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同人)[白玉堂]风吹衣(12)

作者:李守白 阅读记录

找到老鸨,五两银子向她买了一张李姓公子的画像,白玉堂给她留下一张字据,可凭此向松江府索要修缮之银——只是要不要得到,就看老鸨的本事了。

话休絮烦,此刻白玉堂乘上回陷空岛的小舟,心里仍记挂着秦之海之死,开口问白福,果如他所料,不日公差便在松江中打捞起胡四郎的尸身,安了个畏罪自杀的名头,了结了此案。白玉堂低头把玩手中丝绦束起的画卷,心中隐隐有个想法。

将近了陷空岛,白玉堂都浑不知觉,好在白福识途,没将小舟驶偏了去。方踏上陷空岛的地儿,便听得白福唤了一声:“六小姐在此钓鱼咧!”

左边传来个“嘘”声,那六小姐压低了声音道:“莫要出声,当心吓走了鱼。”

白福闭了嘴,却颇有心机地把眼儿觑白玉堂。白玉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隔着薄薄雾气,只见一个松绿上襦缃色褶裙的少女把小凳儿坐着,跷着二郎腿,连绣花鞋也尖尖翘出一只角来。她身旁搁一只鱼篓,手里把着根竹竿,垂一丝钓纶,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水面。

陆采莼见那杆头的细丝一抖,忙抬了杆扯那水里的东西。刚露出张吧嗒开阖的白嫩翘鱼嘴,陆采莼喜滋滋,心说瞧这扯拽钓纶的力道,准是条斤重的四鳃鲈。正要全出水的当儿,却不知哪来的破空之声,一道灰影掠过,细丝很干脆地断了,鱼尾拍起水声,水面上荡一圈涟漪,眨眼便不见了踪迹。陆采莼气急败坏,掷了鱼竿,跺脚道:“哪个蟊贼坏本姑娘的好事?”

脸往旁一侧,便见月白袍子的少年冷笑着从腰间囊中摸出飞蝗石,捏在两指间。陆采莼生生将骂人的话咽下肚里去,拗头便逃,白玉堂发足追在她身后。

陷空岛地形左弯右折,不及当日平地上直来直往,白玉堂手中拿了飞蝗石,正要弹出,却往往给草木假山遮挡,丢掉了准心,总也是无法打中。白玉堂咬牙切齿,心说这厮逃命倒是有一套,也不知是谁教她熟悉了陷空岛的地形。

正你追我赶之间,忽见前边游廊上来了一人,陆采莼定睛一瞧,忙高声喊叫:“三哥救我!五哥他要打我!”

白玉堂心说:哪里有个五哥?分明是小爷我要逮你!

来人听言,大喝一声:“五弟手下留情!这是你六妹妹,打不得的!”话音未落,便似只鹞子般翻过游廊,展臂将陆采莼护在身后。

白玉堂驻了足,瞪着躲在徐庆身后骨碌转眼珠子的陆采莼,微微一想,便知是这小贼上岛后,不知用了甚么诡计,骗得徐庆一众人与她结拜了兄妹。想到此处,心中无名火起,他冷笑道:“我白玉堂可不想掺和你们的金兰情深。”

话音刚落,从旁又转出了翻江鼠蒋平,这人瘦似竹竿,面色菜黄,活脱脱一个病鬼模样,只是一双眼还一轮里放着精光。他上前扯住白玉堂衣袖,劝道:“哥哥们也不是不知你与六妹的过节,但听哥哥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玉堂气极反笑:“哥哥这话便说得不在理了。这小贼在陷空岛的盘口钓鱼,坏的是陷空岛的规矩,我捉拿她是顺了规矩法度,怎成了我与她的过节?”

蒋平道:“便是依你说的,咱们陷空岛不与她计较此事了。你不知咱们六妹,可是北侠欧阳大爷的师侄!”

白玉堂蓦地变了脸色,却还是忍住怒气,只是一扬手抽出自己袖子,道:“即便是天王老子,我白玉堂也不愿矮人一辈!”

这话惹得徐庆怒气腾得便冲脑门顶来,他叫道:“偏是你白玉堂有骨气,这便不将哥哥们放在眼中了么?”白玉堂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蒋平依旧嘻嘻笑,却把脸转向陆采莼,道:“我这五弟气性大,不是大哥二哥降不住他,你且在三哥身后躲好了,我这便去搬救兵来。”言罢便一溜烟地不知奔哪地去了。

白玉堂不再理会蒋平,只向徐庆道:“是小弟失言了,但这小贼今儿是必罚不可的。”

徐庆也道:“只要俺徐庆还能立着,便不叫你挨着六妹妹的一根毫毛!”

“真不知这小贼给你们使了甚么迷魂术,一个个脑筋都不对劲起来。”话音刚落,白玉堂身子一动,出手便朝徐庆身后抓去。陆采莼一幅受了惊怕的模样,手慌脚乱地躲,却也叫白玉堂沾不到她的一片衣角。

徐庆见了,愈发恼怒,曲肘向白玉堂肋下撞去,出招凌厉凶狠,全不似平时哥几个比划喂招的谦让小心。白玉堂将身子一拧,手自肋下穿将过去,使了个四两拨千斤,把住袭来的胳膊肘,借力推了开,徐庆一个趔趄,腾腾朝后踉跄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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