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悟哪有这么可爱(22)

作者:猫铃 阅读记录

“因为这样好受些,”他理直气壮,脑袋又往我肩膀蹭一下,“我需要你术式。”

猫瞳又似打量我情绪似的盯着瞧。

就好像一旦发觉有生气的苗头,就会立刻缩回去,放弃继续黏。

“今早你没醒,我提前治过了,”我虚眼揭穿他,“现在不可能脑袋痛。”

五条悟:“……”

他不说话。

只嘴里嘟嘟囔囔,看我的眼神也变幽怨,似乎不大高兴在赌气。

过半晌,大概放弃掉某种重要的东西,扯扯我袖子,直白提诉求。

“摸摸我。”

我去够仙贝的手顿住。

“什么?”

以为自己听错了。

“摸我,头。”

他这回说得清晰些,没之前含糊。

但因为过于理所当然,有点像命令,自己也意识到不妥,于是试图补救。

蓝眼睛就望来,有点像小狗那样眼巴巴。

“不行吗?”

我面无表情盯他两三秒,直到把他盯得要炸毛。

“不行就算了!”

五条悟声音猛抬高,像是要极力掩饰刚才自己都觉得羞恼的蠢行为。

“我才没很想……”

只是话说一半就止住。

刚才还像是起静电、蓬松上一圈的毛发这时软和下,瞬间就不炸,整个人温顺地坐回来,放弃差点跳起来跑掉的动作。

因为我已飞快地双手扶住他脑壳,狂搓狗狗头那样呼噜了他一把脑袋毛。

“……”

他一头被打理得柔柔顺顺的白毛一下就被揉乱,东一撮翘起,西一揪倒竖,抬起头,被搓懵了,有点空白地看看我。

“够不够?”我问,语气很自然,“还要吗?”

“要。”

我就捧住他脸颊,跟搓脑袋一样压瘪住,推挤成包子脸打成圈圈往揉面团的架势揉。

“……不要这个。”

他略皱眉,挤变形的婴儿肥堆脸上,有点懊恼地看着我。

“要什么?”

“抱。”

他朝我伸伸手,动作不确定,仿佛试探。

我没多说,就无声将他搂住。

和服袖摆宽宽的,一下把人都遮全。

脸颊贴住他耳侧,连同发丝轻蹭下,又抱紧一点点。

“……”

五条悟被我抱满怀,没吱声。

过半晌,他才吸吸鼻子,像乳猫在确认其他猫的气味,嗅嗅之后才小心翼翼、确认地回抱,脑袋全埋进我颈间。

“我只是有点累,才没有在……”

又过了会儿,他垂着眼吭声,像极力为自己辩解,含含糊糊,别别扭扭。

说不出口的那个词猫呼噜一样在喉咙里打转,仿佛台词烫嘴。

最后干脆放弃说,光顾着毛绒绒的发丝胡乱瞎蹭我。

“是是,”我给他顺毛撸,依着他话头往下接,“你才没有在撒娇,你只是在……”

我思考一两秒,声调毫无起伏帮他找借口:

“拥抱可以详细掌握对手体型,根据身体各部厚度判断对方的灵活度和手臂所能延展的大致范围,收集信息达成交战时的出其不意,如若为异性收获效果有概率加倍。”

“——你只是在验证练习甚尔课上教你的知识点,对吧?”

说完,我明显感觉到五条悟放在我背上的手一顿。

他:“谁?”

我:“就那个带偏你自称的心脏大叔。”

他冷漠:“不认识。”

我:“彳亍口巴。”

不记得就算了。

那人不重要。

自动略过这话题,我最后拍一下五条后背,就将这猫崽一样窝我怀里的大火炉扒拉出。

“可以了,”又塞个抱枕打发他,示意结束,“有点热,你天气冷点再找我。”

说着就抬手够仙贝,心情不错继续吃。

一个人吃了会儿,半天也没见另一只手伸来拿。

我好奇,扭了头。

发现一旁五条悟看起来蔫蔫的,低着脑袋,正无声揍枕头。

我:“?”

我这时忽而意识到什么,低头,看一眼手边被我吃得一片不剩的仙贝盘。

合理怀疑他在为此生闷气。

“咳,”我抹消证据地擦擦嘴,戳戳五条悟头顶一揪翘毛,把它们戳歪了,问,“要不要出去?”

“?”

“给你买点别的吃。”

他抬头,猫咪眼望过来。

发丝半遮的耳朵动了一小下,好像高兴了一点点。

“要。”

*

换衣服,出门。

这回我学聪明了,把甚尔的钱袋顺了出来。

与其给柏青哥店和赛马场增业绩,倒不如全部花在我们身上。

因此这些钱用起来,我毫不愧疚。

五条悟是个深闺六眼,没去过什么地方。

所以外出都听我,基本牵着他往哪走就乖乖往哪走了。

有种在遛小猫的错觉。

数分钟后——

“这里的东西不能直接拆来吃,要先全选好放车里,最后一起付钱,付完才能吃。”

超市里,我向黏得又离我紧一些的五条悟解释。

“你别紧张,”看出他隐隐不安,被投放到新环境的小动物似的左右好奇看,但就是撑着不承认,我安慰,“要是走丢了可以去求助他们。”

我指指前台站住的工作人员:“这样他们就可以……”

【亲爱的国木田女士,亲爱的国木田女士,您的孩子太宰治小朋友正在前台等您,请您听到广播快速到前台来领取您的孩子,请您听到广播快速到前台来领取您的孩子。】

【再播报一遍,国木田女士,国木田女士,您的孩子太宰治……】

我指指刚巧插播的一道寻妈启示,向五条悟示意“就是这样”。

“他们会通过向全超市广播帮你找到我,这样我就能到前台来接你。”

“……”

五条悟闻言眼底蓦地闪过一道明显的嫌弃。

看得出,他认为被那样全超市播报自己的姓名太过社死。

“我才不会走丢。”他插兜无表情看我,又补充一句,“丢了也会找回来。”

“对喔,”我想起来,“你有六眼。”

那没事了。

我没再多说,多说就烦了。

抽出一只购物车,踮起脚“唰啦”一下打开儿童座。

余光里果然见到五条悟睁大几分眼,露出点猫猫好奇的表情,探头凑来看,显然没见过。

我想了想,又看一眼旁边一个将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抱上儿童座的家长,问五条:

“儿童贵宾座,你也想试试吗?我可以抱你。”

他一副“你开玩笑吧”地看我。

我才意识到我可能习惯又有些没改过来。

他现在一点算不上小只,也早不是还黏腿边上的豆包,个子比我高,估计我也抱不动。

“没事,”我说,“你自己应该就能爬上去,我可以帮你推。”

“……不要。”五条悟咕哝说。

语气倒不像是完全不乐意的样子,听得出只是嘴硬。

脸转开向一边,眼睛就盯着之前那个坐椅子里被推远的小孩。

感觉还是挺想坐,就是拉不下脸。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是八岁,又不是十八岁,二十八。

玩秋千,坐儿童座,撒娇,讨抱抱,都正常。

“想坐就坐,没人会笑话你。”

我说,轻拽一下五条悟兜帽,示意他往一处人群视线汇聚的地方瞧。

“喏,你看他都坐。”

五条悟转脸看,吵嚷的声音已经传过来——

“国木田麻麻~~人家要坐这个嘛,走~不~动~啦↗↘↗↘~~~”

“混蛋太宰!再添乱就把你脑袋插进那边的米缸里!!”

“好过分~~真不是个称职的好麻麻~~……嘿-咻!”

“给我滚下来!绝不会推你!”

“嗳~~又有什么关系嘛~小气~~”

……

那边,一副典型怨种老好人形象的眼镜青年最终拗不过那位麻烦的同行,还是将像猫团一样乖巧缩在购物车里的另一名青年给推进了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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