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后(2)

作者:系田 阅读记录

降谷径直走进去,数字版的“7”泛着鲜红。他等门关闭,身后的琴酒眼里划过一丝讶异。7楼的会议室专供组织管理层开会,能进的除了Boss,只有他、朗姆和贝尔摩德。

“不知道Boss叫我来干吗?”降谷冷不丁说。

银色的轿厢壁亮得反光,他当做镜子,整理自己的衣着。

琴酒余光瞥见,眉心一跳。

“对了,Gin。金菲士死了,你难过吗?听说你们每个月都会约着一起喝酒。”

话音未落,琴酒猛地转身,“砰”一下把降谷压在轿厢壁上。

“别以为救了我一命,就能随便打听我的事。”他一双狭长的绿眼恶狠狠地盯着降谷。

降谷毫不畏惧回视,唇角微勾,笑容挑衅:“金菲士死了,相当于你任务失败。还那么嚣张,对你自己不好。”

说着,他瞥了眼琴酒背后的摄像头,目光明显,就是做给对方看的。

琴酒也有所察觉,非但不放手,横在降谷脖颈间的胳膊反而越来越紧。一股微妙的窒息感涌上来,降谷发现琴酒眼里的杀气,脸色骤变。

他一膝盖踢向琴酒腹部。昨晚的伤口是降谷亲自包扎,自然也知道对方现在的弱点在哪儿。琴酒灵巧躲避,明明没落下风,却出乎意料地松开手,按键。

几秒后,电梯门打开。

“叮——”

“任务失败,你也有份。自求多福吧。”

“……”

降谷望着那高傲的背影走出视野,脚步似乎有些急促。

“咳咳咳。”他弯下腰忙不迭地咳嗽,轿厢壁上倒映出他因缺氧泛青的脸庞。

“真是个疯子……”

降谷看了眼头顶显示屏上的数字,低声呢喃:“他怎么六楼就下了?”

*

琴酒面色阴沉地快步走向六楼厕所。刚才不知怎么的,他的后背突然像撞上什么东西,钝痛不已,还莫名地呼吸困难。

但最关键的,是右臂的灼烧感,仿佛能真切看见焦黑的肉在皮下扭曲哀嚎,让他不得不提前下楼,冲水降温。

这一切都发生在他碰上那个该死的波本之后。

真够邪门的。

草。

第2章 会议

几分钟后,降谷走进会议室,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吞云吐雾的朗姆。琴酒明明比他更早下电梯,人呢?

正想着,背后传来冷冽的说话声:“让开,别挡路。”

降谷下意识往旁边挪一步,琴酒和他擦肩而过,被穿堂风带起的长发轻抚过他侧脸,比主人温柔,比主人多情。

降谷觉得痒,伸手去挠,却意外把琴酒的那缕头发抓进手心。琴酒回头看他,眉一挑,眼里毫不掩饰的警告。

“……”

降谷松手的同时,心里涌上阵不甘。

他跟着琴酒进门,会议室里温暖如春,提前到的朗姆开了空调。他年纪最长,做事也妥帖,但浓烈的雪茄味熏得降谷头晕。

“来了啊。”朗姆跟琴酒打招呼。

琴酒置若罔闻,径自拖对面的椅子坐下。

室内的椅子共有五把,除了留给乌丸的主位,朗姆和琴酒身边还各有个空位。

被琴酒冷落的朗姆极快地皱下眉,转头对降谷笑说:“波本是第一次跟我们一起开会,坐我身边吧,有事我好照应你。”

“正好,反正他本来就看我不顺眼。”

琴酒漫不经心地回道,看都没看降谷一眼,专心理他的风衣袖子。

会议室里开了空调,一点儿都不冷,从琴酒昨天的穿着可以看出不畏寒,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外套脱了?

降谷边思考,边若无其事走向琴酒,笑道:“是吗?但我自己没觉得琴酒不顺眼。”

他强调了“自己”这两个字,琴酒理袖子的动作一顿,循声望过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遇,那双狭长的绿眼先是毫无情绪地盯着他,而后像被惊动的湖面,一轮轮朝外泛起波澜。

琴酒笑了,降谷的心跳随之漏了半拍。有种对方故意用语言陷阱诱他上钩的直觉。

但凡有点情商,就不会在职场公开承认讨厌哪位领导。

琴酒要的是他为此证明自己的连锁反应——选择坐在琴酒,而非朗姆旁边。

降谷最讨厌被人算计,缩在袖子里的拳头捏紧,大步流星走到琴酒面前。他眼角余光瞥见朗姆紧皱的眉,不以为意,在琴酒胜券在握的目光里挑唇笑问:

“介意我搬这把椅子吗?”

一瞬间,琴酒眼里的笑变成扭曲的愤怒。

“随便你。”他克制地说,转头不再看降谷。

降谷神情淡漠地搬着椅子走到朗姆背后,落座。

朗姆见状,志得意满吸一口雪茄,白色的烟雾全喷在琴酒脸上。

“看来,波本不喜欢男人。”

“?”

朗姆这话什么意思?

降谷正要细究,贝尔摩德穿一身灰色人造皮草,配一条鲜艳的红裙,踩着高跟鞋踢踏踢踏进入。

“朗姆,你什么时候那么八卦了?”

“不愧是刚得了国际大奖的女明星,打扮很亮眼啊,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甩甩耀眼的金色波浪卷,“是‘影后’请不要用‘明星’这么业余的词汇形容我。”

大多组织成员都会有表、里两个身份,像降谷表面在咖啡店,还兼职私家侦探,贝尔摩德的表身份则是在娱乐圈浮沉的女演员。

不过她不仅在戏里扮演,戏外的生活也在演,得到影后实在是当之无愧的事。

贝尔摩德一眼扫到坐在朗姆身后的波本,眼里充满同情:“金菲士那家伙死了,老板很不高兴。想好怎么解释了吗,波本?不过你也没必要紧张得连外套都不脱。”

和琴酒一样,降谷也没脱最外面的夹克,反而把拉链拉到最顶。

贝尔摩德看降谷没反应,摇摇头径直走到朗姆身边,落座时嫌恶地捂了下鼻子:“能麻烦你别抽了吗?空气又不流通。”

朗姆无动于衷。

过了会儿,乌丸姗姗来迟。他穿一身笔挺的白西装,一进门,四人齐刷刷起身:“Boss。”

“嗯。”

乌丸不急不缓走到主位落座,一眼看见角落的波本。

“没必要坐这么后面,琴酒旁边不是正好有空位吗?”

降谷顺从地搬椅子过去,临走时和朗姆的眼神短暂交汇。他名义上受朗姆管辖,不可能“凭自己意志”跟上司翻脸。

“哼。”

降谷落座时,耳畔传来琴酒稍纵即逝的冷嗤。他投去一瞥,发现琴酒右边的风衣袖子像被水洇过,颜色较深。

“朗姆,你刚才说谁‘不喜欢男人’?”

“!”

朗姆原本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被冷不丁点名,神情一震,背脊立刻挺起。

“Boss,只是跟琴酒开个玩笑。”

乌丸闻言,转头去看右手边的琴酒:“你觉得好笑吗?”

“无聊。”

“既然这样,希望你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

朗姆沉着脸点头,又不着痕迹地打量身边的贝尔摩德。

老板和贝尔摩德进会议室的时间相差无几,说不定早就站在门外偷听了。

“怎么了吗?”贝尔摩德贴心地笑笑。

“……”

这个女人!

“好了,今天找你们来主要为两件事。第一,金菲士死了,我想知道原因。第二,他本来是自由党干事长成田身边的第一秘书。成田那个老家伙多疑,我们怎么重新安个人进去?”

乌丸边说边转头看向琴酒和降谷,波澜不惊的目光压迫感十足。

“你们谁能给我个值得信服的解释?”

降谷看了眼旁边的琴酒,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先说:“Boss,这次任务失败主要责任在我。如果我能进到巷子里,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乌丸是日本第一首富,也是人精中的人精,一下听出降谷的弦外之音。

“你的意思是,琴酒不愿意跟你好好合作?我不觉得琴酒是个不分轻重的人,你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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