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莲亭追东方(32)

杨莲亭连连点头:“赵大哥说得是,小弟当去找内人认错的。”

赵武安慰又拍他一下,说道:“杨兄弟,弟妹生气,你便多哄哄她罢。女人家心肠都是极软的,你又是他丈夫,也非故意让她没脸,只要多去个几次,总会和好如初的。”

杨莲亭也有些高兴地抱拳道:“多谢赵大哥开解小弟,想必大哥快换班子了,还是赶紧用饭去罢,小弟晚上请大哥吃酒!”

赵武摆摆手:“那我便走了。”说罢转身推门而去。

待赵武走出门去,杨莲亭登时垮了脸。

这可怎么好,他也想去哄他老婆回来,只是那人正在气头上,竟是连面都不肯一见,他便是有手段,可也得见了人罢?

情书

因着想不到法子,杨莲亭午间也没得心情用饭,只草草在灶里拿了个饼,和着凉水将就一顿。过午了他仰面躺在床上,便把这两辈子的事情捋顺了慢慢想来。

想来想去,杨莲亭是一声长叹。

东方不败早几年性子如何,他是清清楚楚,可做了他老婆之后,性子便诡谲了,而如今更是难测……杨莲亭自问心上放了那人,只不过要如何把人哄来,却是一筹莫展。

从前他并无真情,所用也不过是些哄花娘粉头的手段,加上个察言观色、侍奉主人的心思,就能把那东方不败哄得顺了。而如今他身在局中,竟多出许多忐忑,再仔细想想,东方不败这性子自死过一次,又仿佛有些不同,他当真循旧例胡来,一来显得并不真心,二来恐怕弄巧成拙。更何况之前都把人得罪狠了,更是唯恐出甚么茬子。

想到此处,杨莲亭摸一把下巴,嘿嘿又是一笑。他老婆乃是教主之尊,这发起火来,真真十分让人心痒啊……继而面色一变,低头看看那□之物耀武扬威,恨恨想道,老子小兄弟再这般下去,可莫要憋坏了才好!

这一下午苦思冥想的,杨莲亭只觉得头发都白了几根,最后想到他从前看过的话本子,那些个深闺小姐总是与人传甚么劳什子的诗文、便含羞带怯了的,他老婆上辈子也住在香闺里,说不得也喜欢这个。

越想越觉着法子不错,杨莲亭一跃而起,跑去找那尤总管要了些笔墨来,又铺开一张绢纸,要往上头写字。

只是他想得虽好,事到临头,却又为难了。

这杨莲亭可是打小就不识字的,后来到了黑木崖上,为练武艺,才由东方不败教了他学得《至阳谱》心法,除此之外,那是大字不识。要想写几首情诗哄人,又如何写得出来!

不过杨莲亭耐心素来极好,他要往上爬时,那便是一心往上,忍辱负重在所不惜,这回起心要讨好他老婆,便是不识字,又算得甚么!可惜写诗自然是不行了的,这黑木崖上也没那些个酸儒书生给他请教,只是单单认字却不难办。

杨莲亭就找了尤总管手下那账房先生,名为“何毖”的中年人,求他教他习字。那何毖也知此人乃是近来受教主看重之人,自然不敢拒绝,便用了十成的心思,教他认字。杨莲亭也有恒心,每日习字百个,回去再练个百遍,就是记性再坏,那也都记住了。那书信也没忘了写,初时错漏百出,是写一字漏一字,后渐有好转,也算能写出句子了,就琢磨起来。

之间杨莲亭犹不死心,日日都去东方不败院中探望,果然日日都吃了闭门羹,那人竟是连理都不愿理他,让他更是着慌。这习字的时候,也愈发用功起来。

这般忍了五日,认了五日,想了五日,于第六日上头,杨莲亭终是写出了一封书信,虽不是诗词,也算用了心力。于是次日起个大早,把那信揣在怀里,刚卯时就等在了东方不败门外。

屋子里头那人想来还睡着,杨莲亭轻推了窗子,却又与之前几日相同,是自里头用竹子抵住的,他心里叹了口气,再等一会,估摸着他老婆快起身了,就将书信从门缝里送了进去,以掌力直推到床边,才悄然离去。再过一刻,该有小僮送水来了。

杨莲亭并未走远,他就近上了树,呆在他初时当值之处,瞪大了眼瞅那院中,只等他老婆有一点软和,就要过去抱住亲热。他可好些时候没能与他老婆睡觉,之前便是不能做那事,也能抱住他老婆聊以安慰,这一人睡了几晚,可真是孤枕难眠了。

而那东方不败,实是在杨莲亭才到门口时就醒了过来。

这几日他也不甚好过,前头十余日他总与他莲弟睡在一起,身子是暖得很,现下与莲弟生了龃龉,身子冷了不说,心里头也不好过,又怎能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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