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悟哪有这么可爱(26)

作者:猫铃 阅读记录

巨型的黑影顷刻消失。

月色太暗,看不清那身影,但是朦胧中能看见对方转过头。

显然是注意到了我们这边。

我眯起眼企图分辨那人,旁边的五条悟已是像引擎那样“呜”地低吼起来。

身后原本黏在我手臂,轻轻扫的尾巴也直竖起,像通过电一般,又开始龇牙。

正好奇,“砰”一声,花火大会预定的烟花如期炸开。

天空一下被照亮,与此同时我也能够借这足够的光源,看清稍远处的人。

细长狐狸眼,被海风吹起的一小撮刘海,没有灯笼裤。

但前两个特征就已很明显,是夏油杰。

彼时还很年幼的他,脸庞稚嫩到不可思议。

给人的感觉与印象中稍不同,双手插兜,看过来的表情略微妙。

——显然他也认出了正对他龇牙哈气的五条悟。

隔着一段距离,两个人头顶的猫猫耳和狐狸耳各自支棱起,竖瞳恫吓瞪彼此。

双方都威慑性展露尖牙。

我:“……”

什么猫狗大战现场。

……

“好了,好了。”

我抬手拍一拍五条悟微微弓起来的后背,上下搓动着安抚。

“事情解决了,回去吧。”

又抬眼看看再度黑回去的天幕,烟花一下就放完,被诅咒一搅合,都没来得及观赏,稍微有些可惜。

“请等一下。”

刚揪住五条悟的后脖颈,准备带不情不愿的他强行走,就被声音叫住。

夏油杰不知什么时候快步跑过来,头上黑色的狐狸耳一抖一抖的。

“上次忘记问,”他扫一眼明显还在用敌意视线瞪过来的五条,退而求其次转而将眼睛转向我,“你们也是,呃……那个吧?”

毕竟是非科班出身,他应该不知道“咒术师”这个专业术语,于是含糊略过。

“今天有些晚,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之后我想……”

“不行。”

夏油杰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看向插话的五条,夏油也看去。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眼神交战,半晌后,夏油杰挂上笑。

“我刚才好像也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吧?缺牙小鬼。”

十分核善。

“在那自说自话什么呢,”五条悟只是矜持地微仰头,用上睨视的姿势,“你看她搭理你吗?泥鳅刘海。”

眼见大战真的一触即发。

“停。”我说,将五条悟揪着后脖颈拉远些,“不可以吵架。”

——可不能再被打掉牙。

被我扒拉着拖回来,五条悟不甘心挣扎一下,还想往前扑。

我就干脆熊抱住,他才认命没再动。

被我一起抱在怀里的尾巴马上一甩一甩,毛呼呼略过我鼻尖。

太多毛,我没忍住,别过脸,“哈啾”一声打喷嚏。

他以为我被海风吹冷了,回过头,圆圆的猫瞳扫我眼,尾巴一下子裹上来,毯被一样把我圈起来。

做完这些,蓝眼睛依旧没挪开,“盯——”地望过来,脑袋两侧的猫猫耳晃两下,黏在我手臂边上的尾巴尖也时不时扫两下。

“谢谢,”懂了他暗示,我抬手敷衍摸摸他脑袋,“好乖。”

尾巴高兴地扫动起,频率快上些。

考虑到被收服的那咒灵,我最后还是转脸去看夏油杰。

“你可以告诉我号码,”我说,“我们没手机。”

无视掉一旁猫科疑似喉咙里传出的低呜声,夏油杰说:“好,我给你座机号,需要找纸笔记下么?”

我摇摇头:“你直接说就好。”

记下号码后,我们和夏油杰告别。

准确来说是只有我和他告别。

五条悟一路不高兴,抱着双臂生闷气。

我盯着看一眼,就去戳戳他耳朵。

被戳的猫猫耳像同极的磁铁相接触,排斥地避开我手指,对折了。

当我停住没戳时,又黏黏糊糊地贴过来,看着并不是不想让人碰,只是闹别扭。

“你刚刚怎么不拜托他帮你解除?”

最后,边呼噜脑袋毛我边问。

五条悟听到,贴在我手边的毛尾巴翘起来一点点,啪嗒啪嗒地扫来扫去。

我看到他猫瞳中似乎露出点得意,偏过脸微微朝我张了一下嘴,炫耀般,露出一口完整锋利的猫牙。

一看牙口就很好。

我:“喔。”

懂了。

他还挺聪明。

只是显然猫化诅咒也不全是优点。

比如,回家后,五条悟就一直蹲在鱼缸前兜圈圈,好几次都想伸手进去捞从小摊带回的小金鱼,一手拼命按住自己另一手。

再比如,当天晚上洗完澡,我回房。

发现被窝里长出猫。

我看了看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抢占了我抱枕抱住的五条悟。

他雪白雪白的猫尾巴在脚踝旁蜷起来,散成毛绒绒的一大片。

头顶看起来同样被吹风机处理过、微蓬松的猫耳朵有一只被枕头蹭对折,另一只在听到我脚步过来略微抖动一小下。

虽然耳朵动了,但应该是无意识。

因为脸蛋完全没从枕头边挪动,表情困恹恹,睫毛耷拉在眼睑上,睡得正酣甜。

我:唉。

虽然第一反应是把他拍醒撵出去……

可他是猫猫嗳。

第25章 第25 章

床算不上小,可五条悟大喇喇就睡中间,还是占去不少位置。

在“睡地板”还是“挤一挤”之间纠结一秒,我就在壁橱拿了新的被子,爬上床,挨在他边上贴着墙睡下。

关掉了小夜灯。

……

约莫过去二十分钟。

“咚”一声。

我从尚未陷入深度的睡眠状态悠悠转醒,翻个身。

发现原本占据我旁边位置的障碍物已经空了,没有多想,打了个哈欠,就抱着被子稍微一滚。

躺到床中央的位置舒适地瘫成大字,闭了眼,继续睡。

后来我应该是睡着了。

大概后半夜,我直接被热醒。

气恼地睁开眼,就发现这时怀里多了一只大毛毯。

毛量非常可观的耳朵就贴住我下巴,原本没给被子盖住的腿也被一层厚厚的动物毛盖住。

热死。

灾难性的场景,五条悟就好像只紧黏住不放的牛皮糖,正用抱脸虫的睡姿扒在我身上。

“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我抱怨地咕哝一句,就不耐烦去推他脑袋。

企图将热源推远些。

他不知道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被我伸着有点被压麻的胳膊往外推,鼻子里发出一声很不情愿的鼻音

近乎梦呓的声音,含糊嘀咕了两句什么,哼哼唧唧显得委屈。

我刚怀疑自己是不是用力太大,把他脑袋推得有点难受,犹豫地刚一顿住,才老实缩得离我远一些的对方,就又迅速跟蜜袋鼠一样咻咻抱上来。

救命……

夏天嗳,他真不热吗?

我还是不打算惯他,按上他脑袋又准备往外推。

可是这回他发出“嘶”一声,好像真的给弄疼。

我吓一跳,开了小夜灯起来。

“怎么了?”

看到五条悟捂着头,有些水汽的猫眼可怜兮兮望上来。

“痛。”他说,“你摁到我脑袋的包。”

我皱眉,困惑:“你脑袋上什么时候弄的包?”

五条悟:“就刚刚你把我踹下去撞的……”

我:“?”

往前稍稍回想了下。

记忆里的确有听到“咚”的一声。

搞了半天原来是掉下去了。

“抱歉,”我心虚,“睡相不好。”

对他招招手,人就乖乖过来了。

把他额前本就不长的小软毛掀开些,借着灯光凑近看。

果然红红的,有被撞出来的,一个小小的包。

“床太高了,”我说,“你回你那睡,别被我挤下去。”

用术式很快就治好。

被我敷衍挠挠耳侧安慰时,身后粘住的尾巴还一晃一晃地扫,听到这就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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