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后(10)

作者:系田 阅读记录

降谷愣了下,琴酒对这辆古董保时捷的爱惜组织里人尽皆知,许多人想试着开开,唯独伏特加偶尔能得到代驾“殊荣”。

为什么现在轮到他?

难道又是琴酒的新一轮试探?

降谷正想着,琴酒从窗户探出头:“怎么还不上来?”

“为什么让我开?”

琴酒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庞带嘲讽:“是你说要‘合作’。”

降谷被气笑,这到底是“合作”还是拿他当免费司机,相信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深吸口气,拉开车门坐进去,不苟言笑地转头看琴酒:“麻烦你系好安全带,我不想给交警增加业绩。”

“当然。”

两人的第一站是金菲士母亲的住所。金菲士的母亲叫静子,两年前改回娘家姓,全名中丸静子。

她在千叶经营一家美发学校,许多志不在读书的孩子刻苦学习后,掌握了一技之长。或进入演艺圈帮名人做造型,或拥有自己的的小店,有些则成了网红。

爆炸事件发生,学校出现大量退费,静子索性暂时关校,留在东京,一方面配合警方调查,另一方面也等待儿子沉冤昭雪。

“你想好待会儿用什么身份接近金菲士的母亲了吗?”琴酒靠着车窗,神情疲倦地问。

“你不是经常跟他喝酒吗?我们以朋友身份去,最方便吧。”

琴酒沉默一下:“我跟金菲士算不上朋友。如果他母亲问点私人问题,我答不上来。”

正好绿灯跳红,降谷紧急踩了刹车,两人身体前倾又复原,他狐疑地问:“你一点儿金菲士的私生活都不了解?你们认识多久了?”

“七年。”

“那你可真够冷漠的。”

琴酒面不改色,并不因对方的话感到冒犯。说他“冷漠”的,波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热烈又有什么好?

降谷见琴酒不吭声,顿觉自己介入过多。他和琴酒不是这种能直抒胸臆的关系。

他吸吸鼻子,刚想把话题拉回正轨。

“这很正常,就像我如果不让你开车,就不知道你会乖乖遵守交通规则。”

降谷心跳一顿,红灯停,只是他在非危急关头的下意识反应。其他成员不会这么做吗?

“别紧张,”琴酒似笑非笑说,“伏特加平时甚至不敢超速。”

“……”

降谷怀疑,这又是琴酒的试探。他被放在显微镜下,任何看似寻常的行为都会被无限放大。

咚咚咚咚——

剧烈的心跳声在耳中回荡,他若无其事说:“那我们扮成什么身份?”

其实降谷想到一个答案,现在能让金菲士母亲自愿见面的,除了儿子的好友,只有……

琴酒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似乎在鼓励他说出心中的答案。

降谷不想说,但为了自证清白,还是说了那两个字:“条子。”

琴酒挑下眉,眼里露出些许诧异。仿佛他从未想到过这个答案。

但可能吗?

“是个好办法。保险起见,你去弄两张能以假乱真的警官证过来。”

“怎么又是我去弄?”

琴酒笑笑:“因为组织里的人都说你是情报专家,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吧?”

降谷哑口无言,在朗姆手下时,他经常听对方评价琴酒不会驭人。经过了刚才那几分钟,降谷倒觉得不一定。

这不是一半胁迫,一半夸赞,运用得很娴熟吗?

降谷慢慢握紧方向盘,又开了一段,在路边停靠。他下车,避开琴酒给风见打电话,要求对方尽快准备两张警官证。

其实,降谷在卧底时最不愿扮演的角色就是警察。他在警校里的习得已经融入骨髓,不是单靠意识就能百分百掩藏的。

他怕会暴.露自己。

掺着愤怒打完电话,降谷走回车旁,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过了会儿,琴酒缓缓拿了个塑料袋去而复返。

两人上了车,降谷说:“做假证的人要我们的照片。”

没等琴酒点头,他拿出手机“咔嚓”一声,刺眼的白光闪过,琴酒忍不住闭了闭眼。

“抱歉,闪光灯忘关了。”降谷听见自己虚伪地说。

“……”琴酒冷冷地瞪他,随手把塑料袋扔在他身上,自己则倚着车窗,嘴巴微张喘气。

袋子很沉,降谷的腿蓦地一痛。

他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几瓶橙汁和一盒退烧药。

橙汁可以补充维C,而退烧药……

琴酒的用意昭然若揭。

“你……”

“快点吃,少给我惹麻烦。”

琴酒说这话时,看都没看他,嘴唇有些干裂,飞快地舔了舔。

琴酒不爱喝水,尤其是不舒服的时候。像是在跟自己较劲,就是要硬扛着。

降谷的心像被锤子猛砸一下,他知道琴酒应该也感冒了,甚至比他更严重。因为对方昨天“要风度,不要温度”地只穿衬衫度过了一个多小时。

降谷开始莫名后悔刚才故意打开了闪光灯。

但他身为警察,根本没必要为了针对违法分子的任何行为后悔。

第9章 装蒜

降谷极力否认内心的愧疚感,拧开一瓶橙汁递过去:“喝吧,喝完好受点。”

琴酒烦躁地瞥他一眼,没接。

降谷见状沉口气说:“既然我们不喜欢彼此,最好的‘合作’就是不给对方添麻烦。”

他说着,拆开退烧药,掰了颗白色的药片在琴酒眼前晃晃,再塞进嘴里,用矿泉水吞服。

矿泉水是降谷随身带的,身为卧底,他对非法组织提供的食物时刻保持警惕,没开封过的除外。

降谷又把退烧药递过去。

琴酒不喜欢吃药,也觉得没必要。归根结底,他现在所有的不舒服都是因为旁边的男人。

尽管如此,他还是面无表情地接了,放进嘴里,准备用橙汁送服时,波本拦住他:“等等,吃药最好别喝果汁、茶之类的。”

降谷给了刚才喝过的矿泉水,表情有些尴尬。这次,琴酒没接,而是仰着脖子把药片硬吞下去。

药片挺大的,不那么容易干咽,不过琴酒做到了,吞完恶声恶气对降谷说:“开你的车。”

*

吃完药,降谷感觉好些,车也在琴酒的要求下开得更快。

上午十点,他们到达静子的小区附近。静子开美发学校,按理说收入颇丰,儿子又是干事长的第一秘书,住的小区倒很普通,连中产都算不上。

降谷和琴酒对着后视镜做最后一次伪装check。琴酒戴了假发和黑色美瞳,皮肤刻意刷黄,脸上加了许多痘印,看起来总算不那么显眼。不过他最致命的身高,没法变。

降谷的伪装相对简单,换副发色,左脸颊加道长长的疤,戴上金丝边眼镜。

看到戴眼镜的降谷时,琴酒愣了下。

“下车吧。”他冷着脸说。

降谷先要去风见提到的位置拿两张加急做的警官证,让琴酒先走。

过了会儿,他跑步追上,远远看到一群孩子在玩捉迷藏,寒冷的冬天个个裹得像球,边跑边嘴里哈出白气。

忽然,一个穿绿色羽绒服的小男孩后退着,眼看要撞到琴酒。琴酒非但不扶,反而往旁边挪一步,孩子结实地摔在地上,脸朝地。

那男孩愣了下,“哇——”地嚎啕大哭。

降谷皱皱眉,三两步跑过去,从地上扶起孩子,拍拍他身上的灰,又用随身的绷带做了简单包扎。还好孩子伤得不重,只擦伤了手脸和脸。

“痛痛飞走吧~飞走吧~”降谷蹲在地上,朝孩子的掌心吹气,像个贴心的大哥哥一样哄着。

“痛痛飞走”是全世界家长通用的咒语,其实没什么实际效果,但孩子们总能被唬住,继而觉得不痛了。

果然,念了两遍后,孩子凝着泪的大眼睛眨巴着看降谷,消停了。

“要继续玩吗?还是去找爸爸妈妈?”

“要玩!”男孩奶声奶气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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