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波本通感后(84)

作者:系田 阅读记录

如果一个男人不排斥另一个男人的亲吻,说明什么?

“能告诉我原因吗?”

景光沉默几秒,猛地抬起头:“抱歉Zero,这件事我想自己完成。”

降谷注视景光,仿佛又看到许多年前那个患了失语症的小男孩,一个人孤零零坐着,拒绝所有人靠近。

他知道,自己和景光身上都有层壳。他的在外面,景光的在很里面。

“好,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开口,我一直都在。”

“多谢。”

景光想拿回白砂糖罐,降谷装作没看见地手往回一缩。景光看着他没说什么。

两人往回走,琴酒和松田把各自的绿豆汤分给大家。萩原特意拒绝了松田,只要琴酒给的。

垮脸的人变成松田,像只卷毛小狗趴在桌上急需别人安慰。

“发生什么事了?”景光瞥一眼松田笑说。

“在逗他玩呢~”萩原很自然地摸摸松田的脑袋。

“滚吧,当心我咬你!”

景光温和地笑笑,降谷拿着白砂糖往琴酒仅剩的绿豆汤里倒,“你觉得差不多了就叫停。”

他们都紧盯琴酒的杯子,想更了解对方的口味。

“你自己看着办。”琴酒很无情地说。

*

第一节自习课上,鬼冢进了教室,站在讲台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们收到匿名举报,有学生昨晚熄灯后还在乱晃”。

大家神色一凛。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往大了闹,可能会像黑木一样被退学。

“查监控吧。”坐在最后排的琴酒漫不经心提议。

鬼冢瞪他一眼,果断去查了。

结果,宿舍走廊监控拍到的唯一一个黑影就是琴酒。

监控是在教室里放的,大家都很哗然。这难道是黑泽对教官的又一次挑衅吗?

位置上的景光脸色不太好看,他现在明白Zero知道黑泽嘴角受伤的原因了。

但为什么黑泽受了伤,会向Zero求助呢?

景光转念一想,总之不会来找自己,因为就是他把对方打伤了。

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握紧。

鬼冢冷着脸叫黑泽出教室,一路带着他去找大岛校长。

校长室的门开了又关,整洁的房间里只有大岛和琴酒。

“匿名举报的人就是你自己吧,黑泽同学?”大岛笃定地说。

琴酒笑了下。

“原因呢?”

“您觉得是什么?”

“我不知道。是老八告诉我的。他说像你这么狡猾的人不可能等着被他抓,所以你在维护另一个。”大岛观察琴酒的脸色,顿了顿,“但恕我直言,你不是会单纯做这种好事的性格。我猜,你想看看对方有没有把监控里的痕迹消干净。”

“对,总算他还不太蠢。”

听到琴酒粗暴地用“蠢货与否”来形容自己看重的学生,大岛的脸部肌肉微微抽搐。

“好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琴酒不假思索,“我觉得现在的拆弹课挺无聊的。”

不懂惶恐的人是没资格拆弹的。

*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琴酒开始频繁地跟五人组一起吃饭。

他们现在是朋友了吗?好像还不是。

这几天,景光照例每晚都在熄灯后跑去阅览室看住户名单,所有的动作都更加小心,连带删监控也愈发熟练。

他偶尔感觉自己像做贼,而不是警校的学生。

尘封的记忆因他的举动被重新开启。他反复回想父母被杀时的事——鼻尖弥漫的铁锈味、母亲惶恐又坚决的叮嘱、在衣柜里瑟瑟发抖不敢呼吸的自己……

这是个非常痛苦的过程,相当于每晚都要遭受一遍精神上的凌迟。

景光像在海里,腿被看不见的海藻缠着,一点一点往更深的地方拖。

又一次逼迫自己沉溺,他额头的冷汗争先恐后冒出,正当景光认为自己坚持不住时,敲门声突然响了,他大口喘气,恍惚了下才脚步虚浮地走去开门。

出现在视野的是黑泽阵。

“……你怎么来了?”

对方静静地注视他,“我猜,你的极限到了。”

第62章 警服

“你、你说什么?”景光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说,这周周六前的每个晚上都会过来陪你睡。”

琴酒说完推开他进去。景光在门口干瞪着眼,额头上的冷汗滴入眼睛,让他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关门。”琴酒说。

景光“砰”地一声把门关上,顺便被声音吓了一跳。

他站在原地局促地搓着手:“谢谢你那么关心我,其实我没什么事。自己完全能、能睡着。”

琴酒冷嗤一声没回答,拖了把椅子往墙边走,中途路过景光,他撩起眼皮看一眼,景光就立刻乖乖让位。

景光头脑发晕,隐约察觉这事儿要成定局了。

但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要不,你跟我一起睡……床?”

琴酒坐下来,习惯性地抱着胳膊,“床太窄了,睡不下两个人。”

其实能睡下,他和安室透试过,不过得像两个亲密无间的连体婴。他和诸伏景光不是这种关系。

“赶紧睡你的。”他皱皱眉,语气凶恶地说。

过了会儿,景光满脸通红地爬上床,估计心里冲击很大,还同手同脚,活像个木头人。

景光挣扎了下,选择面向琴酒。因为别人特地来陪你睡觉,你拿背对着很不礼貌。

但面向琴酒,景光又睡不着。一双眼睛藏在薄薄的被子下像受惊的猫儿小心翼翼地瞧。

琴酒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却似乎能无障碍感觉到景光的偷窥,忍了会儿,凌厉的眉宇间皱起一条川,“赶紧睡,否则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景光从没听过哪个警察会说这种恐吓。他吓一跳,紧紧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微颤,不多久居然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琴酒睁开眼,在黑暗里静静地注视他一会儿,抬手捏捏鼻梁,提早服用的安眠药总算开始起效……

*

晨光熹微的时候,景光被体内的生物钟叫醒。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到自己迷迷糊糊睡了一个好觉。

好觉——

啊,黑泽!

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寝室空荡荡,哪儿都没有黑泽的身影。

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沉吗?好像也没做什么可怕的梦。

景光半是感激半是愧疚。

感激黑泽赶在他崩溃前来陪伴,愧疚他一时冲动打了对方一拳。

想要见到黑泽的心情格外迫切,景光飞快地洗漱完穿上警服,又在穿衣镜前审视了自己好几眼,才精神百倍地出了门。

*

时间倒回两个小时前,凌晨四点。

琴酒从景光的房间出来,穿着皮鞋,走路照样轻得像猫。他一路畅通无阻走回自己房间,在门口撞见个笔直站立的背影。琴酒无视对方开门,黑影自动自发地跟着他走进来。

“我有个问题。”

“说。”

“既然你是从未来来的,应该知道景光父母的案子吧?这个案子……后来破了吗?”

琴酒背对着降谷站在床前,扬着脖颈一颗颗解警服的扣子,“破了,和你们几个一起破的。”

这句话像给降谷打了剂强心针。他嘴角带笑,要不是现在才凌晨,绝对会召集另外四个帮景光把他父母的案子查得水落石出。

琴酒没看降谷,也能感觉对方激荡的心情,嘲讽地笑了声说:“要帮就去帮吧。反正帮了这次,诸伏景光就会死。”

降谷心跳一顿,脸色瞬间转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琴酒的扣子解到最后一颗,“又不是没听到我说话,装什么聋子。”

他正准备脱警服,后面的降谷像头蛮牛,一下冲过来撞到他身上。搁平时是没事的,但琴酒的安眠药效用还没过,又在椅子上窝了几个小时,一时不察被撞到床上,脸朝下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降谷把警服从琴酒身上拽下来,绑住对方的手熟练地打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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