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在霍格沃茨当助教的那几年+番外(237)
我几次想把瓶子拿出来,却指尖打滑。最后也只是偷偷掂了掂分量。
瓶子沉甸甸的。
我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身,斯拉格霍恩依旧穿着那件骚包显眼的绿色睡袍站在我面前。
“真的是你!”
他笑着张开双臂拥抱了我。
“我真是太想你了,柏妮丝!”他松开了我,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
“你哪里受伤了?严重吗?这几个月过的还好吗?怎么样?没有被食死徒发现吧?”
“还好还好,都是些小伤。”我笑着应和道。
我不太想讲述我这几个月的逃亡生活。一方面,它于我而言确实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二来我很担心眼前这个情感异常丰富的小老头会为我悲惨的经历掬一把同情泪,哭的稀里哗啦。
斯拉格霍恩见我并无大碍便打开了话匣子。
“你那天晚上突然离开,后来我才知道你的那些事。”
“你可真是吓死我了。”他说。
“我知道年纪轻轻能当助教的人不简单。哪知你还有这么个身份!柏妮丝,不是我说,你这步棋走的实在太险,不过好在你没事……你也不跟我说清楚就走,是不是觉得老头子我老了,嫌弃我不中用了?”
斯拉格霍恩喋喋不休地说着埋怨着,又哭又笑,脸上的褶皱堆积在一起,显得有些滑稽。但看得出,他是真心实意的在关心我。
“你走后我天天为你提心吊胆的,还得帮你带课。还有那些学生狗屁不通的论文……”他说着抬手抹了一把眼角。
“别哭啊,教授。”我赶忙伸手给他拍背。不料后者冲我伸出两根手指。
“你可欠我两罐菠萝蜜饯呢。”
“是是是,应该的应该的。”我忙不迭地点头,“谢谢您的福灵剂。帮了我不少忙。”
“那就两箱。”斯拉格霍恩露出狡黠的笑容,本就不大的眼睛被脸上的肉挤的几乎没了踪影。
教授,其实您该减肥了。
我在心里说。
但话到嘴边则变成了:
“好好好,到时候我一定提着两箱蜜饯登门拜访。”
斯拉格霍恩又和我聊了几句就心满意足地去找其他学生了。
这一次再也没什么人突然出现拦下我,我很快顺利地穿过过道来到了长桌的尽头。
那里,德拉科靠在他母亲身上。卢修斯坐在对面跟纳西莎低声说着什么。
见我走来,德拉科一下子坐起身子,似乎想要站起来。但碍于腿上的伤,并没能实现。而此时长桌已经坐满了,实在挤不出多余的位置。我只好站在卢修斯身后和德拉科聊天。
卢修斯扭过头看来。他的目光在我肚子上停留片刻随即站起身。
“坐吧。”他的语气依旧很不自然。
我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然后扬起头冲他甜甜一笑。
“谢谢你的好意,马尔福先生。但是很遗憾,我没有怀孕。”
“什么!”卢修斯大叫道。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表情如此失控。
在注意到纳西莎和德拉科狐疑的眼神后,他很快意识到这里只有他一个非知情人士。
卢修斯愤怒了。
“你怎么能欺骗我!卡尔——”
看到他吃瘪,我心情大好。
“其实这是个误会,马尔福先生。我一直想说的,可惜你没给我机会。”
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成功地把卢修斯气的够呛。
“西茜,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转向纳西莎。
“保持风度,”纳西莎的语气染上了笑意。“别那么激动,早晚会有的,不是吗?”她随即站起身。
“好了,卢修斯。跟我来,我给你解释清楚。别耽误孩子们培养感情。”
卢修斯忿忿地回头瞪了我一眼就跟着纳西莎走出了礼堂。
“快过来坐,柏妮丝!我想抱抱你!”
父母离开后德拉科立刻变得活泼了不少。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血止住了吧?”我绕到他身边坐下,“需要我再去要点绷带吗?或许白鲜……”
“不需要,完全不需要。”
德拉科迫不及待地用他的嘴堵上了我的唇。
我微微一怔,随即闭上了眼迎合他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我睁开眼与他对视。他的眼里重新迸发出光彩,浅灰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迷人。
“你刚才是不是先去找波特了?”他气鼓鼓地问。
比起抱怨,这更像是撒娇。
“怎么可能?”我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你觉得我是那种抛下男朋友不管不顾的人吗?”
“是‘未婚夫’。”德拉科纠正道。
“好了,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一番甜蜜过后,我提出了要检查他的伤势。
德拉科推脱道,“不用了吧。都没事了。”
但我还是坚持让他把受伤的腿搭到我的腿上然后掀起了裤腿。
“梅林啊!”
我忍不住惊呼一声。
他小腿的正面被削下去一大块肉,露出了里面的胫骨。虽然布条和绷带勉强勒止住了血不再往下流,但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得多疼啊!
“都这样了你还想硬撑!”
德拉科却一脸认同地点点头。“你说对,骨头确实是白色偏青的。不过我的摸上去要更硬些。”
“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想这个!”我气的握拳象征性地捶了几下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留疤的!”
“留疤就留疤呗。”他倒是梗起脖子,满不在乎。
“正好和你的凑一对。”
德拉科这种“你有的我也要有”的想法把我给气笑了。
“幼稚。”我嗔怪道。
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瓶子,盯着瓶中澄清的液体发呆。
悲伤以一种莫名的、挥之不去的情绪慢慢浸染心头。
从我发现福克斯眼泪原封不动出现在我口袋里的那刻起,斯内普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认命般地叹了口气然后拧开瓶塞往德拉科的腿上滴了一小滴。他发出嘶的一声吸气,下意识想抽回腿。
“别动,忍着点。”
“好。”他抿起嘴。
我又在伤口最深处滴了两滴,他果然一言不发。
伤口冒起淡淡的白烟,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快速愈合。只一会的功夫,便长出了新肉,包住了裸l露在外的骨头。又过了一会,他的小腿彻底恢复,什么疤痕都没有留下。
这个疗愈速度让我们都大吃一惊。
德拉科拿过瓶子又拉过我的右手,褪下我大拇指上戴着的戒指。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缩回手。
“不用了,这样也不错。等我们有了孩子,我还可以跟他炫耀呢。”我将戒指重新戴了回去,然后用夸张的语气说。
“嘿——宝贝,看这里!妈咪当年可是挣脱过手铐的人!怎么样?厉害吧?”
“柏妮丝,把手给我。”
“真的不用了,德拉科。把它留给真正需要它的人吧。”我看向礼堂靠墙的位置。那里还躺着很多伤员。
至于手臂上的那些小伤,修养一阵应该就没问题了。如此珍贵的凤凰眼泪
若是这么个用法,总给人一种大材小用的感觉。
德拉科却依旧坚持。
自责和内疚积攒成一座火山,我终于爆发了。
“你还不明白吗?从始至终福克斯的眼泪只有一瓶!那可是……”我哽咽着,说不出斯内普的名字。
“你说,我怎么好意思把它浪费在自己身上?”
德拉科沉默了。
他没再强求我接受,而是陪着我一块把剩余的眼泪交给了正在给伤员疗伤的庞费雷女士。
“噢!梅林!这、这简直太棒了!我正……完全需要!”
面对高兴的语无伦次的庞费雷女士,我只是笑笑然后告诉她,这是斯内普托我带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