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羽生结弦与三金连冠我都要(59)

作者:水洗瑰夏 阅读记录

“不便宜呢,米其林酒店。”他抬起头,熟稔地把菜单递给她,“我点了猪扒和海鲜饭,待会分着吃?”

“行。”许闻音认真地看着菜单,“要不再加上Gazpacho(冻汤)、Albondigas(炸丸子)吧?”

“的确都是名菜。但你今天不能多吃,明天还要比赛呢。”裕一郎语带责备,“保险起见,今天你应该吃最简单的食物,而不是约我出来外食。拉肚子怎么办?”

“你多吃点,我每样菜就吃一小口试试味。”许闻音将头发盘到身后,露出脖颈上那颗晶莹的月光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有时候觉得长头发有点沉,洗澡也费时间。你喜欢短发的女孩么?”

他们二人的聊天中透着无法无视的熟悉。“你喜欢短发的女孩么”这句话一出,羽生结弦不由苦笑,准备转身离去。

他实在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他们约会。

“你又在想着他了。”裕一郎叹道。

羽生结弦停住了脚。

她的眼睛清清亮亮地看着他,笑意盈盈:“你怎么每次都能猜到我在想他?”

“你当我能傻到无法分辨吗?你每次看着我,都是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裕一郎嗤笑一声,“我真是好奇了,到底是多帅、多有才华的人?能把你一吊吊了两年。”

裕一郎喘着粗气,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我说过,我喜欢你,许闻音。你不接受我的表白我尊重你,但也不要看着我怀念另一个人好吗?问些我喜不喜欢短发女生的屁话,有本事你直接问他啊!”

裕一郎的每一句抱怨,在羽生结弦耳朵里都是一声惊雷。他终于敢确认,她甚至并没有跟裕一郎开始过——她从始至终,都只爱着自己!

“……对不起。”许闻音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低下了头。

“啊抱歉抱歉,我迟到了。”原浩兴冲冲地从门口跑过来,一屁股坐下才发现氛围不对,“怎么了?”

“没事。”原浩终于来了,许闻音大松一口气。

欲盖弥彰,她又拨起了电话:“惠尔曼你能不能不迟到一回,这餐厅位置很难订的!……和你小男友浪漫去是吧,你确定?好,那我们开吃了。”

讲电话间,原浩和裕一郎已经聊起了男单赛场上的事情。菜陆续地上来了,伊比利亚猪扒、金黄的海鲜饭、番茄冻汤,每个菜许闻音都浅浅尝了一口,便说自己要回去早点休息,先离席了。

花滑赛季期间,选手是需要非常严格地控制体重的。裕一郎欲言又止,但原浩先出声跟她告了别,他也只能欠欠身,目送她离开。

“第八百次表白失败了?该!”许闻音一走,原浩就一巴掌糊到师兄脑门上,“执意把绯闻做成真的是吧?能不能考虑下许闻音之前被你家粉丝喷成啥样了都。”

羽生结弦陪着许闻音回到酒店,看刚洗完头的许闻音吹着头发打哈欠——

“他到底喜不喜欢短头发呢?”许闻音抹着护发精油,“但他又很喜欢高马尾的样子,哎,我也不能直接去问他吧。是不是啊,小皮戈猪?”

明天有比赛,许闻音抱着他送的皮戈猪,把自己裹成一个团子准备入睡。月光下,她睡梦中依旧浅浅蹙眉,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愁意。

好好安睡吧,我的小猫咪,小公主。羽生结弦很想抚平她的眉心,但手指却摸不到她的皮肤。他环顾四周,突然看到自己送的风铃被稳妥地挂在床头,白狐狸眼光炯炯直视着他。

是夜,风铃浅浅叮咚,床上的许闻音紧了紧抱着的皮戈猪,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风铃的声音真好听。她迷糊中想,是不是预示着明天自己能拿个金牌?

第48章 入骨相思

次日,羽生结弦去看许闻音的花滑大奖赛,本来是打算随着观众的视角走的。

毕竟当选手这么久了,他不大可能再走正常观众的入场流程,很容易引起粉丝冲动什么的。

不过只在观众席坐了半分钟,羽生结弦就拜托系统:“还是让我去许闻音身边吧。”

太焦急了,怎么当教练比当选手还急啊!想着许闻音的跳跃配置,又好奇这个世界的女单水平如何,他压根就没法安稳地坐下来。

他的灵魂体被吸附过去时,许闻音刚下运动员大巴。

面对跟拍镜头,她落落大方地开始讲起了《雨霖林》的故事:“是宋代词人柳永的词作。先是说情人离别依依不舍的思绪,后摹写想象中离别后的凄楚思念。曲调源自唐玄宗思念杨贵妃,非常的凄婉。”

中文毕竟大家都在课本里学过,为了介绍给欧美观众,她用的都是英文,每次又加一点小故事,保证大家在电视转播上看到时,马上会被吸引注意力。

“如果有想拍纪录片的想法,欢迎联系我哦~”最后,她对着几个外媒眨了眨眼。

关上了小房间的门,许闻音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啊,应付记者真累。”

“先去活动活动吧,待会再来换衣服。”惠尔曼指挥道,“你们俩,先把化妆的东西准备好。”

方曼寒、朱明丽这次一起随军,把惠尔曼快要供成皇帝了,作为正牌教练,他基本啥也不用做,只用指挥就行。不过作为回报,这两人在他的3S学校竟也混成了助教,没事干还能帮他带带学生——偷了不少师。

许闻音则出去热身。她与叶琳娜点头示意,对更熟悉一些的伊莲娜则是笑容满面地跳着挥手。略过在媒体前与她互喷的卡丽,许闻音停在了高妹杜蓬,身边一起做拉伸。杜蓬长得太高了,柔韧性有限,赛前总是要花很多时间做拉伸。

之前只在许闻音嘴里听说过,羽生结弦一一辨认着这些对手们。他快进地看了看她们各自的节目。这个世界的女单还没有进入四周跳时代,大家都在比稳定度,最多加点举手跳的难度——完全在许闻音的舒适区里,毕竟她是有延迟转体这种加分技术的人。

终于,轮到许闻音上场了。她身着绿色渐变三涧裙,仿佛十里烟波在纤细的身影上流动。发髻上插着一枚碧玉发簪,弱柳扶风,演尽雅致清寂的宋朝美人。

音乐缓缓响起,琵琶轮指缠绵悱恻,许闻音两个压步便开始了换足旋转,裙摆如江边的雾霭,缓缓流动。她的手在旋转中高高伸出,似乎想抓住什么,又姗姗垂落,握在心间如西子捧心。

琵琶声停欲语迟,古琴的泛音辽远,渲染出暮霭沉沉楚天阔。

满身气韵,许闻音是古代送别的舞姬。她又何尝不知道,此去千里,君问归期未有期。但她只能执手相看泪眼,在催发的兰舟前,为情郎最后舞一曲。

她舞清晨的微风,她舞延绵的细雨,她舞无常的人世中延绵的思念。人生海海,蓦然回首,桃花依旧笑春风,人面却已何处去?无人诉说,良辰好景也是虚设。

她伸手向前,衣袖如雨后的蝉翼,轻盈而脆弱。她的眼神又转为坚强。仿佛是垂垂老矣的人,对着那已经无人的渡口,把一生的波澜曲折中的漫长思念,化为衣袂纷飞的一舞。

杨柳岸,晓风残月,言尽意未尽,泠泠弦上听。春草碧色,春水渌波,至乃秋露如珠,秋月如珪,明月白露,送君南浦,伤如之何!

孤月照影,她表现的思念不是热烈而直白的,而是玲珑骰子安红豆的入骨相思,沁在每一个动作中的求之不得,如一颗泪水溶于雨水之中。羽生结弦突然明白了——这是她对他的心情。

她在这个节目里已经度过了一生,而一生都在和他道别。她展望的未来里,他已经缺席,但她的思念延绵不绝:此去经年,良辰好景虚设,更有何人说?

许闻音最后清泠泠地停在冰场中央,抬起的手缓缓落下。即使如此想念,她依旧选择放手。

——为了他以后的幸福,她选择牺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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