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悟哪有这么可爱(35)
小孩子才做选择,all in 才是王道。
……
最后是,我也点了一份五颜六色,淋满七种口味的挂彩刨冰。
全部的颜色试过一遍后,我:“……”
味道不都一样吗?!
一股令人想咳嗽的糖精味…感觉被骗感情了!
“哇哦不同颜色味道也能一样!”
五条悟也发现这点,但脸上神色颇兴奋。
“我第一次知道,好神奇!”
我:“?”
怎么感觉他还怪容易满足的。
比看起来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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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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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办得很圆满,没意外。
2002的小尾巴,冬至那天,伏黑惠也按时出生。
刚出来时像个红通通的小猴子,差点让他亲爹取名猴太郎。
几月后就长开,变得挺好看,脸蛋肉嘟嘟,头毛软软的,但是总会翘。
并且是往四面八方翘,整体看来就是个海胆,总被五条悟嘲笑头大,可是一沾水就会知道只是蓬,就像毛比较多的猫咪。
小惠属于比较安静的类型,通常情况下都不哭。
饿了就蹬一下小短腿表示饿,被人抱起来不怕也不闹,光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上来,吮着手指静静看。
像是在观察人类的小动物。
在他一岁那一年,伏黑姬子得了重病,想必原著就是这样去世的。
但那时,非术师医生无法医治的疾病对吸收过羂索营养的“虫”来说,根本是小事,所以很快就痊愈。
“你欠我一个人情。”
那日,看着放下化验单、如释重负瘫软在座椅的伏黑甚尔,我说。
“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出乎意料又意料之中的是,男人爽快给出了如上回应。
“那倒不至于,”我说,低头看一眼安静被我抱怀里的伏黑惠,“你以后把五条悟当儿子就行。”
伏黑甚尔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就好像给人打了一拳。
见他那么惊讶,我说:“我的意思是,让你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疼……”
话说一半就止住。
看看怀里懵懵懂懂望上来的小婴儿,我脑海突然就闪过——某一次,甚尔为教训擦脏地板的五条悟,误将将惠小腿当成鸡毛掸子抓起来,追着对方绕足屋子跑了整整三圈都没发现鸡毛掸子其实是儿子的场景。
似乎让他把谁当亲儿子疼爱才比较灾难。
我于是改口:“总之你要比像对待蝴蝶和鲜花更加爱惜地对待他。”
伏黑甚尔一脸“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答应下。
“知道了。”
见他还要照顾姬子,我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带看完母亲一眼的惠回去。
“我算是知道,那小子为什么会长成现在的个性了。”
走之前,伏黑甚尔似是嗤笑着说了声。
“不过,有你这样扭曲的家伙在身边,以后有他受。”
*
走出门,我遇到任务回来才赶过来的五条悟。
“怎么回事?不是说不用住院吗?”
他应该是用的跑,还微微喘着气,头顶白色的碎发散乱的,有一点飞,我抬手就帮他理理。
“确实不用,早就用术式治过了,”弄好后,我才说,“但我之前给他看的假报告单,甚尔以为很严重。”
五条悟看样子松了一口气,微微松懈下。
“那你干嘛吓他?”他有点好笑。
我耸耸肩:“看他不爽。”
而且,每次都用反派的标准脑补我,关于这点,我也很不爽。
他刚才那表情,分明是觉得,我在用姬子的性命威胁他。
“明明一开始就能治,为什么要拖到这么严重”,心里大概这么想的吧。
“呜哇,好肉麻,那大叔居然在撒娇。”
那边,五条悟不知用六眼看到了什么,忽然抱着肩,缩成一团作出吐舌呕吐的表情。
“受不了。错觉吗?感觉他比之前更粘姬子姐,”白发少年摇摇头,还不忘伸指头逗弄我怀里的小孩,“小可怜,你果然只是意外。”
伏黑惠不想被他戳脸颊,小眉头皱起来,一声不吭闷闷只顾躲。
见他被弄得不开心,五条悟开心了。
漂亮的蓝眼睛带笑意,俯下身就又要戳弄惠脸颊。
“嘎啊!”
最后果然悲剧。
把小朋友逗得不耐烦,一口咬住他指头。
“他咬我嗳!我被咬了!”
五条悟受伤说。
“好痛!痛死人了!”
夸张地嚷嚷。
拿给我看还在吃宝宝辅食的幼崽咬出来的牙印(基本没有),之后紧握住手指,一脸“我要废了”的苦痛表情,就差在地上打滚。
一岁的小伏黑自然不懂什么叫碰瓷,好像真上当。
茫然地看看表演的五条,当即就有点被吓到,紧张将小脑袋缩进我颈侧,小鹌鹑一样显得不安。
我拍拍小家伙后背,转头对五条悟:“给你买冰淇淋,不许逗他了。”
“好耶。”
五条悟顿时就不装,高兴得高举手。
头顶刚理下去的呆毛都翘起。
我们出医院,走路上,五条忽然戳戳我。
“怎么了?”我问,“要两个?”
五条悟摇摇头,指指脸颊贴住我手臂,耷拉着睫毛正昏昏欲睡的惠。
“你把这小不点给我,我来抱。”
说着,动手拨一拨惠一点一点快要垂下去的头。
我疑惑:“你不是要吃冰淇淋?怎么抱?”
“一只手就可以。”
五条悟说,又努嘴指指懵懵懂懂左右看、被吵醒的小家伙,理直气壮。
“他还不能吃,所以打算要他眼睁睁看我吃!”
一脸炫耀的小表情。
我:“……”
熊猫都给饿死了。
第31章
2005, 春。
入学高专那天,二年级的学姐为我们办了一场欢迎会。
“好罕见,你们这一届居然突破了历史性的3人!”
身穿巫女服的庵歌姬兴奋说。
“居然……?”
一直就读于非术师学校的夏油杰却对于稀少的人数感到意外。
“还以为至少也得有十来人。”
第一次上学、感受到群居氛围的五条悟, 则表现得像只停不下兴奋劲的陀螺,一年级的教室里东窜窜西扒拉,时不时作出一些,列如“反复打开和关上储物柜的拉门”、“来回推拉教室前后的窗”和“把桌子跟椅子挪来挪去”的无意义举动。
“他在干什么……”满脸黑线的家入硝子问我,“小学生?”
我保存刚交换完的Line备注,这时才抽空往一个人满教室乱窜的五条悟看去。
这会儿他已经迈着大长腿溜达到教师的讲桌前, 眼睛睁得大大的, 歪头打量一下挂住的黑板, 便将其中一只插在兜的手伸出, 抬指在上边画出一个笑脸。
弄好后, 他从侧面都很明显看得到的睫毛就随着眨眼动作颤了颤,旋即像把自己逗笑, 唇角弧度勾起来。
“他一定是在检查教学设备的质量。”我重新转向身旁少女,认真说,“六眼很方便。”
“……”家入硝子想了想,点点头,“有道理。他人还怪好嘞。”
忽然,手机里传来一声提示音。
我低头,Line标着“史上第一超级大帅哥”没印象备注的联系人发来一张图片。
点进去,是个黑板上用白色粉笔画出的笑脸。
下意识抬头往黑板, 白发dk已面对向这边, 咧嘴朝我笑出一颗虎牙尖。
我顺着他之后无声示意的方向看, 站不远处正在交谈的夏油杰和庵歌姬头顶,身后的黑板处多出两对粉笔画出的猫猫耳, 就连旁边自顾玩手机的冥冥也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