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羽生结弦与三金连冠我都要(52)

作者:水洗瑰夏 阅读记录

“啊?恭喜什么?”羽生结弦还一头雾水。

NHK是最后一站分站赛,所以NHK结果出来后,马上就确定了总决赛的资格:羽生结弦积分刚刚好排在第六。

虽然一瞬间喜悦涌上心头,但意识到总决赛仅仅就在十天后,羽生结弦压力更大了,马不停蹄地开始了训练。

2014年的大奖赛总决赛,在海盗的故乡、斗牛国巴塞罗那举办。总算看到个熟悉的朋友,结弦到冰场就和海盗吐槽了起来。

“好痛!你不知道有多疼!”结弦指着浑身上下受伤的地方,表情夸张地跟师兄说。

他骨子里是东亚人,崇尚强者、上下观念分明。在霓虹,他是花滑第一人,谈及伤情都要经过字斟句酌。但在先跳出4S的海盗这,他终于能安心做一回幼稚小师弟。

海盗则不停地说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笑话——这家伙又喝醉了。大赛将至,还敢喝醉。结弦心里盘算着如何跟Bo叔告状。

为了在他老家给海盗撑场子,他还特地学了几句西班牙语。希望海盗明天上场时是清醒的。

总决赛有惊无险的进行着。被伤病封印的羽生结弦终于在这一场发挥了正常实力,拿到了短节目94、自由滑194分,总分288拿到金牌,领先银牌海盗35分。

在后台,他高兴得做起了斗鸡眼,而师兄也靠谱了一把,作为东道主,在表演滑上亲自介绍结弦。

一片欣欣向荣中只有一个杂音。短节目后,羽生的腹部有种牵扯的肌肉疼痛,按压或拉伸都会感到撕扯般的痛苦。自由滑结束后,他更是赫然发现肚脐下方出现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肿块。

“应该是发炎了。”许闻音责备他,“但凡前几天你能抽出几分钟,让我检查治疗一下,都不会发展得这么严重。这几天是不是现实里也加强训练了?”

这几天,为了保证大奖赛的表现,结弦拼命上冰练习,连生日都没过。

“……也没那么严重,我花点积分找系统治疗下。”羽生结弦嘟囔着。

“系统的医疗更注重于运动员相关的伤病,你这并不属于简单的肌肉拉伤。”系统拒绝道,“可以给你做消炎处理,但建议你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又要去医院。结弦扶额,这个赛季连着去医院好几周,他真是怕了医院那消毒水的味道。

“系统建议你去医院,说明情况复杂,一定要去哦。”许闻音瞥了他一眼,就知道教练心里很抵触。为了让他开心点,她捧出了惯例金饼饼蛋糕,和一份金纸包裹着的礼物。

“噔噔——迟到的生日礼物。羽生结弦,20岁生日快乐~”

今年的蛋糕是蓝紫色渐变,金箔装饰中镶着一块金牌巧克力。羽生结弦接过这块蛋糕,简单地闭目许愿:唯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没有许闻音,不知道退役后他的生日要怎么过——还是不想这些了。

他又拆开礼物。是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盒,上面镶嵌着洛可可风格的金色花纹。一打开盖子,《Angel of Music》的音乐响起,中间水滴贝尔曼姿态的许闻音开始旋转,竟是一个八音盒。

羽生结弦失笑:“怎么和我想得一模一样。”

“……毕竟《歌剧魅影》有八音盒的元素,你想到也很正常。”被猜中了礼物,许闻音嘟着嘴不乐意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18岁生日快乐,许闻音。”羽生结弦从虚空拿出一个同样的盒子,“它之前不长这样,最近重做了一版。”

之前自然是玫瑰红色的。现在则是深邃的蓝紫色。盒子的外壳上闪烁着流动的细粉,如夜空中的银河熠熠发光。

当她轻轻地转动了八音盒的曲柄,一首熟悉的旋律响起——《夜之乐章》“Help me make the music of the night”。八音盒的中心,小人穿着蓝紫黑色服装,定格着羽生结弦依依不舍的放手。

他们都在试图把自己送给对方。

羽生结弦的眼从八音盒上抬起,氤氲着不明的意味:“许闻音,我也成年了,按种花家的习俗,你也成年了吧?”

“是,怎么……”

“那我们谈点成年人的话题,”他骤然欺近,身上的木质凌冽香气袭来,“我可以假装不在意你的现实世界。但在时空缝隙中的夜里,你是不是可以归我?”

“我,我没有这种想法……”她慌乱地想逃跑,纤细手腕被粗暴捏住,牢牢禁锢抵在了墙上。

“我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准备礼物的。”他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如羽毛扫过肌肤,“你又是以什么心情准备这个八音盒的?”

八音盒转完一圈,又开始寂寂地唱起:

Touch me, trust me, savour each sensation

轻抚我信任我细品每一丝触摸

Let the dream begin, let your darker side give in

开启这美妙幻梦,沉沦于无尽黑暗

羽生结弦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因为初吻害羞的少年,他已经散发着邪气魅力的男人。他的黑眸带着侵略的狂热,灼灼地烧着她的皮肤。

他的眼神太真挚,许闻音怕自己要投降,忙挣脱了他的怀抱。

“教练,我先去练习了。”她羞红着脸在冰上滑过了半场。他眼光黯然,收回手,细嗅了一下指尖残留的芬芳。

海盗对女生那么有经验,自己是不是应该请教一下?如何从另一个自己手里……抢回自己的前女友。

飞回霓虹参加全日的羽生结弦,暂时没有和海盗联络的机会。他下飞机直奔医院,诊断结果是“脐尿管残余症”。

的确是一个非常罕见的病。医生说并不严重,吃一些消炎药观察即可。

——这个医生大概没有预料到,羽生结弦即使带病,依旧在天天练习鲍步下腰和四周跳。他第二次出现在医院时,情况已经严重要必须要手术处理了。

可是马上就是全日锦标赛。羽生结弦思虑再三,决定带病上场。

“可以忍就忍一忍”是花滑运动员对抗伤病的常态。普鲁申科在索契时脊柱的螺丝断了才退赛,都有人指责他怎么没有忍痛上场。

许闻音每天帮他治疗,也只能保证情况不继续恶化。羽生结弦的全日三连冠,在微笑与剧痛中拿了下来。

“虽然伤口上贴了纱布,但还是不停出血,每次衣服上都会沾上血迹。为了不沾在比赛服上,我在纱布上又贴了固定关节用的纱布。纱布也会蹭到伤口,真的蛮疼的。”——《苍炎II》

胎儿时期连接膀胱与肚脐的脐尿管,在COC的撞击事件就受伤了,逐渐发炎,形成了一个装满脓血的袋子。因羽生不断的训练和比赛,袋子破裂、脓血流出,之后引发更严重的感染……一直这样恶性循环。全日之后,他立刻进行手术。手术后两个月不能活动,这个时间他可以勉强赶上世锦。

每个夜晚,窗帘被吹起时,许闻音都会穿越到结弦身边,守护着他。

羽生结弦躺在病床上,手里还吊着水,脸色苍白,脆弱得像个孩子。他很敏感,手术消毒用的酒精刺激太强,背后就起了麻痒不止的疹子。为防止继续感染打了抗生素,又过敏了,全身都起了荨麻疹,状况百出。

又痒又疼的羽生结弦,因为插了腹部导管而夜不能寐。但每当夜深人静,医院的走廊里只有微弱的灯光和偶尔传来的机器声,他会嗅到一阵茉莉花香。

许闻音轻轻地抚摸羽生的脸颊。

“结弦,”她轻轻地呼唤他,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安心睡吧,我陪着你。”

无人知晓,许闻音胆子很大。她的手指抚摸过他的额头,再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窗外,夜深无月,风儿轻轻地吹着,带来了夜晚的凉意。窗帘摇曳,仿佛是天使的翅膀,轻轻地扇动。

两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许闻音也耗尽了全部的意志力帮他医治伤势。她该回自己的世界了,但她不舍。她想留在结弦的身边,陪伴他,守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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