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21)

【To:徐海波

做的不错。】

【From:徐海波

应该的。】

【To:徐海波

再接再厉。】

【From:徐海波

OK.】

显而易见,在徐海波心里,贴着小叔名字的砝码比贴着徐远南这个堂哥名字的砝码要重的多。

而且,在徐海波心里,徐远南的不可招惹指数排名远落后徐泽如至少30名。

因此,自从被徐泽如打包发到徐海波家里后,徐远南就不得不变得格外的忙,忙着洗衣服,忙着买菜做饭,忙着替小面瘫订正练习册答案,忙着陪小面瘫讲鸟语练听力,忙着陪小面摊慢跑、篮球、羽毛球、溜旱冰……等一系列他深恶痛绝的体育运动。

这每天几通折腾下来,别说惦记着上小叔做春梦,就是跟他的徐远东小棉袄吐槽的时候都显得蔫不拉几有气无力的。

南牙 23:56:01

哥的小棉袄啊……

BRANT 23:57:11

嗯?又被海波蹂躏了?

南牙 23:57:23

卧了个槽,哥就想不明白了

南牙 23:58:01

咱家那个小面瘫到底吃了神马不干净的东西啊擦!

怎么突然之间就从独立自主成熟懂事的好骚年变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幺蛾子一箩筐的王子病患者了呐!

徐远南百思不得其解。

徐远东心里猜到了几分,但对小叔对徐海波一番旁敲侧击之后,权衡利弊,最终选择了沉默。

2003年5月2日。

五一长假第二天。

经过N次修改,带着公式化微笑送工作室成立之后所接待过的史上最龟毛甲方满意离开的当口,徐泽如笑着推脱甲方老板的热情邀请,正觉得越推脱越感无力,眼看就不得不跟人一块去“喝一杯”的时候,手机十分及时的响起了yanni的《With an orchid》。

“李总,不好意思,我先接下电话……”电话响了两遍,道了声抱歉,徐泽如接通了通话,“海波?”

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逐渐消失,语调虽然依旧不急不缓,声音却染上了几分冷意,“别急,我马上过去。”

☆、公主抱

几天不见,清秀斯文的侄子变成了色彩缤纷的猪头。

乍一推开病房的门,徐泽如就忍俊不禁地挑起了唇角。

六人间的病房,其他四个都在紧守着自己个儿的地盘儿各忙各的,徐远南却嘴角挂着痞兮兮的贱笑隔着一个床位跟靠窗那个吊着胳膊的小伙子用眼神相杀。

不是印象里的乖巧与脱线,却也不觉得违和,徐泽如不紧不慢地走到徐远南床边,低头端量了两眼扭着脖子跟人相杀的甚为专注的侄子,伸手,用拇指与食指捏住色彩最浓厚的地方,捻了捻:“徐远南,你可是够能折腾的啊。”

“……”挑衅式贱笑和痞兮兮的随意同时在颇具泼墨风采的脸上消失,徐远南咧着嘴抓住徐泽如的手腕,“哎呦我擦!我的亲小叔喂……”

“嗯?”鼻腔里窜出一个单音,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反而又不轻不重了捻了两下。

“疼……疼……疼死了我操!”

“你操谁?”

“……”想说我操|你,但是没敢,徐远南顺着徐泽如的力道送着脸,讨饶,“口误,请小叔高抬贵爪……嘶……贵手……”

“这会儿知道疼了?”最后又补了两下,徐泽如这才松手坐在床前板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端量着徐远南那张变得艺术感颇强的脸,“海波呢?”

成功脱离钳制,徐远南眯着细长的眼往床另一边蹭了蹭屁股,看着徐泽如的脸,心里不老实地回味似的搓着刚刚“亲过芳泽”的掌心慢吞吞地答:“办住院手续去了。”

扫过状若规规矩矩搭在小腹上却不快不慢地搓着的爪子,徐泽如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慢条斯理地伸手戳了戳徐远南小腿上的石膏,满意地看着泼墨脸逐渐扭曲,不高不低地吩咐:“说说吧,这是什么景儿。”

这事儿简述起来十分简单——体育馆溜旱冰的时候一言不合,从而拳脚相向。

但要详述打架全过程可就变成了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了。

徐远南满脸青紫,说话满脸嘴疼。

盯着徐远南那变了形的谄媚笑略作沉吟,徐泽如微笑,放电,十分绅士地跟满脸通红的小护士借了纸笔,懒洋洋地丢给徐远南,十分温柔的问:“手没事?”

“没事。”双手合十做游鱼状,徐远南眯眼笑。

“打住,笑得很难看……”徐泽如嫌恶地按着徐远南的后脑勺低头看纸笔,“按实验报告的格式写。”

徐远南囧囧有神:“实验报告……”小叔你可真有情趣!

斜着靠窗的吊胳膊小子找了找灵感,徐远南咬咬笔头,落笔。

笔尖碰着纸,瞬间灵感如尿崩,十分钟,龙飞凤舞般的字就飞了一页半,上有标题——打架报告,下有报告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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