仙合集
师姐觉得这样不行
[崩铁]你们仙舟贵圈真乱我与应星
第25章 我与应星
应星早就有所耳闻,自从婚事传出风声,落在他耳边的风言风语绝对称不上少,那些长生种自恃寿命充裕,从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怀炎师父,还有面前这个人。
她其实不太像长生种,他很难从她身上找到无所事事与悠闲,或者说恰恰相反,她做事永远雷厉风行,就好像身后有什么在追,稍微慢一点,就要赶不上什么似的。
青年扫过那些请柬,这里面大约也没有给那个人的,所以他很难去评判那位所谓的饮月君又是个怎样的人。
好在那些都不甚要紧,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精力花费在上面。
面前的姑娘还在仔细与他说道,她的人脉甚至不局限于仙舟联盟,现在这些都被摊开在眼前。
“对这些不感兴趣?”
我看向神色未动的青年,他从刚才开始,一直到现在,神情几乎没有变化,如果不是呼吸声还在,真会让人误以为这是尊美丽的雕像。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于是我止住声,只将那几封未完成的请柬拿到手。
字迹与人往往分不开,应星的字就像他这人一样,美丽且风骨卓然,我指尖扫过那一行行字迹,最后落在空白的时间上面。
应星对婚期似乎没什么想法。
太卜司测算出的那些良辰吉日又在我脑海中浮现,我看向应星,他这会儿像是在神游天外,大约是察觉到落在耳边的声音突然停住,他先是皱眉,随后朝我这边看过来,两个人正对上目光。
我好奇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他也不知道是想了什么,突然勾起唇角,放松身体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只是觉得新奇。”
我将手里的请帖放下:“那你可以慢慢发掘,以后新奇的事情估计还多着呢。”这才到哪儿。
虽然没说话,但是我看到应星上挑眼尾,约摸着是拭目以待。
只有这种时候,才让人恍惚察觉出来,朱明最年轻的百冶从来不是我印象中沉稳端庄的模样。
将那些合起来的请帖安稳放在一旁,我就着托起下颌的姿势给身旁的人指时间。
应星虽然态度不甚热络,却也丝毫不会敷衍。
最后定下的时间不近不远,那是个好时间,据卜者所言,数年之内,不会有更吉利的日子了。
只有怀炎看着定下来的请帖皱眉:“这个时间是不是太赶了?”
站在他身边的应星没吭声。
将手下的报告批示完我才抬头:“反正发是已经发出去了,可不好再改了。从这场婚礼开始筹备到现在,时间怎么都称不上短。”
我目光扫过一旁的应星,看向怀炎:“你这是什么表情?”
如果应星不同意,这种请帖难道能由我一个人定下发出去不成?而且我们只是成个亲,以后的行程大约也不会变太多,我又不是把他的弟子拐跑再也见不着了,干嘛这副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