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学长请做我的充电器(102)

作者:柚木沢 阅读记录

这个是不归桃沢月海管的,她只负责在挑各种肉食和胡萝卜的时候点头,在赤苇京治拿起各种绿色蔬菜的时候摇头。

在路过一整架很眼熟的盒装物时,两人都停了下来。

桃沢月海摸摸下巴,突然记起来很久以前的某一盒:“咳……妈妈给的那盒安全套,你用过了吗?”

赤苇京治噎了一下:“……没,我丢掉了。”

桃沢月海皱皱鼻子:“好浪费啊。”

不,这东西也只能浪费吧?为什么要用这么惋惜谴责的语气啊?

赤苇京治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气氛有点微妙。

但是桃沢月海不动,他也只能站在原地。

半晌,桃沢月海才问:“那要买吗?”

赤苇京治:“……”

他默默上前,从这一整架让人眼花缭乱的东西里挑了几盒丢进购物车里。

桃沢月海好奇地拿起一盒。

嗯,看不太懂,这东西居然还分气味,甚至还有……纹路?

这合理吗?

桃沢月海不明白,但她很谦虚,所以不说话。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去结了账,照例是赤苇京治提东西,桃沢月海把手给他牵着,当做是帮他承担了一部分。

换上一大一小的猫头鹰拖鞋,桃沢月海直直冲进卧室,扑到了床上。

“!”她呜咽一声,突然记起来这床垫是她之前和赤苇京治一起选的,没有她用的那个那么软。

赤苇京治听到她的声音,顾不上把零食放进零食柜摆好,连忙走进卧室。

桃沢月海还趴在床上,听见脚步声,呜呜地叫他的名字。

赤苇京治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叹了口气,把人捞起来:“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桃沢月海转了个身,往他怀里钻:“你快安慰我。”

赤苇京治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其实也没那么疼,床单软还是软的。她只是习惯性撒娇而已。

每次只要和赤苇京治撒娇,他都会这样温柔地哄她。桃沢月海很喜欢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要是在以前,她早就趁机提条件了,但这是同居第一天,她实在有点害羞,往后退了退:“我饿了。”

晚餐是简单的三明治,两人收拾完厨房,几乎是默认一样,一同去了卧室。

赤苇京治把安全套丢进床头的抽屉里,抱了两床新的被子。

桃沢月海看着他弄完,后知后觉:“我去洗个澡?”

“好,我给你放水。”

他几乎是面面俱到,放好热水,把她的桃子沐浴露和洗发水摆好,又拿了换洗的衣服和睡衣。

就差帮她洗了。

桃沢月海美美洗了个澡,出去的时候,赤苇京治已经准备好吹风机在等她了。

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的桃沢月海有点受宠若惊,她乖乖坐到前面,任他撩起她的头发吹。

好舒服,有点困了。

同居这么爽的吗?她迷迷糊糊地被吹完头发,哄到了床上。

桃沢月海挣扎两下:“衣服还没洗。”

但她看上去实在是太困了,眼睛都朦朦胧胧的。

“没关系,我帮你洗。”赤苇京治心软了,给她盖好被子。

然而这个决定是他痛苦的来源。

他洗完澡后,从脏衣篓里拿出桃沢月海换下的衣服,卫衣和裙子挂起来。

接着是内衣内裤。

赤苇京治站在洗衣间里,有点崩溃。

他给自己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才捡起两件衣服,一件一件地浸入水中,挤上专用洗衣液,轻轻揉洗。

水是温热的,但赤苇京治觉得自己的双手都已经麻木僵直了,他耳朵红得要命,几乎是全凭本能,才将将洗完那两件小小的衣服。

等他又洗完自己的,全部晾起来,再回到卧室的时候,桃沢月海已经睡得很熟了。

她睡得熟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盖的是赤苇京治的被子。

她自己的则是被卷成一条,紧紧抱在怀里。

赤苇京治:“……”

他上前,试图把被子从她怀里挪出来,没成功。

他一动,她也就跟着哼唧一声,抱得更紧。

赤苇京治没办法,只能稍微把她正盖着的,属于他的那条被子往自己这边挪了一点,将将能把他也盖住。

虽然发生了一点尴尬的事情,但总之也算是圆满的一天。

他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很暗很暗的夜灯,把桃沢月海搂进怀里。

这原本应该是圆满的一天的。

假如桃沢月海睡觉的时候能再老实一点。

然而并不会。

或许是因为温度的缘故,她睡了没一会儿,就抛弃了被子,转而钻进赤苇京治怀里。

明明睡在一张床上,甚至她是四面八方都被环绕着的,抱起来却一点也不暖和。

她蜷缩着身体,脚尖碰到了赤苇京治的腿——居然是凉的。

赤苇京治一点睡意都没了,他摸摸桃沢月海的脸,是温热的。

但手脚都很冰。

他顿时有点心疼,抱得更紧了点,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不过这心疼很快就转变成了有点微妙的心情。

因为桃沢月海睡着睡着,手伸进了他的衣摆里。

那只微凉的手在他腰上摸索了一阵,朝上滑去。

赤苇京治一把按住,去观察桃沢月海的脸。

呼吸均匀,睫毛也没有颤抖。

她是真的睡着了。

他有点头疼。

只要手稍微一松,她就立马开始乱摸。

赤苇京治开始考虑起在书房搭一个折叠床的可行性。

要是每天晚上都来这么一遭,他会疯的。

可是桃沢月海脸还埋在他怀里。她看起来那么可爱。

人睡着之后的行为是不可控的,这不怪她。赤苇京治只能尽力说服自己,决定之后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但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第二天晚上,他照例洗桃沢月海的衣服。

接下来,两个人窝在床上看电影。

是他们曾经在电影院看过的那一部,投放在白墙上,没开灯,居然还真有点电影院的感觉。

男女主很快吻到了一起,又一齐倒在了沙发上。

这次赤苇京治没捂她的眼睛,但是桃沢月海自己闭上了。她捂着眼睛往赤苇京治怀里靠。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赤苇京治摸摸她的头发:“怎么了?”

他居然还能这么平静地问怎么了。

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满脑子废料一样。

桃沢月海有点生气,在赤苇京治肩膀上咬了一口。

很硬。

这一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一瞬间,天旋地转。

唇上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桃沢月海睁开眼,视野里是赤苇京治的脸,他的头发顺着重力微微落下一点,看上去很可爱。

他也没闭眼,就这么看着她,在她唇上轻轻舔吻。

桃沢月海紧张地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但还是搂住他的脖子努力回应。

这是一个允许的信号。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赤苇京治百忙之中关掉了电影,室内变得一片漆黑。

可见度的转变让桃沢月海瞬间绷直了身体。

她害怕起来,小声叫:“赤苇学长,灯。”

赤苇京治额角跳了跳,张嘴咬下去,从温热中获得了一点安慰,才极力控制着自己去开灯——怕桃沢月海又害羞,他只开了小夜灯。

桃沢月海呜咽着,但终于能看见他的脸,她也顾不上计较那一口,双手胡乱在他头发上抓着。

赤苇京治不在意头皮处传来的极轻微的刺痛感,但借着这点光亮,他看见了桃沢月海身上那一处很浅的咬痕。

他很难不在意这个,一个又一个吻细碎地落在上面,又移回桃沢月海的嘴唇。

他们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

一如赤苇京治一样温柔。

在两个人的感情中,他一直都扮演着照顾一方的角色,现在也不例外。

桃沢月海小声哭泣着,电流在这种时候格外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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