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雨知道自己不该问，但还是顺嘴问了出来。

“仙术。不过得去湿骨林学。”绳树冲他龇牙笑笑，“等我学会了这个，你就打不过我了。”

时雨冲他冷笑，“我拭目以待！”

【湿骨林的仙术你学过吗？】饭后，走在回家路上的时雨问着毛领子。他当然知道仙术是什么，也知道湿骨林是蛞蝓的家。但是和门徒众多的妙木山不同，湿骨林在原著中似乎只有初代目一个仙术传承者？反正纲手应该是不会，至于毛领子……

“学过，没学会。”毛领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啊……】时雨一下子就震惊了。毛领子！没学会！这两个词连在一起怎么就这么让人感觉难以置信呢？

下一瞬间他就开始为绳树感到担心了。连聪明绝顶的毛领子都没能学会，那绳树……等等，既然毛领子都没能学会，那初代目是怎么学会的？他看起来可不是太聪明啊！难道说是和左右互搏类似的武功？聪明绝顶的黄蓉学不会，反而心思纯净的郭靖学会了？如果仙术也是越聪明的人越学不会的话……等等，那水门和兜是怎么学会的？兜的心思可算不上纯净啊！所以果然毛领子还是不够聪明呗？

“你在想什么？快停下你的脑补！”毛领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为了避免时雨想偏了，他接着说道，“学习仙术和学习其他忍术不同，除了需要一些特别的资质，还需要得到圣地传承者的认可……”

【所以因为你太坏了，蛞蝓没看上你？】听到这里，时雨一下子就不困了，他开始卖力地打探八卦！听毛领子的口气，他似乎是没有得到圣地传承者的认可。这么说大蛇丸没能学会仙术也是很有道理的。等等，龙地洞的蛇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按说他们应该很合得来啊？

时雨有些想不明白了。但毛领子拒绝透露更多细节。他表示那都是属于湿骨林的机密，他无权透露。而且其实他也不太清楚，因为如果他知道具体情况的话，早就把自己伪装成蛞蝓喜欢的样子，并且学会仙术了。

【那你觉得绳树学会仙术的机会大吗？】时雨这么问道，并且开始脑补一些绳树仙术大成之后，和他一起把斑吊起来打的美好场景。

“谁知道？也许那些蛞蝓就喜欢天然呆呢。”毛领子一脸傲娇地跑了。再和时雨待在一起的话，他担心自己会被气死！

跑路的毛领子在半路上遇见了他的倒霉徒弟团藏。他本来没太放在心上，但是看着团藏前进的方向，还是准备跟过去瞧瞧。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团藏来到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实验室门口。他当然会对此感到熟悉，因为不仅是他当年，连时雨也在这实验室里忙活了大半年了。

所以团藏来见谁的简直是不问可知。整个实验室，除了大蛇丸，没有人值得团藏屈尊来见——当然，其实团藏主动来找大蛇丸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因此，大蛇丸收到消息之后，并没有等着团藏进去见他，而是主动出来和团藏谈话。

“你最近进展不错？”团藏这么说着，却完全是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确实。”大蛇丸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出团藏的语气，自顾自地说道，“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进展，意义非常重大……”

团藏捕捉到大蛇丸口中的酒气，心中涌起一丝不耐。他强压住情绪，“那么，零号实验呢？日斩今天和我说要砍掉零号实验。这都是因为你没有在此用心……”

零号实验就是木遁细胞移植实验。认真说来，团藏的指责没有错，大蛇丸最近确实没有在零号实验上花费什么时间精力——他的精力全都花在飞雷神上了。

道理很简单，经过了多次失败的实验，大蛇丸已经很清楚，移植木遁细胞之后，身体被木遁细胞侵蚀、导致爆体而亡是大概率事件了，甚至目前所有的实验就只有这一个结果。换而言之，木遁实验即使成功，也不过是侥幸找到一个能够承载木遁细胞的人，想要大规模复制该项试验、批量制造木遁使或者利用这种手段增强自身实力，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何况，现在都是用战争时期抓获的战俘来作为试验品，即使木遁实验当真在这些人身上取得了成功，也不可能成为村子可信任的力量。相反，飞雷神的相关衍生要可靠的多，大蛇丸在这上面废寝忘食，也不完全是为了掌握飞雷神之术。

所以大蛇丸就直说，“我觉得那个实验就此终止也没什么可惜的。”

“那可是木遁！”团藏觉得他简直是疯了。

‘是啊，那可是木遁……’大蛇丸也这么想着，但是，下一个瞬间，他就想到了在自己提议让绳树加入实验室时，时雨那一瞬间的紧绷。

时雨一直是个聪明孩子，他是知道的。时雨能够在实验室中发现一些相关的蛛丝马迹，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没想过时雨竟然会有这样的担心。‘那可是我的弟子、纲手的弟弟，我又没疯！’大蛇丸这样想着。下一瞬间，他就听到了团藏的话语。

“你不是一直说，对着那些战俘做这样的实验完全是无用功吗？确实，要是果然有战俘觉醒了木遁，反而是个大麻烦。”团藏此时的表情已经有些狰狞了，“日斩终止这个实验也好。但是，我会给你提供一批新的实验体。不，不止一批，我可以长期提供。我只要木遁……”

‘他疯了。’这是大蛇丸内心的第一个想法。觉醒木遁后不会给村子带来麻烦的人，只能是村子里的人。但是，用村子里的人做实验？这又是什么等级的麻烦？还‘长期提供’？所以结论只有一个，团藏疯了。

团藏疯了，但大蛇丸没疯。他很冷淡地说道，“不，我不认为这个实验有意义。为什么这么肯定移植木遁细胞就能够觉醒木遁？这个实验设计本身就有问题，完全不必再重复下去。”

“但是，我的老师……二代目大人一直到死前还在继续这个实验！”团藏状若疯魔，“你也进过那个实验室，你也看到了对不对？那个实验室还保持着当初的原样，和我们现在实验室的布置有什么区别？他肯定也在进行细胞移植实验！如果毫无希望，为什么我的老师会坚持那么多年？”

“那就是他错了。”大蛇丸冷淡地说道，“你以为他不会出错？那我们现在在做的飞雷神又是怎么回事？”

毛领子就在他们的旁边，看着自己的弟子，和另一个没有师徒之谊、却有师徒之实的弟子争吵。看着看着，他露出一丝冷嘲。

“你今天伤了你大蛇丸老师的心了。”晚上，毛领子这么对时雨说道。

【可以解释的。】时雨这么说着，【因为不想让绳树发现这件事。你想想，如果不是为了瞒着你们家，这次实验无论如何不应该让大蛇丸老师牵头。】大蛇丸应该是从这次实验才开始他的研究生涯的。同样是一张白纸，擅长医疗忍术的纲手，实在是比之前只会打仗的他适合得多。【而且，如果他会因为别人的眼光而迷途知返，似乎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毛领子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第99章

“喏，迟到的礼物。”一身远行打扮的绳树掏出一个卷轴，抛给了时雨。

时雨抬手接住卷轴——绳树在抛出这个卷轴的时候使了一些巧劲，猝不及防之下，时雨接这个卷轴倒也费了一些功夫。虽然脚步都没动过——

“这是什么？”时雨问道。以他和绳树的关系，倒也不必等绳树走之后再拆开礼物。

“一些笔记。”绳树笑嘻嘻地说道，看着时雨微微一愣的表情，他补充道，“放轻松，不是原件。我搞了五十个影分身抄了两天呢！”

时雨一开始听他说道‘一些笔记’的时候，就有点吃惊。值得绳树这么郑重其事拿出来的笔记，怎么想也只能是来自那俩兄弟吧？等他说到‘不是原件’的时候，感觉好了一些，不是原件就还好，不会太过珍贵。但是……等等，五十个影分身抄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