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幼驯染是甚尔(10)

作者:乱惊蛰 阅读记录

弥生幸叶可怜巴巴地吸吸鼻子,捂住脸就开始嘤嘤假哭:“我的初恋,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呜呜呜我好难过,需要放三天……不!十天假才能好!”

她捂着眼睛,表面上在抹眼泪,实则在偷偷透过手指缝观察她爸爸。

——虽然脸色很黑,看起来蠢蠢欲动的也像是要揍她的模样,但在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诡异的平和起来了呢……

弥生幸叶差点没绷住,但求生欲还是让她勉强支撑住了演技。

最起码弥生源没计较她的烂演技,也没有就她的“求婚失败”发表什么评价,只是一脸灰暗,一副“这日子没什么盼头了”的绝望表情。

甚至还很有画面感地缓缓吐出一口魂,有气无力道:“罢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说完,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把她从腿上撕下来,捏起后衣领子就拎了出去。

说实话,挺丢脸的,一路上总有禅院家的人用非常好奇的眼神看她,弥生幸叶在空中摇摆着,原本还挣扎了几下,后来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直接闭上眼睛装死。

反正她今天已经很丢人了,也不在乎这一件两件的差别。

随便吧,她社死的很安详……

于是,两个白色头发的人,就以这么奇怪的姿势,双双自暴自弃地飘进了车里。

一开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弥生幸叶轻轻靠向了弥生源。

他这才注意起了女儿难得的沉默,开始担忧了起来。

“抱歉幸叶,之前是爸爸情绪不太对,你现在能和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弥生幸叶其实不太想讲,毕竟是把自己丢脸的时刻再拿出来说一遍,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好不好……但被弥生源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眶开始发热。

“爸爸,我很讨人厌吗?”

“为什么这么说……是甚尔那孩子说的吗?”

弥生幸叶把脸埋在弥生源袖子里,被衣服隔起来听不太清,声音都显得闷闷地:“他说他一直都在忍耐着和我相处,还说我想和他交朋友的行为让他不适了……”

至于离开咒术界和做术师杀手的话,她没有说,怕弥生源因此对甚尔有偏见。

毕竟只是交友问题的话还可以说是两个小孩子之间的普通摩擦,但术师杀手可是被咒术界通缉的诅咒师啊。

该说不愧是甚尔吗?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她的人生理想只是当个米虫,而他竟然是当大反派……

弥生源也确实没往太深的地方想,首先年纪就太有迷惑性了,其次——他怎么越听越觉得是自己家孩子吓到对方了呢?

“等等……幸叶,我先问你个问题,因为爸爸没见过甚尔,所以不太了解那孩子的性格。”他露出质疑的表情,“但你觉得那孩子是会勉强自己的人吗?”

咦?

对啊。

他才不会委屈自己和讨厌的人相处呢,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扬言说要揍她什么的。

虽然不知道那两次见面的中间发生了什么,让他对她的态度改变的那么大,但就他那个臭脾气而言,怎么想都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忍耐别人吧。

而且她怎么可能迟钝到对方讨厌自己也察觉不出来啊?明明当时有对她释放友好讯息的!

弥生幸叶抬起头,有些委屈又有些控诉:“他当时还让我给他上药呢,明明嘴上说着不信任我,也吃过这方面的亏,但还是把后背交给我了,所以我才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啊。”

就像野兽露出柔软的肚子一样,那么明显的信任,她怎么可能会会错意呀?

弥生源倒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说还是你这孩子吓到他了,第一次见面就求婚什么的,怎么想都很像个变态……幸叶,不要这么瞪着爸爸,你自己换位思考一下,有个第一次见面的男生,明明你们都不熟悉,他就对着你说要娶你,你会不会觉得莫名其妙呢?”

她不但会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还会想报警……

可恶,竟然是这个原因吗!

果然还是因为她太奔放了吧?

弥生幸叶欲哭无泪,但心情确实轻松了很多,她揉了揉眼睛,苦恼极了:“那我怎么办啊,都已经说出口了。”

行吧,她承认在交朋友这方面上,她确实不如成熟稳重的大人,最起码她爸爸在咒术师里的人缘可是很好的,一般人都羡慕不来。

“没关系啊,朋友间有些小摩擦很正常,以后你注意一下就行了。”

“可是我担心会再说错话……”

“那就疏离一下吧,稍显亲密的话就不要说了,毕竟那孩子听起来就很冷淡,不像是会黏人的人呢。”

弥生幸叶点点头,她也觉得甚尔是很被动的人,他不会主动靠近,只会一点点试探,直到停止在他认为安全的距离内,但只要更进一步,就会把他吓跑。

或许,她可以换个温和一点的方法?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两个人都冷静一下吧。

所以在东京—京都咒术世家交流会那天,弥生幸叶犹豫了几分钟之后,还是选择了去往东京的比赛场地。

知道后,弥生源还特地问了她一遍:“确定要去东京赛场了吗?”

弥生幸叶迟疑地点头:“京都也没什么好去的,反正我现在的年龄又不能参赛,只能在一旁看着,那在哪里都无所谓了。最起码在东京,还能看到京都的人来攻擂。”

“所以说,你又不需要参赛,那为什么不趁机去找那孩子呢?”

“哎?可是,他不想见到我吧。”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甚尔啊!

自从换位思考一下之后,她现在越看自己越像个x骚扰的变态……

第10章

白色蒲公英离开之后,生活好像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只是偶尔在推开那扇木门的时候,禅院甚尔还是忍不住期待会不会再看到某张带有奇怪符文的脸,似乎还坐在樟子门前的走廊上,笑得眼睛明亮。

“喂,甚尔,做人可不要太贪心呀,不过是侥幸吃到了一次大餐,有什么好忘不了的。”

在某次午后,再次给自己换药的时候,禅院甚尔看着眼前的绷带和药水,忍不住发了一声牢骚。

那可笑又幼稚的蝴蝶结早都已经被他拆掉了,毕竟本来就不是和自己相配的东西。

在最开始的时候,看着耷拉在手臂两边的蝴蝶结耳朵,他甚至还会产生一种想要把它扯掉的冲动……因为实在是太违和了。

“不过真的有点不习惯啊,不管是蝴蝶结还是……哈,我在搞什么,反正都已经扔掉了不是吗?”

禅院甚尔想了想某个人琥珀色的眼睛,觉得大自然果然才是很危险的地方,毕竟就连温暖又甜蜜的蜂蜜,都会在引诱蜜蜂之后毫不犹豫地溺死它们呢。

所以——想要在这么残酷的世界里活下去,成为一只让别的蜜蜂都害怕的毒蜂,那就不应该贪恋太过柔软的东西,不然就真的自讨苦吃了。

这并不难做到,只是抛弃掉多余的东西罢了。

所以在伤养好之后,禅院甚尔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的绷带和药水棉签都扔了。

只是还没等他去拿到新的一批,就在去训练的路上被拦了下来。

面前的人很熟悉,是经常围殴他的那些咒术师中说话最难听的那个,每天打扮的光鲜亮丽,然而皮囊下的嫉妒心却比下水道的污水还要浑浊。

一只卑劣的虫子罢了,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禅院甚尔咧起嘴角,那么多次打交道以来,他早都知道对方最在乎什么,所以此刻也毫不留情的踩他痛脚。

“让我想想,你叫什么来着?”

在对方逐渐变得难看的神色下,禅院甚尔抱着手臂,上身微微后仰,刻意做出一副才想起来的模样,浮夸地把嘴角咧得更加向上。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分、家的小鬼。怎么?是嫌上次被打的还不够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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