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霖愤怒着，咬牙切齿道，“什么战神，我看他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子，被人当枪使了都不自知！”

黑龙手舞足蹈，安抚着她的情绪，他对玄天君的为人充满信心，他也不会因为功名而为天庭效力，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

“等一下，你是说这件事情，妖界也牵扯其中？”晴霖脑筋一转，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一些重点部分，妖魔两界与冥界，难道全族失踪真的源于此事？

黑龙有点不忍心，这个事实对她而言太过残酷，但是如何，她必须要承受，或许能激起她的仇恨，更好办事。

“没错，你猜的没错，妖界各首领全部牺牲，包括你的爹娘。”

晴霖原本气愤的深情再顷刻间僵住，她的心里防线彻底崩塌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当时不出来见爹娘，竟是永世不能再相见，阿娘的结节消散，竟是因为施咒之人离世！

黑龙想继续说，无奈被晴霖打断，她伸手制止，请求着黑龙让她安静一下，她如今已经头痛欲裂，不相信黑龙说的任何一个字了。

可是黑龙根本没有迁就晴霖此时的情绪，他要彻底激起她的愤怒，挖掘她心底的仇恨，既然六界都带着有色眼镜看要么两界，不如就顺了他们的意！

“你若是不信我说的，你可以自己去幽冥川河畔，到了那里，你就会知道我所言非虚。或者你也可以冷静一下，考虑一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他们杀你家人，屠你种族，污蔑魔界，你难道不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如是我现在非凡人之躯，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能为他们报仇！”

他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晴霖，他思路清晰，对自己应该怎么做，要去做什么都已经规划得清清楚楚。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在这里义愤填膺地指责或是不服，都没有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把圣主救出来，你说是吗，小晴霖？只有他在，我们才能重振魔界，才能为你爹娘报酬！”

晴霖颤抖着双手，握着拳头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她不完全相信黑龙，她还没办法接受爹娘已死这件事，但不管怎么样，救出荀乾势在必行。到时她要亲自确定爹娘是否遇难。

晴霖：“你说！我要怎么做！”

第55章 沦为恶灵

“你知道，你可以进入十重之地将荀乾带出来吗？”

黑龙吞咽了口口水，他心中担心，这小狐狸，确实是可以救荀乾，但是事情却没有那么容易，他担心知道真相的晴霖会拒绝。

晴霖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脑袋微弱地摇了摇，没有发声。

黑龙纠结了一下应该如何解释，他继续道，“九尾狐族其实是世间的灵兽，你们九尾其实意味着九条性命！”

“笑话，我若有九命，我全族还能被灭吗？”晴霖讪讪的笑了笑，这九命好讽刺，她竟不知自己生命力如此顽强。

黑龙叹了口气，他十分能理解晴霖此刻的心情，但是他此时也没有能力替她做些什么，一切只能靠她自己强撑着。

“我说的九命，不是你可以死九次的意思，而是你们的九尾，乃是世间最宝贵之物，如同生命一般，十分罕有，所以，要救荀乾出那十重之地，你需要断尽九尾，为他铺路，一层一条。”

黑龙不敢直视晴霖的眼睛，他不看也知道，她必然十分震惊，或者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正在纠结是否要牺牲自己去救荀乾。

晴霖也没有看黑龙，她低头不语。也许是因为刚才已经太过悲伤和震惊，听到这话，她却显得十分平静，不动神色，不言不语。

半晌之后，她挠了挠头，抬头盯着黑龙，面无表情，没有悲伤没有难过，只是寡淡地一点面色都没有。

“那我会死吗，还是会如何？”

她还是问出了这句话，要说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不是那么在乎，反正在这世上她已经没有亲人，孤孤单单孑然一身。她如此问，只是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机会看到荀乾替她妖界报仇，或者听到荀乾说一句，你辛苦，谢谢你的话。

黑龙暗中透着点泪花，他原本就秀丽的如女子的脸，在此时更加楚楚动人。

“你不会死，但你会变回狐狸之身，切永世不能再修成人形，并且，你不会再有尾巴”

对她堂堂九尾而言，尾巴就是她高贵血统，瑞兽的象征，要她九尾尽短，变成一只没有尾巴的狐狸，这似乎太过残忍，对她而言，莫不是天大的耻辱。

可是让黑龙没有想到的是，晴霖似乎毫不在意，她一口答应。

“好，没问题，我救！”她的眼神如同彗星滑落，在一刹那闪过一丝亮光，却维持地极短地时间，转瞬即逝，忽而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