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莲亭追东方(39)

便说道:“且不说曲洋为神教贡献大不大,只是如若被任盈盈拉了去,恐怕她拉拢旁的教众来,就更方便些了。”他一顿,又说,“向问天在崖上不做好事,还是想个名目赶下山去罢。”

要说上一世也是如此,任盈盈来求了曲洋做他师父,东方不败便允了,又使她在神教保持尊位,她趁此良机与许多教众施与恩惠,颇受爱戴,加之后来杨莲亭一心固权,把许多旧人推到任盈盈那边,才使那任我行后来那般轻易夺了黑木崖去。

而向问天对任我行忠心耿耿,一来乃是任我行对他有知遇之恩,二来东方不败从不信他,使他抱负难抒。他才在任盈盈耳边念叨,要知任盈盈年纪尚幼,若非身后有人教她,又怎能想到投曲洋所好?

原来东方不败高傲自负,虽晓得任盈盈是个隐患,却并未将她看在眼里,任她做去。若不是后来他心思转变、无心教务,使得杨莲亭把神教弄得风气不正,也不会败于任我行之手。只是这一回他好容易得了莲弟的情意,可万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杨莲亭也想到这些,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杀意:“这几个叛徒拉拢神教中人,凭借的不就是一个‘圣姑’的名分、和满口的义气么!教主,任盈盈可不能再留在黑木崖上,平白让她得了声望。”

东方不败颔首:“我记着前辈子任盈盈十五岁时主动求去,那时想必是怕你对她下手,就去了洛阳,在外头又与诸教众联络。而她在黑木崖上名声已固,走了也不怕甚么了。”

杨莲亭也晓得上一世做得不到家,只是他那时只晓得钻营、却不懂御下,爬上高位又得意了一时,再因着没有武艺傍身,便只好借着东方不败的光儿,以甚么劳什子的《教主宝训》压迫教众,才失了人心。这重新来过,自然不同。

这些个所谓江湖人,最看重的莫不过是“义气”二字,邪道中人尤甚。若是觉着你讲义气,就恨不能和你拜把子、当兄弟,可若是觉着你不讲义气了,便是之前已然是个把兄弟,也能与你割袍断义。任盈盈几人能打上黑木崖,口口声声说的岂不都是“义气”!所以“义气”之于江湖人,可真是太重要啦!

杨莲亭自诩,他从仆役爬到总管,凭借的可不是甚么义气。他有硬气有骨气,可义气那玩意儿,值几个钱?还抵不过东方不败待他一腔情意。不过这义气当用则用,也不能小看了去。便冷笑一声,想道,当只有你几个会说“义气”么,老子先与这黑木崖上上下下都“义气”了,看你去捞老子的洗脚水喝!

于是两人商定了,拥着进了房。

杨莲亭甩开之前那些个乌糟事儿,专心为他老婆涂起油脂来,而东方不败则懒懒地趴在那处,说了一句:“莲弟,闭关这许久,教中事务可都堆了好久啦。明日你与我一同去看看才是。”

教务

且说东方不败自重归了自己的躯壳,就直言闭关练功,好在之前他未来时神教已然整顿得差不多,又因这位教主喜怒不定、童百熊杀一儆百,各教众不敢掠其锋芒,都是十分收敛。

如今任盈盈已有动作,东方不败虽仍对教务没甚么兴趣,却也晓得该入手其中。更何况,他虽不喜,杨莲亭却是个爱权的。两人已然算是夫妻,东方不败当要与杨莲亭好生商讨这教务之事,也对他指点一番不足才是。

次日,东方不败就去了书房,乃是在那相距不远的另一处院中,诸般布置与主院一般无二。只是那起居之所换做了书房,再另辟一间居室,若教主处理教务乏了,便可在那处歇息。

上一世东方不败因有难言之隐,非密闭之所不肯入眠,自然不在那居室里呆着,而如今有杨莲亭相守,便不忌讳那许多。两人便要人在那处也安了宽床软枕、精致被褥,以方便行事。

这院子里并不忌讳外人出入,若教众之人有事禀报,都要进来在一间外室里放上卷宗,留待教主处理。不过书房内却是不能让人进去的,窗门都早被锁住,四周亦有黄衫护卫把守。

杨莲亭与东方不败进了这院子,虽现下还没得教众前来,却有许多小僮内外搬动卷宗,亦有仆妇做洒扫、烧水等事。此时见到教主过来,都是低头不敢做声。

东方不败自怀里取出一把铁钥匙,在书房外铜锁上转了两转,人便走进,杨莲亭一直恭敬垂手,也是跟着要进去,只是还未跟上,东方不败已然退出。原来这房里灰尘四起,才踏脚便是一阵呛鼻,他自然是呆之不住。

几个仆妇见状,连忙进去打扫,她们都是大字不识,倒不怕被做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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